第二天
由于昨天的颠覆的三观，麻蛋没有睡好，现在洗漱完去上课
今天是数学课，是他最擅长的学课，也是最热爱的
数学分析课上，麻蛋缩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他的校服袖口已经被洗得发白，在一众名牌定制校服中格外扎眼。前排几个女生不时回头看他，捂着嘴窃窃私语。
历史老师那就是新来的工厂特招生...
历史老师听说身上总有焊锡味...
历史老师好恶…
麻蛋似乎没有听见哪些充满恶意的讨论声，低头盯着笔记本，上面写满了这几天观察到的异常：教授讲课每47分钟会重复相同的肢体动作；食堂阿姨给每个学生的打菜量精确到克；图书馆的《量子叙事学》会在被借出后立刻重新出现在书架上。
教授今天我们讨论黎曼猜想
头发花白的教授敲了敲黑板
教授这是数学界最重要的未解之谜之一，任何突破性进展都值得菲尔兹奖...
麻蛋的笔尖突然停住了。教授写在黑板上的公式在他眼中开始扭曲变形，数字像小虫一样爬行重组。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一连串从未学过的数学符号
就在这时…
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
教授第三排穿灰色校服的同学
教授你来说说对这个猜想的看法
教授的话像是点燃了什么，整个教室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麻蛋身上。他这才发现所有人都转向自己，而教授就站在他面前。麻蛋的喉咙发紧，手心里渗出冷汗
麻蛋我…我不知道…
教授（挑了挑眉）不知道？
教授那你笔记本上是什么？
麻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写满了一整页推导过程。那些符号陌生又熟悉，像被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破土而出
教授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教授念出来
麻蛋站起来，膝盖撞到桌板发出闷响。他开始小声读笔记，声音逐渐变得坚定：
麻蛋...通过解析延拓后的zeta函数，我们发现所有非平凡零点都...
教室安静得能听见粉笔灰落地的声音。当他念到最后一行时，教授的脸色变得煞白
教授上帝啊！！
一把强过笔记本
教授你刚刚完成了这个猜想的一个关键证明！
全场哗然。前排的文学猛地转过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几个原本嘲笑麻蛋的女生现在张着嘴，像被按了暂停键。
教授二十年了！二十年没遇到你这样的天才！
教授激动得胡子发抖
教授你叫什么名字？
麻蛋麻…林麻蛋
教授林同学，下个月的学院数学竞赛你必须参加！
教授高举着他的笔记本
教授各位，今天你们见证了历史
下课铃响起，人群像潮水般向麻蛋涌来。他被围在中间，无数问题砸向耳边：
"你怎么想到这个证明的？"
"能帮我看看这篇论文吗？"
"周末有空一起学习吗？"
透过人群缝隙，麻蛋看见小美独自站在走廊，第一次没有人围着她转。而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小美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露出微笑。
"让开。"一个低沉的声音插进来。体育高大的身影分开人群，他穿着紧身运动服，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麻蛋同学，你的体能测试还没完成。"
不等麻蛋回应，体育就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隔着薄薄的校服，麻蛋能感受到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体育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与工厂车间的焊锡味截然不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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