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妈妈

麻蛋不！她不是作品，她是人！

麻蛋也是我的妈妈

听到了麻蛋的反驳，穿白大褂的男人从阴影处走出。他戴着口罩，但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与画像中的皇帝陛下如出一辙。

男人轻触培养舱，缓缓说道

皇帝陛下你母亲发现了系统的致命缺陷：所有角色都在渴望的…自由

皇帝陛下她创造了觉醒程序，代价是自己成为系统的核心组件

麻蛋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他的手掌贴上冰冷的玻璃。就在这时，母亲的眼皮突然颤动了一下。

皇帝陛下时间不多了

皇帝陛下——或者说他的化身——递给麻蛋一枚芯片

皇帝陛下颁奖典礼上插入奖杯，它会释放所有觉醒者。但记住...

麻蛋！！！

皇帝陛下（缓了一下，有些惋惜）你的母亲便是代价

麻蛋刚高兴出现一个话说完的，结果还不如不说。现在是真的麻蛋！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医疗中心，皇帝陛下的身体开始像素化消散。

皇帝陛下系统比我更强大...因为它吸收了每个角色的欲望..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皇帝陛下要打败它...你必须成为...不被定义的...

他消失了。这时安保机械臂破门而入，就在这前一秒，麻蛋吞下芯片冲进紧急通道。通道尽头，钟楼的剪影在雷云中时隐时现，像在等待最终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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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奥数竞赛颁奖台比圣玛利亚学院的更加宽阔。麻蛋站在中央，聚光灯烤得他额头渗汗。台下坐着来自三十国的评委和选手，摄像机红灯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现在请金牌得主，圣玛利亚学院的林麻蛋同学发表获奖感言。"主持人的声音在会场回荡。

麻蛋摸了摸西服内袋里的芯片。三天前吞下它后，这东西就在他胃里发烫，现在透过皮肤能看到微微蓝光。他掏出准备好的演讲稿，却在开口瞬间将它揉成一团。

麻蛋我想分享一些教学视频

他的声音在麦克风里有些失真

麻蛋关于我们存在的世界

会场响起礼貌性掌声。麻蛋看到第一排的评委中有堡垒父亲，他的眼球表面流动着绿色数据。左侧过道上，两个穿黑西装的安保人员正悄悄靠近讲台。麻蛋继续讲获奖感言

麻蛋每个人都是被定好轨迹的，什么时候死亡、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工作…就像一个无限递归的叙事函数f(x)，其中x代表自我意识...

他边说边用马克笔在白板上书写公式。他手臂上的代码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脖颈，现在正透过衬衫领口发出微光。

第三排有个女生突然笑起来："他在胡说什么啊？"但笑声很快卡住，像跳针的唱片般重复着"哈、哈、哈"的片段。她周围的观众开始同步眨眼，频率精确到每2.3秒一次。

麻蛋（没有管同学们的嘲笑，继续说到）

麻蛋"当这个函数达到∑327的临界值时..."麻蛋加快书写速度，"系统将无法维持虚假的连续性。"

白板上的公式突然渗出鲜血般的红色液体。麻蛋的手指被染红，但继续写着最后一行："∴我们存在于被编写的叙事中。"

全场灯光剧烈闪烁。评委席上的大人物们僵在原地，嘴角抽搐着试图维持微笑。堡垒父亲站起来，西装像融化的蜡一样脱落，露出下面由数据流组成的躯体。

"异常等级突破阈值。"他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启动紧急回收协议。"

那两个安保人员突然加速冲上讲台，他们的四肢拉长变形，化作像素组成的触须。麻蛋抓起奖杯砸向地面，金属外壳碎裂，露出里面的晶体核心——正是皇帝陛下说的芯片插槽。

就在他们的触须即将碰到他的瞬间，一个身影从侧幕冲出。堡垒的校服破了好几处，脸上带着淤青，但动作快得不像人类。他挥动一段断裂的椅子腿，击中数据触须时迸发出蓝色火花。

堡垒（大喊）现在！

麻蛋将染血的手掌按在晶体核心上。芯片从他皮肤下破出，带着血肉落入插槽。

整个会场像被按了暂停键，两个安保人员还停在被击飞时的动作，同学们脸上的惊恐保持着。然后，一切开始分崩离析。

评委们的身体分解成字符串，墙壁渗出黑色黏液，天花板显现出巨大的二进制代码投影。普通观众则像坏掉的玩偶一样瘫软在地，只有少数几人还能活动——麻蛋认出他们是其他学校的参赛选手，此刻眼中都闪着与堡垒相同的灰光。

堡垒"走！"拽起麻蛋冲向紧急出口，"系统要重启了！"

他们穿过一条正在坍塌的走廊。墙壁像被无形的手撕开，露出后面闪烁的数据深渊。麻蛋的皮肤上浮现出更多代码，现在连脸颊都爬满了发光的0和1。

钟楼比记忆中更加破败。铁门敞开着，里面传出机械运转的嗡鸣。他们冲下螺旋楼梯来到地下室，眼前的景象让麻蛋双腿发软。

数百个圆柱形培养舱排列在广阔的地下空间，每个舱体都连着蜘蛛网般的管线。舱内漂浮着人影，有些看起来已经存放了几十年。最近的几个舱体里，麻蛋看到了体育、文学和小美——他们闭着眼睛，额头上插着数据接口，胸口没有任何起伏。

麻蛋（声音颤抖）这…是什么地方？

堡垒"这里是角色回收站。"堡垒的声音沙哑，"被系统判定异常的角色会被提取记忆，躯体留在这里当生物处理器。"

麻蛋跌跌撞撞地走向最中央的舱体。标签上写着"林晚-核心演算单元"。舱内的女人比他记忆中还要瘦弱，头发几乎全白，但嘴角还带着那种他熟悉的倔强弧度。

麻蛋"妈妈..."他的手贴上冰冷的玻璃

女人似乎被麻蛋的声音唤醒，她的眼皮开始颤动。培养舱的显示屏亮起，浮现出一行字：「触碰接口」

堡垒看着麻蛋微红眼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知味，他从隔壁舱体扯下一根数据线，对麻蛋说道

堡垒要快，系统重启还剩三分四十秒

麻蛋接过数据线接在自己后颈——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微型接口。世界瞬间变成白色。

他站在一片虚无中，对面是半透明的母亲影像。

麻蛋眼中泛着泪花"妈…妈，我好想你"

可这只是虚影，她温柔的看着他"麻蛋，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忆，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母亲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圣玛利亚学院是个叙事实验场，皇帝陛下创造了它，但系统已经失控。"

影像闪烁了一下，周围浮现出无数屏幕，每个都显示着不同场景：贴膜工厂、数学竞赛、游泳馆...麻蛋认出这些都是自己的记忆。

"觉醒意味着看到代码层，但真正重要的是..."母亲的身影开始消散，"不被定义的灵魂。系统只能控制有标签的角色，而混沌才是真正的自由。"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麻蛋，妈妈爱你，很疑惑不能陪着你长大，不要伤心，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在影像彻底消失前，最后一段信息直接涌入麻蛋脑海：如何利用集体意识改写叙事规则。

麻蛋妈妈，我不怪你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麻蛋就已经知道他是有妈妈的，只是他的妈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陪着他。麻蛋猛地睁开眼睛，数据线在他颈后爆出火花。整个地下室的培养舱一个接一个亮起红灯，警报声震耳欲聋。

堡垒"系统重启了！"堡垒拽下墙上的消防斧，"它会优先回收最高危异常——就是你。"

麻蛋看向了母亲的培养舱。液体正在被抽走，女人的身体微微抽搐。"我们不能丢下他们！"

堡垒"没时间了！"将麻蛋推向出口，"走！去找皇帝陛下，只有他知道系统的漏洞"

天花板突然坍塌，数据链像活物般缠绕住堡垒的双腿。他的皮肤开始像素化，但还在拼命抵住门框

堡垒麻蛋，记住！不被定义的...

麻蛋灵魂！

他释然一笑，麻蛋扑过去想拉住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数据风暴在室内形成，将培养舱一个个撕碎。在堡垒完全消失前，麻蛋抓住他的手，在二进制洪流中吻上他的嘴唇。

二进制洪流（就像大海的波浪，将人拉进深渊）

在那个吻触碰到麻蛋的唇上，感到了柔软还有一丝能量传递过来，这一刻，麻蛋体内的某种东西觉醒了。

他感到无数记忆涌入——不仅是自己的，还有母亲的、堡垒的、甚至那些培养舱中陌生人的。这些记忆在他体内形成一个奇点，然后轰然爆发。

数据风暴被一道金光劈开。麻蛋悬浮在空中，周身环绕着不断变化的符号：时而数学公式，时而文学段落，时而完全陌生的文字。他看向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发现里面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纯粹的混沌能量。

麻蛋"我明白了..."麻蛋轻声道，"我们不是角色。"

系统警报突然变成刺耳的尖啸。培养舱一个个爆裂，但里面的躯体没有坠落——他们化作光点，汇聚到麻蛋周围。最深处的阴影里，一个穿古典长袍的身影缓缓走来，灰眸中盛满疲惫与希望。

皇帝陛下向他伸出手："现在，让我们重写结局。"

--本章完--

写的有点快，后面会出番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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