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
离开墓园后的几天,黎偌翊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
不知为何那次在墓园使用血媒,透支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剧烈的头痛、持续的眩晕和仿佛被抽干力气的虚弱感牢牢地攫住了她。
所以她请了病假,手机关机,隔绝了外界的打扰。
丁程鑫、宋亚轩和张真源每天都轮流来看她。
丁程鑫变着花样带来亲手炖的各种补汤,盯着她喝完才稍稍放心;宋亚轩则负责插科打诨,讲些社工处的趣事试图逗她开心,但眼底的担忧藏不住;
张真源默默地帮她处理了一些积压的琐事,并带来了后续消息——陈爷爷回来后异常安静,有时对着棋盘能坐一整天,但不再对着空椅子说话了。
丁程鑫看着黎偌翊苍白的脸,眉头紧锁
丁程鑫“阿翊,你这次…是不是又用了那个方法?”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丁程鑫“就像…就像那次救我一样?”
他腕间的红绳似乎还残留着墓园里那一刻心悸的余温。
宋亚轩也凑过来,一脸严肃
宋亚轩“小翊姐,你是不是在陈爷爷家那次…用血了?
宋亚轩“为了就是和周爷爷沟通?!”
他的红绳也曾清晰地感应到那股异常的能量波动和黎偌翊瞬间衰弱的生命力。
张真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语气冷静却关切
张真源“小翊姐,这种方式对你消耗太大了。”
张真源“以后能不能…尽量避免?”
黎偌翊靠在床头,捧着温热的汤碗,面对三双写满担忧和疑问的眼睛,无法否认。
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黎偌翊“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黎偌翊“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黎偌翊“而且…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她巧妙地避开了具体细节,但默认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三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既心疼又无奈,却也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一周,黎偌翊的身体状况在这一周内也总算恢复了大半,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太大异常
只是眼底偶尔掠过的疲惫和偶尔需要扶墙稳住身形的细微动作,透露着内在的虚耗。
通过社工处的资源和张真源的渠道,她筛选了几位可靠的、时间充裕且富有爱心的社区志愿者和退休老人,并精心安排了陈爷爷与他们的“偶遇”和接触。
她并没有透露spirit的事情,只是强调陈爷爷需要更多的社交和陪伴,尤其是下棋的伙伴。
起初,陈爷爷是抗拒和茫然的。但黎偌翊极有耐心,她挑选的几位老人也性格温和,棋艺有高有低,更重要的是都愿意包容和陪伴。
她也常常亲自陪着,在一旁看着他们下棋,适时地引导几句。
渐渐地,陈爷爷混沌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虽然他还是会忘记很多事,认错人,但当那位棋风稳健的退休老教师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摆开棋盘时,他会下意识地伸出手,摩挲着那枚带有缺口的“车”,然后露出一个模糊而安心的笑容。
眼下时机成熟了。
黎偌翊再次已回访的名义独自来到陈爷爷家。她特意约了那位老教师来陪陈爷爷下棋。
棋盘摆开,楚河汉界分明。
陈爷爷和那位老教师对坐。黎偌翊站在一旁,心跳微微加速。她无法确定周爷爷的是否还在,那支彼岸花是否已开满。
就在那位老教师思考良久,落下一步妙棋,温和地笑道“将军咯,老陈头,这下你没辙了吧?”的那一刻——
空气似乎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
黎偌翊清晰地看到,周爷爷的再次显现,就站在陈爷爷身后。
他手中的彼岸花已然盛开了一半,殷红得触目惊心,但此刻,那鲜艳的色彩似乎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周爷爷的没有看棋局,而是专注地看着那位老教师。他似乎在感知、在衡量。黎偌翊屏住呼吸,在心中默默祈祷。
片刻后,周爷爷的脸上那种深沉的悲伤和焦虑终于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安然。
他低头,看着正挠头苦思、甚至下意识想耍赖偷子的老友,嘴角竟然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淡、却无比温柔的弧度。
他虚虚地抬起手,仿佛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轻轻移动了棋盘上一颗属于陈爷爷的棋子(在黎偌翊的眼中),巧妙地化解了那步“将军”。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棋盘,准确地找到了黎偌翊,朝着她,郑重而感激地微微颔首。
下一刻,他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柔和,散发出一种温暖而圣洁的微光,如同晨曦穿透薄雾。
最终,他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如同夏夜的萤火,轻盈地盘旋上升,最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执念已消,牵挂已了,他终于可以安心,踏上轮回之路。
几乎就在周爷爷消失的同一瞬间,正抓着棋子苦思冥想的陈爷爷动作猛地一顿。
他茫然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空落落的。
他望着对面空无一物的角落,那里曾是他幻觉中老周常坐的位置,浑浊的眼睛里毫无预兆地滚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来。
任何人“…没…没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任何人“怎么…怎么就空了呢…”
他抬手抹着眼泪,像个迷路的孩子,却完全说不清自己为何而哭,为谁而悲。
对面的老教师吓了一跳,连忙递过纸巾,连声安慰。
黎偌翊也走上前,轻轻拍着陈爷爷佝偻的背,鼻尖发酸,心中却是一片澄澈的慰藉。
案件,终于真正结束了。
回到社工处写结案报告时,黎偌翊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力。一直颇为赏识她的老大看着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任何人“小黎啊,这个案子拖得时间太长了。”
老大敲着报告
任何人“而且你这过程记录…太含糊了。”
任何人“‘通过多次情感疏导和怀旧疗法,成功链接社区资源,缓解案主孤独感’?”
任何人“具体呢?你是怎么说服陈爷爷接受新棋友的?”
任何人“那些‘情感疏导’的具体操作是什么?”
任何人“我知道你用心,也想创新,但社工工作讲究的是规范和可复制性。
任何人“但你这种方法,耗时久,过程难以量化,效果也难以评估…”
老大的语气带着惋惜和一丝不满
任何人“下次要注意效率和方法,不能总凭着一腔热情蛮干。”
黎偌翊张了张嘴,却无法解释,难道要说她通过血媒与逝者的spirit沟通,了解了对方未竟的心愿才针对性施策吗?
她只能低下头,默默承受这份“不专业”的评价
黎偌翊“…是,老大,我知道了。”
一股无力感和委屈涌上心头,但也更加坚定了她某个模糊的念头。
下班后,她拖着依旧有些发软的身体,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陌藜“值得吗?”
陌藜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她身边,语气不再是单纯的冰冷或嘲讽
而是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心疼,有愤怒,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陌藜“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换来的不过是一份质疑和‘不专业’的评价。”
黎偌翊停下脚步,看着天边如火的晚霞,缓缓地、坚定地点头
黎偌翊“值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
黎偌翊“只要看到陈爷爷能安心地有人陪,周爷爷能了无牵挂地离开,就值得。”
黎偌翊“别人的评价…没那么重要。”
陌藜沉默地看着她倔强的侧脸,良久,才极轻地哼了一声,身影渐渐淡去,留下一句几乎飘散在风里的话
陌藜“…倔死你算了。”
黎偌翊独自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身体的虚弱感依旧存在
老大的话也像一根小刺扎在心里。但此刻,她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和坚定。
她帮助了两个被困住的灵魂。这比任何评价都重要。
然而,她也清晰地意识到,社工处的条条框框,或许真的会成为她未来路上的阻碍。
一个模糊的、关于“离开”的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抬起头,看向前方。路还很长,而她,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次的启程。
✃┄┄✁┄┄✃┄┄✁┄┄✃┄┄
任何人第二案结束啦,过度一下进入第三案啦
任何人猜猜第三案有哪些宝宝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