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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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在一种沉重而紧迫的氛围中迅速展开。
黎偌翊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第一时间联系了张凌赫。
她没有透露关于spirit的任何细节,而是从深度心理干预的角度,恳切地说明了林薇的心结深系于其逝去的姐姐林珊,需要进行一场具有强烈象征意义的“告别仪式”来释放被压抑到极致的情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坦言自己并非专业人士,恳请张凌赫以权威身份介入,说服林薇父母并负责后续的家庭心理重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便传来张凌赫那沉稳而可靠的回应
张凌赫“我明白了。”
张凌赫“这种仪式性的告别,在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和复杂性哀伤的治疗中,确实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宣泄和疗愈效果。”
张凌赫“林薇父母那边交给我。”
张凌赫“我会从专业角度与他们沟通,确保他们理解并配合。”
张凌赫“小翊,你也注意休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隔天,在张凌赫的陪同下,黎偌翊和马嘉祺再次踏入了林家。
空气中的悲伤和压抑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重。
正如黎偌翊所料,在失去大女儿后,林薇父母对小女儿的异常早已心力交瘁,只是用错了关爱的方式,将沉重的期望化作无形的枷锁。
张凌赫以专业且充满同理心的态度,与林父林母进行了一次深入的长谈。
他巧妙地运用心理学理论,分析了“替代性创伤”、“未完成事件”以及家庭动态对林薇造成的巨大压力,清晰地阐述了这场精心设计的“意象告别仪式”对于打破僵局、促进林薇心理重建的关键作用。
林父林母听着张凌赫条分缕析的解释,看着对方眼中真诚的关切,再回想女儿日渐枯萎的状态,终于意识到他们可能正在失去第二个女儿。
巨大的恐慌和一丝渺茫的希望交织,他们最终红着眼眶,怀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沉重地点了头。
而黎偌翊和马嘉祺则轻轻推开了林薇的房门。
女孩蜷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像一只被遗弃的幼兽,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黎偌翊在她面前缓缓蹲下,目光与她齐平,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力量。
黎偌翊“薇薇,我知道你听得见,也能感受到。”
黎偌翊“你是不是觉得,因为自己的存在”
黎偌翊“所以才让爸爸妈妈把对姐姐所有的爱和遗憾,都变成了对你的要求?”
黎偌翊“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跳得足够好,就能弥补姐姐的遗憾”
黎偌翊“但你又害怕自己达不到姐姐的标准,导致你陷入了死局”
林薇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苍白的嘴唇紧抿,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无声滚落,砸在睡衣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黎偌翊“你很痛苦。”
黎偌翊“但这痛苦的根源,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你不爱舞蹈…”
黎偌翊“而是你太想念她,太爱她”
黎偌翊“以至于把她的梦想当成了自己必须背负的十字架,害怕让天上的她失望,对吗?”
黎偌翊“让我帮你好不好”
黎偌翊“我帮你一起放下”
林薇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望向黎偌翊,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任何人“…真的…可以吗?…放下…”
黎偌翊“当然可以。”
黎偌翊的目光温柔而笃定,仿佛承载着所有的理解
黎偌翊“你信我吗?”
林薇望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怜悯,没有评判,只有深深的懂得和包容。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空气都几乎凝固,最终,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黎偌翊“你姐姐她从未想过要这样困住你。”
黎偌翊“她深爱舞蹈,但她也爱你。”
黎偌翊“她的梦想是属于她的璀璨,而你的人生,该有你自己的光芒。”
黎偌翊“她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有一个人替她活下去”
黎偌翊“而是一场认真的告别”
黎偌翊“不是忘记,是放下,是释然。”
黎偌翊“而你,也需要这场告别,来解开自己身上的枷锁。”
黎偌翊“她有一双很珍视的红舞鞋,是你帮她收起来的,对吗?”
林薇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深的秘密。
黎偌翊“去找出来,薇薇。”
黎偌翊“穿上它,不是为了成为她”
黎偌翊“而是带着她对舞蹈全部的热爱,带着你对她所有的思念和愧疚,也带着你自己…”
黎偌翊“带着你们所有的爱和痛,一起去跳完那支她没能跳完的舞。”
黎偌翊“跳完了,她就真正自由了。”
黎偌翊“而你…也能从‘林珊的妹妹’这个身份里走出来,真正为自己呼吸,为自己而活了。”
马嘉祺也蹲下身,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马嘉祺“林薇,记住,跳这一支舞,是为了告别,而不是为了继承。”
马嘉祺“这支舞跳完之后,你是否继续站在舞台上,或者你是否选择任何其他你想过的生活”
马嘉祺“决定权都在你自己手里。”
马嘉祺“没有人能再替你决定。”
马嘉祺“重要的是,那是你林薇自己的选择,是你为自己的人生做出的选择。”
他们的话语,一句句,如同温暖而坚定的凿子,精准地敲打在林薇冰封心壳最脆弱的地方。
她终于再也无法抑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那哭声里充满了长年累月的委屈、无法言说的愧疚、刻骨铭心的思念以及被理解的巨大酸楚。
她颤抖着,爬向床底,从一个极其隐蔽的旧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那双被保存得极好、鞋尖已有磨损、颜色却依旧炽烈如血的红色芭蕾舞鞋。
她紧紧抱着那双鞋,仿佛抱着姐姐最后的气息,哭得不能自已。
但这一次的哭泣,不再是绝望的沉溺,而是一种积压太久后的彻底崩溃与宣泄。心门,终于在这一刻,被温柔而坚定地撬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