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老师,您在吗?”美利坚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未等回应便径直推门而入。“美利坚,下课时间不抓紧出去活动活动,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苏维埃抬起头,目光落在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上,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啊?我是来找德老师谈心的!再说了,德老师不是也兼着心理咨询师的职责嘛。”美利坚干笑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试图掩饰脸上的窘迫。“啧,看你这副模样,我大概已经猜到你想干什么了。”民刚好整理完手中的作业本,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就你对待文科那敷衍至极的态度,找德前辈怕是也没什么好事吧?”美利坚咧了咧嘴,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这时,民忽然沉默片刻,似乎想到什么,语气微微一沉:“对了,我正好有事找你——美利坚,你看看你这次的历史作业写得是什么东西!”“怎么了?”美利坚小心翼翼地挪到民身边,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和心虚。“要不,你自己读读看?让你的班主任听听?”民低下头扫了一眼作业本上的内容,又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瞥向美利坚,神色间满是无奈与责备。

ZM位置有点乱了,下次按这个吧
ZM很草的一个办公室构图
“我觉得还是没必要了吧,毕竟还有其他老师在呢……”美利坚讪讪一笑,抬手挠了挠头。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局促,像是在掩饰什么。“一直挠头,是头痒?还是身体不舒服?”民双手抱胸,目光冷峻地盯着他,“我以前看你跟德老师请假的时候,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怎么现在却哑火了?” “啊,这个……”美利坚一时语塞,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半晌也蹦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辩解,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装病,对吗?”民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可以告诉你,德前辈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糊弄。他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主动坦白这些事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停顿片刻,叹了口气,语气微微缓和了些,“美利坚,你已经落下太多课程了。”
“好了好了,民,别这样说话,孩子还小,才十八岁,哪有什么坏心思?”粹摆了摆手,表面上漫不经心,却故意加重了“孩子”“才十八岁”和“坏心思”这几个词,语气里透着一股微妙的意味。“是来要手机的吧?美利坚。”他话锋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轻人。美利坚闻声迅速转过头,用力点了点头:“是的,粹老师!”“刚好你班主任苏维埃也在这儿,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粹边说边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领,动作间透着几分刻意的镇定。然而,他刚在心里琢磨好如何用一套精美的说辞说服这个有些“怪癖”的少年,德二和沙俄就推门而入了。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只好将那些还没出口的话语强行咽回肚子里。毕竟年轻时,他没少被德二教训,更别提那几次被打得进了医院的经历。想到这些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总是避之不及。再说了,德二是他的父亲,家里的长辈,她纵有再多想法,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能暗自叹息一声。
德二的目光落在美利坚身上,他缓步走了过去,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今天的身体状况如何,美利坚同学?”话音刚落,沙俄也连忙跑了过来,似乎是怕错过什么重要场面。美利坚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象征性的笑容,眼神里透着些许疏离。“还不错,德老师……”他简短地回答,似乎并不想多费唇舌。稍作停顿后,他的语气稍稍认真了些,“那个,德老师,下午的体育课,我可以请假不上吗?”德二闻言,眉梢微挑,显然没料到这一请求。他愣了一瞬,随后才回过神来,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戏谑:“啊,你想请假?连德意志都没请过假,你凭什么特殊?”“哦?”美利坚眸色一沉,但很快掩饰住情绪,只故作疑惑地问,“德意志同学是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班上的同学好好照顾他。”话虽客气,却隐隐带着刺。德二自然听出了这弦外之音,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双手插进裤兜,低头俯视着美利坚。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阴暗处显得更加幽深,声线也随之冷了几分:“美利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班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面前,别玩花样。给你批假条,那是看得起你,也是不想让你太难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只有沙俄站在一旁,忐忑地看着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办公室的气氛悄然冷却,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无人开口打破这片沉默。美利坚自然清楚德二的性子,毕竟两人共事已有一年多——具体多久,他也懒得多想。德二平日并不易怒,可一旦被触怒,那爆发的威力绝非普通人能够抵挡。正因如此,美利坚向来对这位“刺头”敬而远之,尽量避免招惹他。他轻轻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些许疏离:“好,我知道了。那我下午的体育课……正常上,德老师。”话音刚落,他没等德二回应,便转身离去。沙俄早已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似乎不愿卷入这场无形的僵局。德二望着美利坚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这孩子啊……”随后,他也缓步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与此同时,美利坚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大课间的校园热闹非凡,操场上满是嬉笑奔跑的学生,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然而教室里,只有美利坚一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像是陷入了某种无声的沉思,又似在逃避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仿佛将他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
德二随手整理了下桌面,抓起一张纸和一支笔便匆匆赶往操场。到了地方,他随意处理了一下沾着灰尘的小石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他似乎忘记了手中这张纸是他的演讲稿,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很快,他就会在这张纸上开始作画。面对着眼前的景色,德二忍不住吐槽道:“操场……篮球场里居然全是草,沙坑旁种蔬菜是什么操作?”尽管学校的布局有些奇特,但这一点儿也没影响到他的创作兴致。德二喜欢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画画,虽然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却画得出人意料地好,这也成了他打发时光的一种方式。操场上人来人往,有踢球的,有跳跃沙坑的,各种活动数不胜数。德二粗略地扫视了一圈,忽然注意到沙坑旁的大树下似乎有人影晃动。树下乘凉本无异常,可那人手持木棍拨弄树叶的行为,却显得格外古怪。
德二握着演讲稿和笔,缓步走向那位站在树下的同学。待走得近了,他忽然发现,这竟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德二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同学,这可是观赏树,上面的果子可不能吃,吃多了容易中毒。”那位同学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德二的瞬间,整个人明显颤抖了一下,显然被吓得不轻。“我能骗你吗?难道你不信我的话?”德二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那人正是德意志。他挠了挠头,神色略显尴尬,低声道:“我知道了,不过下午的体育课……”还没等他说完,德二便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柔和了几分:“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安心上课就行,其他的交给我处理。”德意志点了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离开了。目送学生走远后,德二再次回到那块石头旁坐下,拿起画笔继续自己的创作。刚才的那一幕画面,仿佛还在脑海中鲜活,他不由得将其描绘下来,笔尖游走间遮盖住了演讲稿的大半文字。直到画完最后一笔,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是自己用来准备运动会主持工作的唯一一份演讲稿!此刻再想补救已是来不及。苏维埃早前便提醒过他,这份稿子只复印了一份。德二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能先将就着应付过去,到时候临场发挥,重新编一段文字糊弄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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