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村庄太奇怪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大家接连问了好几户人家,来开门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阴沉着脸,没等他们说两句话就驱赶他们,似乎非常排斥外地人。
在经历了第十五户人家的闭门羹后,多多一下瘫坐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村民太不友好了!”
“就是,根本没人给我们好脸色!”虎鲨没好气地抱怨道。
林可欣摩挲着下巴,理智地分析道:“他们都无不例外地愁眉苦脸着,一定是这座村庄发生了什么大事,波及到了很多人。”
“那会是什么事呢?”婷婷疑惑地询问道。
林可欣摇摇头,其实她心里也是一团疑云。
“你们看……那是什么?”扶幽向不远处的一块草地指去。
大家纷纷回过头,看向他指的那个方向。只见那块草地上密密麻麻分布着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数不胜数的墓碑!
尽管现在是白天,但是看到这么恐怖的景象,所有人都冒了一身冷汗,好像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天哪,这也太瘆人了。”多多打了个哆嗦。
查理上前几步:“太奇怪了,这座村庄本来就没多少人居住,却有这么多墓碑,肯定是发生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件导致很多人死亡。”
“怪不得,”林可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我们就能理解那些来开门的人都没什么好心情的原因了。”
“这座村庄太诡异了,”虎鲨打起退堂鼓,“说不定他们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还是先走吧!”
林可欣却握紧拳头:“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出真相,说不定这件事与核武器有关。虎鲨,我们作为冒险者,应该有相信科学的忠心和敢于向黑暗势力说不的勇气!”
小伙伴们都被她这一番话感染了,婷婷坚决地说:“可欣姐说得对,我们应该去调查这件事。”
多多却提出一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那我们该从何查起呢?这些村民又不待见我们。”
“是不是我们询问的方式不对?”林可欣猜测道。
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讨论时,一个不合时宜的清朗声音响起:“哟,稀客呀。”
众人都转过头向后看去。
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正悠闲地坐在一颗大树粗壮的枝干上,托着下巴望向大家,一双腿不安分地晃啊晃。
多多看了一眼他坐着的高度,惊恐地问:“你不会已经听我们说话好久了吧?”
少年轻笑一声:“那是你们太不谨慎了,这可不能怪我。”
说完,他一个翻身,敏捷地跳下树,向他们走来。
待他走近,林可欣才终于能够细细打量这个少年:他穿着身黑色冲锋衣,衣着与村民截然不同。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无论望向谁,都透露出万般柔情。
“你不是本地人,”林可欣立马提高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呀,”少年的眼里闪出温柔的光,“姐姐。”
最后那声“姐姐”把林可欣打懵了,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你你……你这样偷听是不对的!”多多鼓起勇气说,“你赶紧走吧。”
少年的笑容宛若一池春水,荡漾在人心中,他耸耸肩:“你要是赶我的话,可就失去唯一一个能给你们说明村庄情况的人了。”
“你?”虎鲨有些半信半疑,“你看着也不像村民呀。”
“这片森林是我爸之前买下的,村庄自然也是归我们所有。我是因为放假无聊,才来这里玩的。”少年解释道。
原来是个大少爷,林可欣心中暗暗道,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家的森林被人埋了核武器,估计到时候他也笑不出来了。
“我已经对你们说明自己的情况,该你们描述一下到这里来的目的了,”少年补充道,“对了,我叫吴里。”
“吴里?”多多小声嘟囔道,“确实挺无礼的。”
像是看透多多心里在想什么,吴里嗤笑道:“有什么事情最后摆在明面上说,背地里说人坏话小心遭报应。”
“你……”多多气不过,“明明是你先偷听的!”
还没等多多说完,林可欣就拦下他,向前一步:“我们是冒险协会派来探险这片未开发地带的。”
“噢,”吴里若有所思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你们来探险,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呀。”
婷婷好声好气道:“那现在我们征求你的同意,行了吗?”
吴里仰起头:“勉强算过吧,小美女。”最后“小美女”三个字他故意咬住重音,惹得婷婷羞红了脸。
“好了,你现在能给我们讲讲这座村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可欣问道。
吴里打了个响指:“很简单,但是我还是让当事人说给你们听吧。”
说完,他就领着大家向第一户人家走去。
虎鲨“切”了一声:“那一户我们早就问过了,建议你别去。”
吴里并没有放慢脚步,也没有回答。他带着众人走上台阶,敲响这户人家的门。
和上次一样,中年男人一脸怨气地探出头,但不同的是,这次他一看到吴里,模样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少爷。”
吴里潇洒地向后一指:“他们想了解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中年男人的态度来了个180°大转弯,把大家热情地迎进门。
“我不是在做梦吧?”多多不可置信地走在吴里后面。
这座小屋非常简陋,屋内只有一个生火做饭的炉子,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女人,此刻正痛苦地呻吟着。
大家依次坐到椅子上,中年男人看到所有人都望着那张床,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的妻子,一直与我相依为命,可是现在恐怕也命不久矣了。”
扶幽不解地问:“为……什么?”
中年男人沉重地抬起头:“这就要从两年前的一件事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