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猛地抬眼。
喜欢我!
严浩翔神情自若,贺峻霖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加快,呼吸都乱了几分。
贺峻霖我……
“严影帝你这就不厚道了,霖霖可是我亲弟,不在海晟跟你去辰星?”
严浩翔尴尬呵呵两声:
严浩翔不好意思贺总,我差点忘了。
丁程鑫吃了一粒解酒药,意识有些昏昏沉沉,脑袋啪嗒撞在桌面上,莫西把包斜跨在肩上,就要去把他搀扶起来。
马嘉祺我来吧,你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莫西:
“好的马总。”
伸手穿过丁程鑫的腰间,马嘉祺朝还在逗小孩儿的严浩翔看了一眼:
马嘉祺阿程有些醉了,我先带他回去,等会记得让人检查有没有被拍。
严浩翔挑眉:
严浩翔放心去吧,不会留尾巴。
丁程鑫和马嘉祺离开会场,没有摄像头以后被马嘉祺扶着走了一段距离,被门口的冷风一吹,脸烫,身子发冷。
屁股刚坐上车,丁程鑫忍不住嘟囔:
丁程鑫你今晚去哪儿了?
马嘉祺在后台遇见个熟人,说了会儿话。
莫西把东西放好,把手里的毯子递给马嘉祺。
被马嘉祺用毯子刚把人裹好,丁程鑫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莫西非常内疚:
“都怪我,参加晚宴的名单我没仔细跟丁哥说清楚,这才让他被灌了酒。”
车子开得平稳,车窗外的月色温柔,马嘉祺用手背探了探丁程鑫的额头,黑着脸:
马嘉祺以后这样的场合你就待在他身边,遇见这种打着各种名义灌酒的直接让保镖拖出去。
莫西不敢看马嘉祺,老老实实答应。
车里有些闷热,丁程鑫轻轻咳了一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把领带扯松。
马嘉祺扭头看他一眼,皱着眉将他的衣领合上。
车子停在君苑地下车库,丁程鑫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一下车,被微凉的风一吹身体遵循本能往马嘉祺怀里靠。
丁程鑫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三年前的家,陈亦雅生下他以后就没上过班,那时候家里也算有钱,丁朝晖还请了好几个保姆照顾陈亦雅。
他小时候很依赖丁朝晖,是个小赖皮,整天缠着丁朝晖不撒手,丁朝晖经常带他去公司玩,下班以后就把玩累的丁程鑫抱在怀里回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丁朝晖经常半夜才回来,丁程鑫在学校需要家长出席的活动丁朝晖只派了个助理过来。
他知道父亲忙着赚钱,自觉承担了照顾母亲的责任,有一次陈亦雅从楼梯上摔下来,丁程鑫那会儿上初二,一个人背着陈亦雅去医院,医生要求必须要家长过来,丁朝晖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整洁笔挺的西服皱皱巴巴还沾着泥,抱着丁程鑫说对不起。
这是丁程鑫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看见父亲,丁朝晖的眼下攒了一团青。
丁程鑫的手摸了摸父亲宽阔的脊背,说没关系,我也能好好照顾妈妈。
签好字,丁程鑫看见丁朝晖走了,他叉着腰,打着电话从昏暗的走廊离开,头也没回过一次。
丁程鑫告诉自己是个男子汉了,硬生生把眼里的一包眼泪缩了回去。
喝了酒的丁程鑫很乖,被马嘉祺抱回房间的时候也没有醒过,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马嘉祺俯身去听,看见他长睫毛上沾着泪水。
马嘉祺坐在床边,伸手帮他擦掉,房间没开灯,他就着月色看着丁程鑫白瓷般的脸,那杯被丁程鑫喝下去的红酒像是往他心口里灌,又辣又涩。
这么难喝,丁程鑫是怎么喝下去的。
丁程鑫好像真的长大了一点,能不声不响咽下委屈,能屈服于娱乐圈的规则。
明明是个爪子锋利的小猫,怎么能这么听话。
醒来天已经大亮,丁程鑫抬手伸了个懒腰,身体一转,和马嘉祺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丁程鑫的记忆还停留在马嘉祺和严浩翔走过来帮他把那几个男人打发走的时候,他怎么和马嘉祺睡一起了。
马嘉祺醒了,头疼不疼?
马嘉祺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
丁程鑫给自己做了下思想工作,平躺回来,看着天花板:
丁程鑫昨晚……
马嘉祺笑了一下,许是刚醒的缘故,人看起来没平时那么冷。
马嘉祺昨晚你做梦了?
丁程鑫惊讶:
丁程鑫你怎么知道?
马嘉祺张口就来:
马嘉祺我听见你喊我名字。
丁程鑫撑起上半身,头发表情都很乱:
丁程鑫不可能!
马嘉祺根本就不怕他问,反倒说:
马嘉祺你不信我?
……
被子被猛地掀开,丁程鑫不吭声,气呼呼跳下床,也没看见自己的拖鞋,直接光着脚开了门就往外跑。
接下来一整天马嘉祺都没见着丁程鑫人影,偶尔看见人从音乐室出来,马嘉祺抬头正欲说些什么,丁程鑫就冷冷看了他一眼。
马嘉祺:……
严浩翔听贺峻霖说,丁程鑫以为李建华是陈蓉的朋友,这才没下了他的面子喝了一杯。
严浩翔淡淡道。
马嘉祺陈蓉知道吗?
严浩翔笑了一声:
严浩翔昨天就跟她说了,你们走了没看见,她那高跟鞋得有十几厘米吧,手里拎着包链就往那几个人身上砸,几个大男人愣是被打得满地求饶。
陈蓉护短,刚听到莫西发来的消息就从萧岚的休息室里冲出来,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满场揍人。
总之,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几个人不仅丢了脸,还得罪了辰星,陈蓉在圈子里人脉也广,那几个人以后在圈里混都不用混了,直接封杀。
马嘉祺嗯了一声,悠悠开口:
马嘉祺你们公司对艺人也太不上心了。
严浩翔呵了一声:
严浩翔也是你的公司,还有,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也不守着你小老公。
电话里传来几声微弱的电流声,好几秒后,马嘉祺说:
马嘉祺是马家的人。
严浩翔愣了一下,骂了句脏话:
严浩翔是那个瘸子,还是那个老不死的?
马嘉祺都来了,还有几个长辈。
严浩翔屁的长辈。
严浩翔想起那一家子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来气。
马嘉祺闷声没回话,半晌后才说:
马嘉祺以后我不会离开他半步。
挂了电话,马嘉祺正头疼着,到底怎么哄小祖宗消气,就看见门被轻轻开了条缝,丁程鑫手里拿着本曲谱,遮着下巴,轻咳了一声别扭地喂了一声。
马嘉祺听见傲娇小猫瓮声瓮气地质问:
丁程鑫今天怎么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