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从君苑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明亮整洁的音乐室里，丁程鑫双目紧阖，一脸安然地靠在马嘉祺怀里睡着了。
马嘉祺就着灯光小声地喊他：
马嘉祺小寿星，起床了。
丁程鑫慢腾腾翻了个身，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眼睛睁开的时候被灯光晃了下眼。
丁程鑫嘶。
马嘉祺抬手帮他遮光，问：
马嘉祺还睡吗？
丁程鑫的脑袋在马嘉祺怀里拱了拱，说：
丁程鑫我昨天去看我妈，她以为我逃课。
马嘉祺手臂用力，将他横抱起来离开音乐室。
马嘉祺下次我告诉阿姨，阿程最乖了，从来不翘课，也不打架。
马嘉祺有意揶揄他一下。
丁程鑫梗了一下，抬起头看马嘉祺的眼睛：
丁程鑫你怎么那么小气，都说了那次是他们找王翰麻烦我和穆子明才去打架的。
马嘉祺那跟二班林什么打架也是？
马嘉祺还有一次体育课，你和穆子明翻围墙，王翰没翻过去，我路过的时候你还叫我帮忙，忘了？
丁程鑫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马嘉祺怎么还记着。
马嘉祺滔滔不绝说着当年丁程鑫的劣迹，把丁程鑫因为过生日累趴然后睡了一觉冒出来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马嘉祺进浴室放水，丁程鑫跟在后面跟他争辩：
丁程鑫不是，你也太记仇了，那些事情我跟你谈恋爱以后就没做过了。
修长的手指打开水龙头调节水温给浴缸放水，马嘉祺淡淡嗯了一声。
丁程鑫双手叉腰：
丁程鑫嗯。
嗯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眼睛都瞪圆了。
马嘉祺跟他擦肩而过，当着丁程鑫的面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
丁程鑫贴过去：
丁程鑫翻旧账就没意思了啊，谁没有点犯错的时候啊。
马嘉祺以后别跟人打架。
马嘉祺说。
丁程鑫正欲发作，马嘉祺的手已经伸到他腰间，撩起他的卫衣下摆。
马嘉祺抬手！
丁程鑫眨了眨眼，乖乖将手抬起来，身上的衣服被马嘉祺丢在一边。
马嘉祺一起泡个澡怎么样？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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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性，放满的水溢了出来，透明的水面下是丁程鑫的单薄而漂亮的身体，滑腻的皮肤在灯光下发着莹白的光。
马嘉祺坐在另一头，瞥了一眼坐在浴缸另一头垂着脑袋玩水的人。
耳朵连着脖子那一片的皮肤都红了。
还以为有多大胆，原来也是会害羞的。
脚踝上传来滚烫的温度，丁程鑫连忙将腿一缩：
丁程鑫你干嘛？
马嘉祺过来。
马嘉祺淡淡说。
丁程鑫不要。
丁程鑫扭头。
哗啦——
********在浴缸里站起来，眼睛直视着丁程鑫。
……
两人一前一后的姿势坐在浴缸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距离，能感受到彼此皮肤上的温度，周身环绕着彼此的呼吸。
马嘉祺今天开心吗？
马嘉祺拨弄他的头发问。
丁程鑫想了想：
丁程鑫还行吧。
下巴被钳制，丁程鑫被迫转过头。
两人的头发都是撩起来的，马嘉祺看着他沾了水而愈发干净的眉眼，
马嘉祺你二十岁了，阿程。
丁程鑫：……
马嘉祺没有急着说下文，手指捏着他软白的耳垂，低头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
马嘉祺可以结婚了。
丁程鑫盯着马嘉祺，半晌说不出话来，胸口像是灌进了很多带着温度的水，柔软又温暖。
——
十一月份晚风很冷，后半夜，马嘉祺搂着几乎没有意识的丁程鑫在浴缸里又泡了个澡。
男人流畅锋利的脸部线条微微放松，神情餍足。
马嘉祺手指轻轻摩挲着丁程鑫的下巴，帮人从里到外都洗了个遍，
马嘉祺疼么？
马嘉祺问。
丁程鑫双眼无神，天花板被他几乎要看出一个窟窿。
丁程鑫不疼。
马嘉祺笑了一下，总觉得丁程鑫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咬着牙带着恨的。
马嘉祺那……继续？
丁程鑫难以置信，
丁程鑫你还是人？今天我生日。
马嘉祺蓦地笑出声来，低哑的声线几乎将丁程鑫又拉回刚刚的疯狂里。
马嘉祺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嗯？
丁程鑫满足以后开始摆烂：
丁程鑫不管，来不了了，下次再说吧，你快帮我吹头发。
马嘉祺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啵出一声响以后老老实实抱着人出去吹头发。
丁程鑫闭着眼睛享受着马嘉祺的侍候，再没有比今天晚上更满足的时候了。
头发吹干，丁程鑫转过身来抱着马嘉祺的腰，仰着脸看马嘉祺吹头发的时候紧绷着的下颚线。
两人靠在床头，枕头很软，外面的风声听起来很催眠。
丁程鑫有点昏沉，靠在马嘉祺怀里即将睡着。
马嘉祺将人环在胸膛，低声喊他：
马嘉祺宝宝。
丁程鑫嗯？
马嘉祺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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