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当天管家和阿姨已经放假了,采购的食材放在厨房。
陈亦雅正在做饭,丁程鑫靠在一边跟她说话。
丁程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明明大厨就是那样拿着一把串在烤架上翻了几下就熟了……
他学着大厨的手势比划了几下。
丁程鑫每一个步骤我都有严格执行。
陈亦雅颠了两下勺,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有几道浅浅的皱纹。
“妈妈知道了,你不是故意让他们闹肚子的。程程,把冰箱里的鱼拿出来。”
丁程鑫不情不愿哦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一条已经处理过的鱼。
丁程鑫妈妈,我帮你择菜。
陈亦雅抽空看了他一眼,笑着指了指厨房的小角落:
“那有个小马扎,你拿出来,把玉米剥了。”
丁程鑫好嘞。
开饭之前马嘉祺回来了。
丁程鑫听见开门的声音,举着半个玉米哒哒哒跑过去,
丁程鑫蛋糕带了吗,还有我的……
马嘉祺弯腰亲了他一口,唇上的温度微凉。
丁程鑫急忙回头往厨房看了一眼,他还没有在长辈面前和爱人亲嘴的先例。
马嘉祺怎么这么不害臊。
马嘉祺都带了,你的宝贝吉他也带了。
马嘉祺脱了大衣挂好,身后的台面放着一个精美的蛋糕,柜子旁立着一个黑色吉他包。
是丁程鑫经常用的那把。
他把剥了一半的玉米塞进外套口袋里,一只手提着蛋糕,把吉他挎在肩上,乐呵呵往里走。
刚换好鞋的马嘉祺一抬头,发现丁程鑫已经走远,把他纯当个工具人。
……
今年三个人一起过年,陈亦雅准备了八个菜,鸡鸭鱼肉都有,料理台上满满都是食材。
丁程鑫的那个玉米剥了一半就扔了,小马扎上的人换成了马嘉祺。
客厅里很快响起了吉他的声音。
陈亦雅听着丁程鑫的歌声,回头看了一眼乖巧剥玉米的马嘉祺:
“嘉祺,你也出去吧。”
小马扎是为了方便陈亦雅买的,马嘉祺肩宽腿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坐着很憋屈。
马嘉祺没事的阿姨,家里有他一个小歌星就够了。
陈亦雅笑起来,三两下收汁又做好一个菜。
“阿姨要谢谢你。”
马嘉祺已经在剥第三个玉米,闻言抬头,无奈地笑了笑:
马嘉祺阿姨。
陈亦雅笑得温柔:
“好好好,不说了。”
马嘉祺都记不清陈亦雅给他说了多少次谢谢,总之每次马嘉祺见到她的时候,她都会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然后把感谢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家里挂着符合新年气氛的鞭炮挂件,别墅里的每一扇门都贴了一个福字,节日气息浓重而温馨。
温暖的客厅里,丁程鑫正趴在钢琴上,耳朵上别着一只笔。
冬天正是灵感爆发的时候,他想在立春前把《第一名》的主题曲写出来。
《听我》的专辑销量一直在上涨,再加上现在是假期,陈蓉在放假前给他接了很多活动和代言。
前几天还去拍了个杂志封面,他得利用所有的空闲时间来写歌。
很快菜上齐了,三个人吃着美味的年夜饭,喜气洋洋地过了一个新年。
丁程鑫还惦记着吃蛋糕,留了点肚子。
马嘉祺帮他把蛋糕拆开,是一个青提味儿的奶油蛋糕。
蛋糕不算大,三个人吃刚好。
吃完晚饭三个人在客厅里看春晚,马嘉祺的蛋糕吃了一半放在桌上,丁程鑫吃完自己的伸手把他的全吃了,肚子撑得不行。
外面的烟花声一声高过一声。
丁程鑫起身拉开窗帘,绚烂的烟花在夜幕里垂落,映在丁程鑫的瞳孔里。
陈亦雅趁丁程鑫起身去拉窗帘的时候悄悄给马嘉祺塞了一个很厚的大红包。
马嘉祺阿姨,这是……
马嘉祺问。
陈亦雅看了眼还在窗边看烟花的丁程鑫,对他笑了笑:
“你和程程都结婚了,还不打算改口,还叫阿姨?”
马嘉祺难得有些脸热,最后还是认认真真喊了一声:
马嘉祺妈。
陈亦雅笑眯眯的:
“欸。”
晚上九点,陈亦雅先上楼休息。客厅里只剩下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人,外头的烟花绽放在空中,丁程鑫靠在马嘉祺身上,用手戳他硬邦邦的腹肌。
丁程鑫你电话一直在响。
马嘉祺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抬手按灭了。
丁程鑫说:
丁程鑫他们叫你回去过年?
马嘉祺点头。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
自从王昱年自首以后,马予商就消停了,也没再来骚扰丁程鑫,看起来已经彻底放弃了让丁程鑫去星海的打算。
丁程鑫我听习炎说星海的管理层换人了?
丁程鑫说。
大部分公司都是股权制,星海也不例外,星海在娱乐圈只能说处于中间梯队。
而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马予商居然卖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已经不是星海最大的股东了。
丁程鑫其实有想过,也许和马嘉祺有关。
这次马予商摆了他们一道,要不是有王翰的帮忙,他打王昱年的事情不会这么快解决。
以马嘉祺的性格,肯定会报复回去。
这些事情马嘉祺一般不会主动告诉他,丁程鑫担心他走极端,还是直接问。
丁程鑫是不是你干的?
马嘉祺承认得很干脆:
马嘉祺马家在娱乐圈涉及的产业,我和严浩翔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马家有几家影视公司,好几年不盈利了,严浩翔低价收购了过来。
还有几家广告公司,高层手脚不干净,马嘉祺找了人举报他们偷漏税,已经查封了。
马家早年间发家是做贸易的,主要是做进出口业务,马远山接手以后延续上一代的经营模式,不知变通。
导致几家贸易公司跟不上时代发展,公司也已经溃烂于内,十几个股东都有自己的心思。
早就不是当年能一手遮天,在京都呼风唤雨的马家了。
为了填补资金缺口,马予商不得不卖了股权。
丁程鑫听不太懂,他只知道马家要玩完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马嘉祺有多记仇吗?
丁程鑫打了个哈欠,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丁程鑫下次见到那个死瘸子,我能不能打?
马嘉祺手腕上的疤,丁程鑫可记着呢。
他现在很文明了,都没打算也给马予商一把刀,让他自己也在手上划自己一刀。
打一顿,受点皮外伤而已,马嘉祺不会不同意的吧?
马嘉祺捏他的脸:
马嘉祺我自己打。
丁程鑫坐起来,鄙视他:
丁程鑫别了吧,你要打这么多年早打了,麻袋套头打一顿解气也行啊。
马嘉祺抿唇,说道:
马嘉祺马远山在我回马家以后,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
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报仇。
光是他创业的事情,还是偷偷把钱和想法告诉严浩翔和那时候还是校友的王助理去办的。
丁程鑫气得半死,揪着他的头发:
丁程鑫你之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