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榴浅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突然感受到梦魇的气息,立刻跑到附近的自助证件拍照机里,躲起来变身。
榴浅拿出灰色为主还有一些棕色的圆环,圆环上的图案是鼓槌,鼓槌下面还有像是鼓一样的五个圆环,鼓槌的握把变成像是丝带的棕色花纹和其他圆环连接。
按照顺序把五个圆环挨个按动之后,响起一阵鼓声。随后转动,随着一段鼓的独奏,两个鼓槌出现,鼓槌绕着榴浅移动,随着鼓槌的移动,榴浅的衣服也随着变化。
从普通的兜帽衫和工装裤,变成了以灰色和棕色为主的衬衫裙,还有一些鲜艳绿色的线条点缀,整体的衣服就像是在荒芜的土地上生长出的绿色嫩叶,手上戴着棕色和绿色为主的手套,召唤出盾牌,盾牌上还有两个鼓槌在侧面。
榴浅隐身穿过墙壁,在梦魇即将杀掉一个路人时,将梦魇带进用来战斗的异空间。
榴浅观察着这个梦魇,梦魇的样子像是只红色的水母,水母的头部有着像是血丝的花纹,触手是银色的末端像是剑刃一样。
榴浅没有急于出手只是谨慎的握着盾牌观察着。
突然,水母用如利刃一样的触手向榴浅攻去,榴浅不断用盾牌挡住,当然她没有一味的防御而是一直等待水母露出破绽,在水母将触手缩回时,她看准时间,用尽全力把盾牌像是回旋镖一样扔向水母,盾牌锋利的边缘轻松切断了水母的触手,水母像是凝胶的红色魔法从伤口处喷出。
在榴浅准备继续攻击时,水母被砍断的触手猛的飞向她,她立刻闪避但是脸还是被划伤,松绿色的魔法从伤口处流出,接下来,触手分散开来,就好像是有独立的意识一样,时而分散时而集中。
榴浅吃力的用盾牌抵挡,盾牌的中间逐渐凹陷下去,那些触手合在一起像是一根尖锐的长矛一样,刺穿盾牌,就在扎到榴浅的前一秒。
榴浅用手上的变身器挡住,随后,触手散开了围住她,榴浅连续转动两次手环,触手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停止空中。
看着像是飞刀一样的触手,榴浅仍心有余悸
榴浅还好有个能让一切有独立思维能力的生物思维暂停一段时间的能力,不然我就死在这里了。
拿起盾牌,走向水母的头部,在榴浅准备把水母头砍成碎块时,水母头动都不动,像是一块没有意识的橡皮,榴浅愣了一下
榴浅难道这个梦魇的主体是那些触手吗?
回过神来还是像是做凉拌海蜇一样,把水母的头部切成碎块,鲜红色的液体魔法像是鲜血一样迸溅到榴浅衣服和脸上,擦掉身上的“血迹”之后一个转身用盾牌斩碎了来偷袭的五个触手。
随后榴浅飞起在半空中准备放出技能时,看到地面上的触手好像找不到目标,四处乱跑,榴浅有些疑惑
榴浅这是在干什么?
榴浅小心翼翼的落地,触手依旧乱跑,榴浅拿一颗石头,扔到触手旁,触手突然有了反应,一股脑冲过去。
榴浅把变身器放在盾牌的半圆缺口上,转动手环后,急促的鼓声响起,再次转动鼓声变的复杂随后鼓声变大,活活把触手震碎,榴浅看向周围,周围都是许多触手的碎块和鲜红色的魔法。
榴浅通过声音来辨别方位的啊,可真是少见,不过这个梦魇的听觉还是挺灵敏的破风声也能听清。(准备离开)
但是在榴浅面前突然出现了巨大的阴影
榴浅哈?还有二阶段?
之前被砍死水母复活了,但与之前不一样的是,从之前的两三米高变成了四五十米,而在头部出现了一个补满血丝的诡异眼睛,原来的触手变成了银色的剑身,上面还沾染了像是血一样的粘液。
榴浅(下意识后退了一下)这种大小已经不是魔法少女该处理的吧!这该是某个爱着人类,头发能杀怪物的红色光之巨人的事吧。(晃了晃脑袋,勉强保持镇定)
水母的眼里放出激光,榴浅翻滚躲开,激光把地面烧出一个大洞,她望向洞里
榴浅这么深,至少有个一百米吧,吓人。
随后又躲到一个大石头后面,悄悄修复盾牌。快修复完,榴浅才想起
榴浅这么大的声音它都没有发现我吗,难不成从依靠听觉变成视觉了?那看来这是它的第二个形态了。
榴浅从石头后面出来,看到了三十多个在第一个形态小水母围着自己很久了,有些尴尬
榴浅啊哈,你们好呀。
连忙扔出盾牌,砍死几个水母,就连忙跑到一旁与那群水母拉开距离。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剑,劈死十几只小水母,还扬起了沙尘,沙尘挡住了来者的真身,在模糊之中,魔法少女的神性展露无意。
烟雾散去她看见一个粉色头发的魔法少女在烟雾里,那个少女正是绯樱。绯樱来到榴浅身边
绯樱你的名字是?
#榴浅榴浅,那些小的梦魇是通过听觉来辨别方位,大的通过视觉。
绯樱(点点头)谢谢!(随后对着榴浅使用魔法)
#榴浅诶,你在干什么?
绯樱(耐心的解释)我的魔法是控制声音,给你施加的魔法不会让你在运动不会出现声音的魔法。
#榴浅真的?
榴浅歪着头有些疑惑说着边原地跳了跳,落地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榴浅好厉害。
绯樱你去打小的,我去应付那个大的。
#榴浅(点点头)
榴浅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水母群里穿梭自如,经常一只脚踩着个水母,瞬间发力跳到对角,凭借着锋利的盾牌随便一跳就砍死许多水母,还能把盾牌当做回旋镖用。
另一边绯樱用着坎达剑,不停和带有眼睛的大型水母周璇,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一把剑对付水母三十多根“剑”,而且能让水母的“剑”逐渐出现裂缝。
绯樱趁机会把自己的剑扔向水母的眼睛,水母的眼里放出激光,绯樱的剑瞬间融化。
绯樱微微一愣,随后又变出一把剑扔向空中,剑变成一把弓,她跳起接住弓,拉弓瞄准那些剑裂缝和薄弱处,放箭,每一根都成功的把水母的“剑”打碎。
此时另一边榴浅已经消灭完所有的小水母,两人汇合,准备放出最后一击。
但,那些小水母的碎块和大水母融合在一起,变的更大了。
两个人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想出办法,此时两人的变身器放出光芒
绯樱这是在让我们相互感应吗?
一同把变身器放在一起像是磁铁一样,两个变身器相互感应。
一阵小提琴和鼓声的合奏结束,身边多出了围绕着自己的榴浅同款盾牌,手里也多出和绯樱的剑一样的剑柄,面前还有个半透明的巨大剑身,榴浅有些疑惑
#榴浅这是?
绯樱(想了想)可能是什么组合技?像是一些游戏一样,不管怎么样,挥剑吧!
榴浅点点头,绯樱又剑刺向水母,控制住它,榴浅用全力操控剑刃把四五十米的水母劈成两半。
这次水母彻底消失了,两个人离开战斗用的异空间,回到现实世界。
榴浅看到机器已经吐出自己拿出变身器变身的照片了,连忙拿走生怕被别人看到
#榴浅呼~还好附近没有人。
绯樱也从一边跑了过来
绯樱嗨!我在这里。
绯樱朝榴浅走过去,开门见山
绯樱看起来你会鼓的样子啊,不然你的变身器也不会用鼓的图案。
#榴浅(有些拘谨的点头)嗯。
绯樱眼里闪过一丝幸福与激动,上前握住榴浅的手
绯樱加入我们的乐队吧,正好缺一个鼓手。
#榴浅(有些犹豫)可是我的水平一般。
绯樱没关系,时间有的是,慢慢来。
绯樱边说边拽,榴浅实在拗不过,只能同意
#榴浅好,先松开我吧。
绯樱松开手,带着她去乐队的地方。
她们来到一个称不上多大的房子面前,绯樱指着房子
绯樱其它乐队成员就在这里,平常我们也是在这里生活。
榴浅有些无奈,跟着绯樱进去了。
往里面一看,还有两个人,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女在发呆,还有一个黑色长发的大小姐坐在那里安静的看书,算上在榴浅看来热情过度的绯樱。至少目前看来,这个三个人怎么看都不是像能好好组乐队的样子。
#榴浅(怯生生的打招呼)你们好。
黑色长发的大小姐放下书,看向有些羞涩的榴浅
白庭你好啊,叫我白庭就好,请问怎么称呼?
榴浅叫我榴浅就好。
白庭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摸着榴浅的头,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在安慰着受怕的孩子一样,声音温柔,带着微笑说
白庭不要羞涩,把我们当做朋友就好。
榴浅感受到白庭温柔的抚摸,点点头,放心了不少。
白庭看向在发呆的黑发少女
白庭希,有新队员了。
希从想象中脱离,看到榴浅,有些楞楞的,似乎没有反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成员了
希叫我希就可以,我是键盘手,你的名字是?
#榴浅叫我榴浅就可以了。
绯樱(凑了过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乐队。
榴浅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
绯樱乐队名字是音连乐队,意思是要靠着我们的音乐连接起每一个人,让所有人幸福。
绯樱(看向白庭)她是吉他手,但是经常因为各种原因不来,什么原因她不说,我也不知道。(再看向希)她是键盘手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就是有时候容易沉浸过头,然后就是我,这个乐队的主唱。
绯樱就差贝斯了啊,果然贝斯手是稀有物种,不然我再去问问?
#希不然,我们来一次街头演出呢。
绯樱(有些震惊)这么快吗,你写完乐谱啦?
#希(骄傲)早完成了。
白庭(夸奖)很厉害呢。
#希(骄傲的叉腰)嘻嘻,当然了
说着,希开始拉着众人开始练习,榴浅看着其他人开始弹奏,彻底愣住了,因为除了她,其他三个人的实力完全不逊于职业乐队,甚至希可以说是最强的钢琴手之一了。
只有榴浅她一个只能说是熟练,能勉强上台。于是开始有些自卑了,白庭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连忙安慰她
白庭没关系,可能正式演出就好了,你可能是临场发挥能力很好的那种呢。
#榴浅(点点头,舒服了不少)
绯樱(看着时钟)诶,已经到点了吗。
于是绯樱就往卧室走,榴浅疑惑的看着绯樱。
不一会房间里传来空灵的笛声,白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看着练习笛子的绯樱开口问到
白庭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练小提琴吗。
#绯樱(收起笛子)只是最近有些好奇而已。
白庭(看出了不对劲,但没有多说)那你加油吧。
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希诶,你还会小提琴吗?
绯樱(点了点头)
#希那不然你就从主唱变成主唱兼提琴吧。
绯樱(震惊)我才不要呢,好累的。
#希(撇撇嘴)一点格局都没有,只是为了有更好的音乐而已啊。
榴浅(凑到希身边)也不要太死板了,让她偶尔拉一下提琴就行了。
#希(点头答应)
到了晚上,最麻烦的来了,以榴浅的视角来看,三个人除了白庭其它没有一个正常人,绯樱大晚上睡觉不关灯,希是个夜猫子,到了晚上那是个生龙活虎,经常突然蹦起来,弹个琴,饿了还记得做饭,一下就能把其他三个吵醒,最终但是还要白庭说教之后才老实下来,然后被白庭哄睡才睡着。
一来二去,白庭都成母亲一类的角色了,虽然榴浅刚开始有些难以适应,但是时间一久也习惯了,而且她们也比榴浅想得要复杂,希有些天真又有小孩子脾气的是在音乐上对自己要求最高的,经常一个为了一小段旋律能反复修改一个晚上。
活泼开朗到甚至有些忽略他人感受的绯樱也是温柔的,经常偷偷给其他人加菜,或者在其他人出门时主动留下来打扫卫生,不但温柔也懂察言观色,在气氛沉默压抑时总能讲个笑话和解气氛。
温柔的白庭有时也会偶然莫名其妙的离开,影响大家积极的氛围。
就这样众人排练了一周,觉得没有问题,就开始街头演出。
街头演出的时间是太阳快要垂眸时,天空的热情已经褪去,变成了沉稳的橘黄色,一片梦幻,美丽的如同另一个美好世界的碎片。
上一代市长年轻时的雕像矗立于广场中央,在和煦日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那个伟大的市长还没有老去,而事实自然是他早已老去,如同这夕阳一样,变成了老人,养育着一个叫榴浅的孙女。
树枝摆动着,“哗哗”的响着,热情的欢迎着所有人来到这新兴的城市,云朵在空中以各种姿态游动着,无忧无虑的仿佛是美好惬意的具象化,幽幽花香荡漾着,平静且美丽,一且都很是平和,如同摇椅一样。
清风的吹拂,宁和的夕阳,悠扬的歌声,让无论是如同齿轮一样忙碌的旋转着个不停的大人们,还是背着沉重书包表情哀伤的学生们,都心头一颤,仿佛回想起在曾经自信的诺言,梦想的翅膀早已在一次次的应酬和放纵的夜晚里被扔进心中的角落。
绯樱“萌芽吧,绽放吧,正在美丽之时。”
绯樱“热情的,尽情的,追寻幸福之音。”
许久不见的同学的名字早已遗忘,在繁忙的步伐中,会忘记曾经的天真与美好的幼稚,在迷茫与不幸中忘了曾经的鼓动,时间一点点过去,逐渐变的迷茫,回首望去,仿佛一切还在昨天。
绯樱“过去的所有碎片我都会小心翼翼的收集好。”
绯樱“不愿告别,只愿脚步仍留在脚下。”
绯樱“回忆过去,总能在不经意间化为源泉。”
绯樱“永远铭记,再次背起行李,走向新的未来。”
或许繁忙的路人们,终会在一个夜晚想起过去的风景与梦想,人与人欢笑着,青涩的感情难以描述,只会在对方的桌子上留下甜蜜而爱意的巧克力,与相识之人无话不说,在分别是深深的拥抱与分别。
绯樱“身处孤独之时,不是靠独自一人才能变的坚强。”
绯樱“被不幸笼罩时,才会明白幸福的珍贵。”
绯樱“每次的失去,都会让我明白更多东西。”
绯樱“在温柔的火光中,流下的眼泪才有了意义。”
或许当那热烈的回忆重新想起时总是会觉得热泪盈眶,想起曾经的横冲直撞,不愿逃避的自己,每次都会坚信着脚下的每一步的自己。
绯樱“时间急忙的流逝,依旧迷失在梦境里。”
绯樱“被回忆的烛火引起,陷入迷茫与不幸。”
绯樱“虽然渴求之物可能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绯樱“也不愿再逃避了,去勇敢直面所有。”
有两位特殊的观众驻足停留,听着歌声,表情迷茫,两位观众一个是贝赫斯,一位是在迷茫的静花。
贝赫斯背着吉他,看着在闪闪发光的音连乐队,曾经的回忆被唤醒,那时的新音乐队和她,永远相信着自己的每一步,总是欢笑着,再次想起,心中的旋律不停的颤抖着
贝赫斯曾经是那么美好……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最终选择和以前一样,相信内心的鼓动,不愿逃避,去追求幸福的烛火。
贝斯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贝赫斯自然的来到她们身边,融入了她们各有特色的台风。
榴浅虽然在排练时表现一般,但是到了演出时完全可以轻松和其他人配合好,台风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在收尾时还带着几分优雅。绯樱边唱边跳,充满活力气息。希在弹奏时,永远带着压在不住的笑容。白庭在沉稳中带着微笑。而贝赫斯总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明明没有事先彩排,贝赫斯却能和上节奏,几个人的节奏,或许在这幸福之中已然同步了,她内心幸福的源泉再次流动起来。
幸福让贝赫斯再次有了滋润苦涩,治愈伤口,告别过去,走向未来的资格。
静花小声哼唱着歌词
静花永远铭记,再次背起行李,走向新的未来。也不愿再逃避了,去勇敢直面所有。
静花(眼中的光芒闪烁着)我真的可以吗,一切都从头开始。
夕阳静静的注视着她,承担着她焦躁而迷茫的内心。音连乐队的众人闪耀着,尤其是绯樱,纯洁而完美的笑容,像极了误入人间的天使一样,总是让人忍不住去幻想幸福的样子。
绯樱“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音符。”
绯樱“只需含苞待放,尽情的绽放。”
看着闪耀着的音连乐队,隐藏在内心的旋律无法抑制,一直在内心角落的答案呼之欲出,静花终于下定决心
静花那就把过去当做养分,静花,跑起来,去改变一切吧。
演出结束,绯樱向贝赫斯伸出了手
绯樱要加入我们的乐队吗?
啪的一声,贝赫斯紧握住了幸福的船票
#贝赫斯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