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啪！"

伊莎贝拉用力将一本厚重的书籍拍在红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爱丽儿坐在她对面，红发上的水珠还没完全干透，翡翠般的眼睛里写满了警惕。

"欢迎来到伊莎贝拉公主的宫廷礼仪速成班，"伊莎贝拉露出一个标准的恶毒笑容,"第一课——如何用优雅的方式表达'我是个哑巴'。"

爱丽儿气得脸颊鼓了起来，活像只塞满食物的仓鼠。她抓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刷刷写道：【我不是哑巴！】

"哦？" 伊莎贝拉挑眉,"那你说句话听听？"

她的笔尖狠狠戳破了羊皮纸。

系统在她脑海里提醒：【宿主，这样欺负女主会不会太直接了？】

'你懂什么，' 伊莎贝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在帮她提前适应人类的尔虞我诈。'

"看好了，" 伊莎贝拉站起身，双手夸张地在胸前交叉,"这是宫廷标准动作——'我不同意'。"然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是'你脑子进水了吗'。"

爱丽儿目瞪口呆。

伊莎贝拉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块小黑板，上面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手势："接下来是进阶课程——表情管理！要表达'虽然我不会说话但我是个淑女'，你需要掌握以下三种微笑..."

两个小时后，爱丽儿的红发已经被她自己揉成了鸟窝。伊莎贝拉给她设计的"宫廷哑语"包含了：

用扇子敲击额头表示"同意"

提起裙摆转三圈表示"反对"

对着天空抛洒花瓣表示"我想吐"

"最后是期末考试，" 伊莎贝拉庄严宣布,"请用我刚教的手语向窗外那位偷看已久的王子殿下表达'亲爱的，你认错救命恩人了'。"

爱丽儿猛地转头，果然看见王子正躲在玫瑰丛后朝这边张望。她慌乱地比划了几个手势——结果不小心组合成了"我想吐+你脑子进水了+转圈圈"。

王子一脸茫然地离开了。

【你故意的！】爱丽儿在纸上愤怒地写道。

"当然，" 伊莎贝拉得意地晃了晃手指,"知道为什么吗？"她凑近爱丽儿耳边,"因为真正的恶毒女配从不说废话——我们只制造误会。"

系统提示：【恶毒值+25！解锁新成就"职业PUA大师"！】

就在这时，爱丽儿突然抓住伊莎贝拉的手，在她掌心快速画了几个符号。伊莎贝拉愣住了——这是人鱼族的触觉语言，意思是【我知道你是谁】。

"有意思，" 伊莎贝拉眯起眼睛,"说说看？"

爱丽儿在纸上写道：【你不是原来的公主。我在海底见过她，骄纵但没你这么...】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疯狂。】

伊莎贝拉和爱丽儿对视三秒，突然大笑起来："恭喜你，小美人鱼，你通过了第一关测试。"她打了个响指,"来人！给我们的客人上海鲜大餐！"

当侍女们端上淋着柠檬汁的烤三文鱼时，爱丽儿的表情精彩得值得裱起来挂在卢浮宫。

"吃啊，" 伊莎贝拉亲切地劝道,"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呢。"

系统：【宿主，这已经超出恶毒范畴，进入变态级别了...】

爱丽儿颤抖着叉起一块鱼肉，突然灵机一动，在纸上写：【谢谢款待，但我对海鲜过敏。】

"真的吗？" 伊莎贝拉露出失望的表情,"那真是太可惜了。"她转向侍女,"去把厨房正在炖的鱼汤也端来，给这位小姐闻闻味儿。"

爱丽儿落荒而逃时撞翻了三个花瓶，伊莎贝拉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