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晨，陈默被手机铃声惊醒，来电显示是苏曼。
"抱歉这么早打扰你。"苏曼的声音清醒而干脆，"珠宝客户临时改了brief，要求加入七夕元素。你今天能早点来公司吗？我们需要重新调整方案。"
陈默瞬间清醒："没问题，我八点前到。"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室友。推开房门时，却看到关谷神奇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数位板搁在腿上。
"陈君，早。"关谷推了推眼镜，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我又熬夜了...新连载的分镜总是画不满意。"
陈默倒了杯水："别太勉强自己。"
关谷叹了口气："截稿日期不等人啊。"他注意到陈默的着装，"今天这么早出门？"
"嗯，客户临时改需求，得早点去公司。"
关谷理解地点点头："创意工作就是这样，随时可能变天。"
陈默简单吃了片面包就匆匆出门。清晨的上海街道安静得出奇，只有零星几辆出租车驶过。他拦下一辆，直奔公司。
七点四十分，奥美广告的前台还空无一人。陈默刷卡进入办公区，发现苏曼的办公室已经亮着灯。
"来得正好。"苏曼抬头看了他一眼，桌上摊满了资料，"珠宝客户想在七夕前推出限定系列，主打情侣市场，但又不愿放弃独立女性的定位。"
陈默皱眉："这有点矛盾。"
"所以才是挑战。"苏曼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他们去年的七夕 campaign，效果一般。今年想突破，但又不敢太冒险。"
陈默快速浏览文件，大脑飞速运转。前世记忆中，不少品牌都面临过类似困境——既要迎合节日氛围，又要保持品牌调性。
"或许...我们可以强调'双向奔赴'的概念？"他慢慢说道，"不是传统的男方赠礼，而是情侣间互赠珠宝，表达平等关系。"
苏曼眼睛一亮："有意思。继续。"
"比如一组对戒或对链，设计上可以单独佩戴，但合在一起又有特殊含义..."陈默拿起笔画了个简单草图，"这样既符合七夕主题，又不违背品牌'独立女性'的核心价值。"
苏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潜力。你负责这个方向，我来搞定客户。"她看了看表，"十点他们派人来开会，还有两小时，能做出个雏形吗？"
"我试试。"
回到工位，陈默立刻投入工作。他搜集了几组情侣珠宝的设计参考，又整理了相关市场数据。八点半后，同事们陆续到来，办公区渐渐热闹起来。
小李打着哈欠路过："默默，你也太拼了吧，这么早就来了？"
"客户临时改需求。"陈默头也不抬地回答。
九点五十分，陈默拿着初步方案敲响苏曼办公室的门。苏曼快速浏览了一遍，做了几处修改："把价格区间分析加进去，客户最关心这个。"
十点整，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珠宝品牌来了三位代表，市场总监是个精干的中年女性，目光犀利。
苏曼简洁地介绍了方案调整方向，然后示意陈默展示具体创意。
"'双向奔赴'系列，针对25-35岁都市情侣..."陈默点击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一组设计草图，"我们建议推出限量对戒，男女款设计各有特色，但内侧都刻有同一句暗语——'我与你同行'..."
提案进行了四十分钟，客户代表们从最初的皱眉到渐渐露出笑容。市场总监最后发言："这个方向很有新意，既符合节日氛围，又不落俗套。我们需要更详细的设计方案和推广计划。"
会议结束，苏曼难得地露出满意表情："做得不错。接下来三天集中精力完善这个方案。"
———
午休时，陈默独自在楼下咖啡厅吃三明治。手机震动，是赵明发来的短信："演讲反响很好，CEO想约你下周单独聊聊，有时间吗？"
他回复确认，又看到曾小贤的消息："昨晚节目收听率创新高！台长想请你做月度嘉宾，有兴趣吗？"
陈默一一回复，突然注意到王总监正从远处走来，身边跟着几个陌生面孔，看起来像是客户。他低头假装没看见，但王总监已经发现了他。
"小陈！"王总监热情地招手，"正好，过来见见新客户。"
避无可避，陈默只好走过去。王总监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后起之秀陈默，刚拿下珠宝和汽车两个大案子。"
几位客户友善地打招呼，其中一位甚至说："我看过你的极简主义演讲视频，很有见地。"
王总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笑容："小陈啊，下午有空吗？运动品牌的案子需要你参与讨论。"
陈默暗自警惕——昨天还对他冷脸，今天突然热情，必有蹊跷。
"谢谢王总监，不过珠宝案子 deadline 很紧，苏总监已经安排了工作。"
王总监的笑容僵了一下："团队合作更重要嘛。这样吧，四点来我办公室，简单碰个头。"
回到工位，陈默立刻给苏曼发了消息。很快，苏曼回复："别担心，四点我跟你一起去。"
下午三点五十分，苏曼准时出现在陈默工位旁："走吧，看看王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总监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两位创意部同事。看到苏曼，王总监明显愣了一下："苏总监也来了？"
"听说运动品牌案子有进展，我来学习学习。"苏曼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
会议开始，王总监先是夸大了案子难度，然后突然宣布："考虑到小陈最近表现出色，我决定让他担任这个案子的主创。"
陈默和苏曼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明显的甩锅行为。案子难度大、预算少，做好了是王总监领导有方，做砸了就是陈默能力不足。
苏曼不动声色："陈默手上有珠宝案，时间上可能安排不开。"
"我相信年轻人有冲劲嘛。"王总监笑眯眯地说，"再说，这也是锻炼机会。"
离开办公室后，苏曼冷笑一声："老狐狸。不过没关系，既然他'大方'地把案子交给你，我们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她停下脚步："从今天起，这个案子直接向我汇报。王胖子想甩锅，我们就让他彻底出局。"
———
下班时间，陈默留在公司加班完善珠宝方案。办公区渐渐空荡，只有几盏灯还亮着。八点左右，他收到关谷神奇的消息："陈君，要给你留晚饭吗？"
他回复不用，又工作了一小时才离开。
回到爱情公寓已近十点。推开3602的门，客厅灯还亮着，吕子乔瘫在沙发上玩手机，面前堆满了零食包装袋。
"默默！"吕子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可算回来了！关谷给你留了饭在冰箱，我去热一下？"
陈默放下公文包："不用了，我吃过了。关谷睡了？"
"嗯，那家伙画到九点就撑不住了。"吕子乔凑过来，"工作这么忙？"
"嗯，接了个新案子，有点棘手。"陈默揉了揉太阳穴。
吕子乔拍拍他的肩："别太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我有个好消息！"
"跨境电商又接单了？"
"比那更棒！"吕子乔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看，今天有个投资人联系我，对我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
陈默看了看聊天记录，对方自称是天使投资人，约吕子乔下周见面详谈。
"靠谱吗？"
"当然！"吕子乔信心满满，"这次绝对是真的！我查过了，这人投过好几个知名项目。"
陈默不忍打击他的热情："那恭喜了，见面时多了解对方背景。"
洗漱完毕，陈默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窗外，上海的夜景依旧璀璨。他打开电脑，继续完善珠宝方案。
手机震动，是苏曼发来的工作邮件，里面是运动品牌的市场数据。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这个品牌虽然规模不大，但在年轻消费者中口碑不错。
"或许可以从社群营销入手..."陈默喃喃自语，记下几个灵感点。
临睡前，他写下今天的日记：
"第十七天，渐入佳境。珠宝方案获得客户认可，新挑战接踵而至。王总监的'小动作'反而给了我更多发挥空间。吕子乔似乎真的遇到了机会，关谷则沉浸在新连载中。这个世界正在向我展开更多可能性，而我也在逐渐找到自己的节奏。"
合上笔记本，陈默关掉台灯。隔壁传来吕子乔打电话的声音和关谷轻微的鼾声，这些熟悉的声音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明天将是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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