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四 怀表上的舞者
谨以此书
纪念我的童年，
那是一段小有遗憾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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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忘记一切，但时间不会……”
“优雅天鹅在台上起舞，觊觎的眼神永远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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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星辉剧院的每一处，却泛起阵阵萧瑟。
年久失修的路灯灯忽闪忽灭，引得飞虫缠绕，剧院内传来水声，是一处喷泉在涌动。
“星辉剧院”四个大字的牌匾的边边角角，不乏被灼烧的痕迹，周围的烫金花纹只剩下一点点，是被人扣走了，爬山虎走在剧院的各个角落，可以看出这里早已被废弃了很久。
墨多多走在队尾，不停观察着这个剧院，手中手电筒的光在颤抖暴露了他有些害怕的心理。
一只泛着冷意的手抚上他的脸，直接化身尖叫鸡，“啊啊啊，有鬼啊！”
想也没想就跑到埃克斯身后，探着个头观看是什么东西在吓他。
没想到是他从未告诉过的阮绵，她手中还有一个怀表
四月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卷着街角落樱的花瓣，掠过星辉剧院斑驳的墙面，在废弃的走廊里撞出细碎的回响，反倒让这沉寂了十年的建筑更显萧瑟。
年久失修的路灯在剧院门口忽闪忽灭，昏黄的光线下，飞虫围着灯泡疯狂打转，像是在追逐最后一点温暖。
剧院左侧的喷泉还在不知疲倦地涌动，水流撞击池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孤寂。
“星辉剧院”四个铜制大字的牌匾早已失去光泽，边边角角布满了被火焰灼烧的黑色痕迹。
原本镶嵌在字缝里的烫金花纹只剩下零星几点，露出底下锈蚀的金属底色——显然是有人扣走了值钱的部分。
爬山虎的藤蔓爬满了剧院的每一面墙，甚至从破碎的窗户里钻进去，缠绕着早已腐朽的座椅，不难看出这里早已被世界遗忘。
墨多多走在队伍末尾，手里的手电筒光总在不自觉地颤抖，暴露了他藏在好奇下的紧张。
他的视线像雷达一样扫过剧院的每一处细节。
墙面剥落的墙皮、地面裂缝里长出的杂草、门口台阶上模糊的鞋印，连掉在地上的一片干枯花瓣都没放过。
他在碎碎念：“你们说，温妮尔会不会真的藏在里面？她设计这些谜题，到底是想让我们找什么啊？”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队伍里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
虎鲨走在最前面，手里攥着一根从秘密基地带来的钢管，时不时用钢管敲敲旁边的铁门，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尧婷婷跟在虎鲨身后，怀里抱着厚厚的《世界经典芭蕾舞剧》，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摩挲，显然是在快速回忆与《天鹅湖》相关的细节。
扶幽背着他的工具包，包里的零件偶尔会发出“叮当”的碰撞声，他时不时停下来，用自制的迷你手电筒照照地面，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查理走在墨多多身边，红色领结在夜色里格外显眼，它的耳朵一直警惕地竖着，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的声音。
埃克斯走在中间，目光沉沉地扫过剧院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冷意的手，轻轻抚上墨多多的脸颊。
那触感冰凉，带着点类似天鹅羽毛的细腻，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墨多多的身体瞬间僵住，下一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啊啊啊，有鬼啊！”
他想也没想，转身就往身后的伙伴怀里扑去，正好撞进埃克斯的胸膛。埃克斯稳稳地接住他，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别怕，不是鬼。”
墨多多的心跳得飞快，脸颊紧紧贴着埃克斯的外套，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还有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那味道。
他从埃克斯怀里探出头，眯着眼睛往刚才的方向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金黄的头发，水蓝色的衣裙，手里还拿着一个银色的东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阮绵？怎么是你！”墨多多又惊又气，从埃克斯怀里退出来，却还是下意识地抓着对方的袖口，“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们要来星辉剧院啊。”
阮绵走上前，晃了晃手里的银色怀表，怀表的表壳上刻着一只展翅的天鹅，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我为什么不能来？毕竟，我和温妮尔才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她说着，把怀表递到墨多多面前，“你们要找的第一个线索，在我手里，就在这只怀表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只怀表上。
埃克斯上前一步，接过怀表仔细观察。
表壳是纯银打造的，上面的天鹅剪影雕刻得极为精致，连羽毛的纹理都清晰可见，显然不是普通的工艺品。
他轻轻打开怀表，里面的表盘却让大家愣住了：没有数字，只有12个小小的芭蕾舞者图案，每个图案的动作都不一样，有的在旋转，有的在跳跃，有的在踮脚，像是在演绎一段完整的舞蹈。
表盘中央没有指针，只有一个小小的天鹅形状的指针，正停在第十二个舞者图案的位置。
“这……这怎么看时间啊？”虎鲨挠了挠头，凑过来盯着表盘，“没有数字，只有跳舞的小人，这怀表是坏的吧？”
“不是坏的。”查理走到埃克斯脚边，仰头看着怀表，“这应该是个谜题。想想《天鹅湖》最经典的段落，这些舞者图案，说不定对应着某个关键的舞蹈动作。”
墨多多眼睛一亮，立刻就要去翻尧婷婷怀里的《世界经典芭蕾舞剧》。
手还没碰到书，就被尧婷婷拦住了：“多多，别着急！我们得先仔细观察怀表上的图案，再结合资料找线索，不然这么多动作，怎么知道哪个是关键？”
墨多多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急于求成的毛病，脸颊微微发红，收回手挠了挠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我们先看看这些图案，你看，第一个是踮脚，第二个是旋转，第三个是跳跃……”埃克斯一边说，一边指着表盘上的图案，站在墨多多身边，时不时帮他扶正歪掉的手电筒，让光线能更清晰地照在表盘上。
尧婷婷翻开《世界经典芭蕾舞剧》，找到《天鹅湖》的章节，一边翻页一边念：“《天鹅湖》最经典的段落有很多，比如第一幕的花园舞会，第二幕的天鹅湖畔，第三幕的黑天鹅独舞，第四幕的终幕和解……等等，第三幕的黑天鹅32圈挥鞭转！这是《天鹅湖》最具代表性的动作，几乎所有版本都会保留这个段落！”
“32圈挥鞭转？”墨多多凑过去看尧婷婷手里的书。
书上配着一张黑天鹅旋转的图片，舞者的动作和怀表上第二个图案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那怀表上的图案，会不会对应着32圈挥鞭转里的不同圈数？”
埃克斯点点头，指着表盘上的12个图案：“很有可能。32圈挥鞭转虽然是连续的旋转，但每几圈都会有一个标志性的手势变化，这12个图案，应该就是12个关键的手势节点。
查理刚才说‘想想《天鹅湖》最经典的段落’，那32圈挥鞭转里，最关键的是哪一圈？”
扶幽推了推眼镜，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迷你笔记本，翻到之前记录的《天鹅湖》资料：“我……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32圈挥鞭转里，第12圈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舞者的手势会从打开变成收拢，象征着黑天鹅的阴谋开始暴露……”
“第12圈！”墨多多立刻指向怀表表盘上的第十二个图案。
那个舞者正做着收拢手臂的动作，和扶幽说的一模一样，“那这个图案对应的是什么？表盘上没有数字啊！”
埃克斯轻轻转动怀表的表冠，突然发现表盘的内圈似乎有一层透明的薄膜，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薄膜，里面竟然透出淡淡的数字痕迹！“这里有隐藏数字。”
他立刻让尧婷婷把书翻到有32圈挥鞭转的页面，对着路灯的光仔细比对，“第十二个图案的舞者手势，正好指向内圈的数字‘6’！”
大家凑过去一看，果然，在第十二个舞者图案的下方，内圈的薄膜下隐约露出一个“6”字，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已经变得很浅，如果不是埃克斯细心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数字6？”墨多多疑惑地看着怀表，“这代表什么？是时间，还是地址？”
阮绵在一旁提醒：“星辉剧院的后台有12个化妆间，编号从1到12，你们觉得，这个‘6’，会不会对应着6号化妆间？”
“有道理！”亚瑟点点头，“剧院后台通常会有化妆间，而且6号化妆间的位置，正好在喷泉的右侧，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一扇虚掩的门，说不定就是通往后台的入口。”
墨多多兴奋地抓住埃克斯的手：“那我们赶紧去6号化妆间！说不定里面有下一个线索！”他说着就要往后台跑，却被埃克斯拉住了。
“等等。”埃克斯指了指怀表的夹层，“这里好像夹着一张纸条。”他轻轻打开怀表的夹层，里面果然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无足亦能踏莲，就像没有翅膀也能寻找光。”
“无足亦能踏莲？”尧婷婷皱着眉，把纸条拿过来仔细看，“这是什么意思？是下一个谜题的提示吗？”
“不管是什么，我们先去6号化妆间看看。”埃克斯把怀表递给墨多多，“这个怀表你拿着，说不定后面还有用。”
墨多多接过怀表，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埃克斯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一下，赶紧转身跟着虎鲨往后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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