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联谊的夜晚，操场上挂满了星星灯，学生会的音响里放着轻快的音乐，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笑声不断。卓燃靠在篮球场边的铁丝网上，无聊的看着眼前的人群，眼神渐渐放空。
"燃哥！"刘严泽从背后猛地拍他肩膀，"发什么呆呢？听说你已经收到三封情书了？"
卓燃被拍得一个趔趄，还没站稳，一只修长的手就从侧面伸来，稳稳扶住他的肘部。卓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微分碎盖下的眼睛冷冷扫过刘严泽还搭在卓燃肩上的手。
"草，厉哥你这眼神是要杀人啊。"刘严泽讪笑着缩回手，做了个投降姿势，"我错了我错了，不碰你哥。"
卓厉没搭理他，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板巧克力塞给卓燃："吃了。"
"我又不饿。"卓燃嘴上这么说，却已经拆开包装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他眯起那双狐狸眼，眼尾的泪痣在舞台灯光下若隐若现。
刘严泽在一旁夸张地叹气："哎，我也想吃厉哥给的巧克力——"
"自己去买。"卓厉打断他，目光落在卓燃沾了巧克力的嘴角，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刘严泽抬起头看了看附近三三两两嬉闹的人群，突然眼前一亮：“我丢，李峰这个万年单身狗，有人给他送信了，我去瞅瞅。”说完一溜烟跑了过去
卓燃看着他跑远，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他侧头看过去，卓厉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一封信
“给你的。”卓厉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递一瓶水。
卓燃一愣：“这什么？”
“匿名表白信。”卓厉垂眸，“学生会的人让我转交。”
卓燃挑眉，接过信封，指尖不经意擦过卓厉的手背，触感微凉。他低头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你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泪痣很好看。」
字迹工整，笔锋凌厉，像是刻意收敛了平时的锋芒，却又透着一股熟悉的锐利感。
卓燃盯着那行字，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这字……怎么那么像卓厉的？
他猛地抬头，卓厉却已经转身走开，背影挺拔，仿佛刚才递信的举动与他毫无关系。
卓燃捏着纸条，喉咙发紧。
他把纸条折好，塞进口袋，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
寝室里。
卓燃洗完澡出来时，卓厉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台灯的光映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卓燃擦着头发走过去，状似无意地问：“作业很多？”
卓厉头也不抬：“不多。”
“那你还写这么认真？”卓燃笑着凑近，故意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他肩上蹭，“是哪道不会？我看看。”
卓厉终于抬头，目光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声音低了几分：“……别闹。”
卓燃没动，依旧保持着这个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闹。”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卓厉叹了口气，率先移开目光，站起身：“最后一题，自己看。”卓燃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他。
卓厉没再说话，只是拿了换洗衣物，径直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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