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那年的寒冬比任何一年都要漫长。北风吹动了北南国的旗帜,却吹不灭连天的烽火。远处有寒梅在夜中晃荡,白雪覆在枝头摁住北风。
“将军,帝王那边有消息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士兵匆匆奔进军营一手压住腰旁的佩剑,讯问坐在营中的女人。
“不急。”易铃平静地回了话,手执着笔正写着什么。
良久,一只白鸽从窗飞进营,落在桌边,抖了几下脖子。易铃将白鸽腿上的旨意摘下,起身握住长剑。
易铃作为将军策马领在军队最前,几乎是在战鼓擂响的那一刻,易铃便冲向敌军。她一手执着纹有北南字样的旗帜,一手握着长剑醉梦,硬生生为身后的士兵杀出一条路。
很明显,易铃是冲着邻国兰惠国帝王的头颅去的。但帝王谢淳义也不愿甘拜下风,在马背上同易铃过了几招。易铃干脆将旗子插入地上,借力手握醉梦向谢淳义刺去。谢淳义来不及躲闪,手中的长剑被震飞。
谢淳义怕了,右手轻微地颤抖在提醒他——这个女人很强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战场上血溅肆意,呼喊声从四处传来。射淳义牵动灵力,将振飞的剑召回手中。易铃不给他这个机会,伸腿将剑从空中踹走,转身接一个扫堂腿使谢淳义重心不稳,易铃蓄力拉过长剑醉梦重重地抛向他。等谢淳义反应过后,只觉小腹空洞,背抵糙石。易铃转动手腕利落地将他的头颅摘下。
看着手中这令人作呕的手颅,易铃眉头紧锁。谢淳义消瘦了许多,如果不是他身着华服,恐怕没人认得出他是兰惠国的帝王谢淳义。易铃猛地往谢淳义心口掏去,一颗被邪气萦绕的金丹裸露在外。易铃皱眉端详了一会儿,不再看去捏碎了金丹北南国的旗帜在兰惠国帝王的尸体上熠熠生辉,易铃望向尸体,碾了碾手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毫无疑问,这场战斗是压倒性胜利。士兵们欢呼着,呐喊着
忽然,寒风惊地擦过易铃的脸颊,她下意识转过去不好的反感一丝发颤的声音传入了易铃耳朵,不。不好啦,将军!闻言,易铃没有犹豫地转过头,拨开人群向声音源头赶去。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弱冠少年。少年四周的士兵也面露惊慌之色,当易铃看清那位被重重包围的士兵时,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
抽搐,挣扎,扭曲,在一位沧桑的老兵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那股与谢淳义金丹别无二致的邪气环着这位士兵。易铃来不及多想,掐了个决念,右手指向士兵。眨眼间灰飞烟灭,连锉骨扬灰都算不上,一个未来有着儿孙满堂,将享天伦之乐的战士从此消失了。
易铃的眉头一直拧着,叹了口气道:“安息。”
原本都在欢呼庆功的军队瞬间死气沉沉,只听得北风呼啸。易铃拽过马背上的披风,跨上背,发令道:“回城!”她死死盯着北南国的方向,心道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