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德克萨斯站在罗德岛本舰的医疗室外,手指不安地敲击着墙壁。能天使靠在对面,罕见地没有说俏皮话。
"她会没事的。"最终能天使开口道,"医疗部说手术很成功。"
德克萨斯只是点点头。这三天如同噩梦——她带着拉普兰德的证据回到罗德岛,揭露了黑帮的整个计划;罗德岛与龙门近卫局联合行动,成功阻止了袭击并逮捕了多名黑帮高层。但在废弃工厂的激战中,拉普兰德身中三枪,险些丧命。
医疗室的门滑开,华法琳医生走出来,摘下沾血的手套。"她醒了,"这位萨卡兹医生说道,"虽然我不建议现在探视,但我想有人不会听劝。"
德克萨斯已经起身向门口走去。
"十分钟,"华法琳在她身后说,"她需要休息。"
拉普兰德躺在医疗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与头发融为一体。各种仪器连接在她身上,发出规律的电子音。但当德克萨斯走近时,那双金色的眼睛还是睁开了,带着熟悉的戏谑光芒。
"嘿,小狼,"拉普兰德的声音虚弱但依然带着那种特有的懒散调子,"我看起来糟透了,是不是?"
德克萨斯突然感到一阵愤怒。"你是个白痴,"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差点死了!"
拉普兰德轻笑,随即因疼痛皱起眉。"但计划成功了...不是吗?"
德克萨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拉普兰德收集的证据不仅保护了罗德岛,还帮助国际刑警对叙拉古黑帮实施了大规模打击。"是的,"她低声说,"成功了。"
两人陷入沉默。阳光透过窗帘照在病床上,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德克萨斯注意到拉普兰德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触碰什么但又犹豫了。
"博士说,"德克萨斯最终开口,"等你好起来...如果你想加入罗德岛,他们会考虑。"
拉普兰德的眼睛瞪大了。"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德克萨斯板着脸说,但嘴角微微上扬,"当然,你需要通过所有审查和测试,而且会被严格监视至少一年—"
拉普兰德突然抓住她的手,动作之快完全不像个重伤员。"德克萨斯,"她罕见地严肃起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的过去...并不干净。"
德克萨斯反握住那只手,感受着上面的伤疤和老茧。"我知道,"她轻声说,"但我也知道你是谁,拉普兰德。那个为我挡刀的人,那个冒死保护罗德岛的人。"
拉普兰德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紧了紧握住德克萨斯的手。阳光照在她们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所以,"德克萨斯清清嗓子,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你会留下来吗?"
拉普兰德露出一个真实的、毫无防备的微笑,德克萨斯已经多年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看来我别无选择,"她轻声说,"毕竟有人说过,如果我不活着回来,她永远不会原谅我。"
德克萨斯终于笑了,真正的、放松的笑容。她知道前路不会容易——拉普兰德的康复、审查过程、适应罗德岛的生活,还有她们之间需要重建的信任。但此刻,阳光下的这个瞬间,一切都显得充满希望。
"欢迎回家,拉普兰德。"德克萨斯说,而这一次,她没有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