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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小不点

女娲后人改写命运

涂山白的指尖蹭过她发间的梨花瓣,婚约书上的狐毛纹忽然颤了颤——那是他小时候偷藏的、她咬了半口的甜梨核,被阿娘埋进后院时,泥土里还沾着她气呼呼的嘟囔:“下次再抢我糖霜,就把你的狐毛编进风筝线!”此刻核上冒出的新枝,正顺着婚约纸边攀成细藤,藤叶间缀着的,是那年他替她挡住雨珠的、被打湿的狐狸耳朵尖。

暮色漫进窗棂时,她晃了晃指尖的狐毛铃铛。铃铛里藏着的,不是涂山族的咒印,是七岁那年他塞给她的、裹着梨香的糖纸——当时他把尾巴蜷成暖窝让她靠着,耳朵却红得比糖纸还亮,还嘴硬:“笨丫头,糖纸要攒够十张才能换狐毛绳,你才攒了三张呢。”可后来她发现,他偷偷在每张糖纸背面画了小狐狸,爪子底下全是歪扭的“给阿梨”。

婚约书边角的梨花印渗开淡香,竟勾出记忆里的碎影:是他蹲在梨树下给她编狐毛手环,尾巴尖不小心扫落花瓣,落进她盛着梨汤的陶碗;是她趁他打盹时,把梨花别在他耳后,看白狐耳尖抖成小扇子,却假装生气地用尾巴卷走她的绣绷,绷面上还歪扭地绣着“白哥哥和阿梨”;是长辈们看着这对追着梨花瓣跑的小不点儿,把“三书六礼”写成了“每年春分共栽一棵梨树”“冬日暖炉旁分食半块梨膏糖”的笨拙条文。

狐毛铃铛忽然轻轻响了——是后院的梨树被风吹动,当年埋着甜梨核的地方,不知何时冒出了双生苗,嫩枝交缠着长成“心”的形状,枝头缀着的花苞,一半沾着狐毛的软,一半凝着梨香的甜。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偷偷往她枕头下塞的东西——不是贵重的狐族宝玉,而是片晒干的梨花瓣,底下压着张歪扭的小字条:“阿梨说花瓣会碎,那我就把香味缝进狐毛里,这样你抱着我睡,就像抱着整棵梨树的甜。”

涂山白的尾巴悄悄卷住她的手腕,婚约书上的“执子之手”四个字,忽然变成了他教她握笔时,沾着墨汁的狐毛蹭过她掌心的痒;“与子偕老”则晃成了去年冬日,他用尾巴给她围出暖窝,自己却在雪地里冻得耳朵发僵,还笑着说“狐毛厚,阿梨暖了就行”的傻样。那些被长辈们藏进“盟誓”里的温柔,原是从分享第一口梨汁时就开始流淌的——他把甜的那半块让给她,她把沾着糖霜的指尖伸给他舔,连空气里都飘着“不用开口,就懂彼此”的甜。

窗外的梨花瓣落进婚约书里,恰好盖在“有效期”那栏——原本该写“永生永世”的地方,不知何时被改成了歪歪扭扭的小字:“从阿梨把甜梨分我一半开始,到我们的小狐狸崽偷摘梨树上的果子为止,要是崽崽们也想分糖纸,那就再续一百年。”而涂山白发间的梨花,正沾着他没擦干净的、她方才喂他吃的梨膏糖渍,在暮色里亮成比任何咒印都温暖的光。

原来最好的“契约”,从来不是刻在金石上的庄重。是他记得她爱吃梨肉带点酸的,她记得他怕痒的狐耳藏在发间;是吵架时他用尾巴卷来她最爱的梨脯,她把他揉乱的狐毛一根一根梳顺;是连创世时的脉络都在偷笑——当两个小生命把“喜欢”酿成了“分享甜梨时的心跳”“暖窝里的唠叨”“笨拙却认真的牵挂”,这世间便再没有能解开的结,只有越缠越紧的、带着梨香和狐毛暖的,属于他们的“人间婚约”。

此刻他低头吻落她指尖的梨花瓣,狐毛铃铛和她腕间的梨木串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婚约书在案头轻轻翻动,露出最后一页没写完的“附则”——是她用稚拙的笔迹画的小狐狸和小丫头,正蹲在梨树下分食一颗甜梨,而树下的泥土里,悄悄埋着的,是比所有盟誓都更长久的、会发芽的,关于“我们”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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