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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原创Cp赵西风  双男主CP     

荆棘丛中,我为他折了一枝春

楚乔传之锦绣春归

我穿成猎场女奴那日,赵西风的马蹄正踏碎一枝野花。

系统要我攻略这暴戾纨绔,我望着他染血的鞭梢,指尖掐进掌心。

“救他?”心底的声音在颤抖,“不如救那朵花。”

可当他策马掠过,鞭风撕裂我单薄的衣袖时,

鬼使神差地,我将怀中那束偷偷采撷、沾着晨露的野雏菊,

轻轻放在他马蹄踏过的泥泞里。

他勒马回望,鞭梢挑起我染血的下颌:

“贱奴,谁准你碰本公子的路?”

我垂眼,只轻声答:

“花……沾了泥,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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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的触感粗糙冰冷,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气,混杂着陈年汗渍和霉烂稻草的味道,丝丝缕缕地往鼻腔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着浑浊的泥浆,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的深水潭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着破开水面。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有耳朵里先灌满了声音——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粗重的、带着绝望的喘息,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皮鞭撕裂空气的脆响,以及随之而起的、非人的惨嚎。

“呜……娘……我想回家……”

“别打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巨大而粘稠的绝望之网,兜头罩下。

徐艺馨猛地睁开眼。

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头顶是胡乱搭着的、沾满污迹的破旧兽皮,缝隙里漏下几缕惨淡的天光,无力地照亮了眼前一小片空间。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土地,铺着一层薄薄的、早已失去颜色的枯草。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

“叮!”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中炸响。

系统【综影视穿越系统启动。目标世界:《楚乔传》。身份:奴隶营女奴(编号丁十七)。主线任务:攻略核心人物——赵西风。成功奖励:返回原世界并修复身体损伤。失败惩罚:意识永久滞留此世界。】

赵西风?

徐艺馨僵在冰冷的草堆上。那个名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刮过她的神经。

《楚乔传》里那个视人命如草芥,手段狠毒得令人发指的纨绔?宇文家的爪牙,长安城里臭名昭著的赵家公子?那个在剧情里,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者鲜血的混账东西?

攻略他?

一股深切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了喉间几乎要逸出的惊呼。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救他?那样一个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暴戾之人?这念头本身,就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荒谬感。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仿佛这样就能离那即将到来的命运远一些。

“丁十七!挺尸呢?起来!”

一声粗暴的厉喝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监工提着皮鞭,像驱赶牲口一样踢踹着地上蜷缩的身影,毫不留情。鞭梢带着破空声,狠狠抽在一个动作稍慢的瘦弱奴隶背上,立刻带起一道血痕和一声凄厉的惨叫。

徐艺馨几乎是凭着身体残留的本能,在鞭子及身之前猛地翻身坐起,动作带着一丝仓皇的狼狈。冰冷的泥地激得她一哆嗦,也彻底驱散了最后一点昏沉。她迅速低下头,藏起眼中所有翻涌的情绪,学着旁边那些女奴的样子,瑟缩着站起,汇入那麻木移动、散发着汗臭和恐惧气息的人流中。

沉重的木栅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开启,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和动物粪便的骚臭扑面而来。巨大的猎场在眼前铺开,远处是嶙峋的山石和茂密的树林,近处则是一片被践踏得泥泞不堪的空地。高台之上,隐隐传来贵族子弟们放肆的谈笑声。

地弯下腰,指尖飞快地掠过那几朵小小的雏菊,如同蝴蝶点水,瞬间便将几支带着露珠的花茎采下,小心翼翼地拢进自己破烂的袖口深处。那微凉的触感,那清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草叶气息,像一缕微弱却真实的风,短暂地吹散了心头的窒闷。

她拢着袖中的花,仿佛拢着一小片偷来的春天,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那柔嫩的花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惜。这微不足道的动作,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一丝奇异的抚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肆无忌惮的张扬,踏碎了猎场边缘的死寂。

徐艺馨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本能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匹通体漆黑、神骏异常的高头大马正疾驰而来,马背上,一个穿着暗红色织金箭袖锦袍的身影格外醒目。他姿态随意而倨傲,一手松松挽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根乌黑油亮的马鞭,嘴角噙着一丝漫不经心却又冰冷刺骨的笑意。阳光落在他那张堪称俊朗的脸上,却只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脚下泥泞中挣扎的并非人命,而是蝼蚁。

赵西风。

徐艺馨的心骤然沉到谷底,指尖在袖中下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掐断那脆弱的雏菊花茎。就是他。系统强加给她的“目标”。

他的目光随意扫过下方泥泞中瑟缩的奴隶队伍,如同扫视一堆无用的垃圾。视线掠过徐艺馨附近时,恰好落在乱石边一丛开得正盛的紫色小野花上。

那丛小花在风中轻轻摇曳,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柔美。

赵西风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无聊的兴味,随即被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漠然取代。他甚至没有特意调整方向,只是握着缰绳的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抖。

“驾!”

胯下神骏的黑马猛地加速!

沉重的、包着铁皮的碗大马蹄,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地、精准地踏了下去!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却又清晰刺耳的碎裂声。

那丛在石缝中顽强绽放的紫色小花,连同它扎根的泥土,瞬间被碾得粉碎!娇嫩的花瓣化为污浊泥泞中的点点残渣,那抹生机盎然的紫色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清晰的、丑陋的马蹄印。

马蹄踏过,没有半分停留,仿佛只是踩碎了一片枯叶。

徐艺馨的呼吸骤然停滞,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干呕。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片被碾入泥泞的残花,也不敢再看马背上那个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尘般的红色身影。

救他?这样视美好如无物、肆意践踏的暴徒?

一个冰冷而绝望的声音在她心底嘶喊:不如救那朵花!

就在这时——

“呜——”

低沉而急促的号角声猛地撕裂了猎场上空的死寂!带着一种原始的、宣告死亡降临的穿透力。

“开始了!快跑啊!”

“跑!不想死的就跑!”

绝望的呐喊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刚才还麻木拥挤的人群轰然四散,像被惊散的蚁群,哭嚎着、尖叫着,没命地朝着四面八方狂奔。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推挤着,践踏着,不断有人摔倒,立刻被后面涌上的人潮淹没。

徐艺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了一个趔趄,眼前阵阵发黑。她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稳住身形,没有盲目跟随人潮冲向看似开阔的空地——那里是绝佳的靶场。她的目标依旧是那片嶙峋的怪石堆!

她像一只受惊的鹿,在混乱的人流中奋力挣扎,朝着石堆的方向艰难移动。耳边是箭矢破空的尖啸,是箭镞入肉的闷响,是濒死之人绝望的惨呼。浓烈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混乱中,一道暗红色的影子裹挟着凌厉的风声,从她身侧疾驰而过!是赵西风!他正策马追逐前方一个跌跌撞撞奔逃的奴隶,姿态如同戏耍猎物的猛禽,手中的乌黑马鞭高高扬起,带着残忍的破空声!

徐艺馨被那疾驰而过的劲风带得站立不稳,向旁边猛地一歪!刺啦一声,本就破烂单薄的衣袖,竟被那凌厉鞭风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了裸露的手臂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和寒栗。

她踉跄着站稳,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

赵西风的马匹已经冲出去几步,他似乎对鞭风撕裂一个女奴衣袖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毫无察觉,依旧专注于前方的“猎物”。

就在这时,徐艺馨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赵西风刚刚策马疾驰而过的地方——那片泥泞的地面上。

那里,清晰地印着几个硕大的、属于那匹神骏黑马的马蹄印。而在其中一个深深的蹄印边缘,就在那被践踏得稀烂的泥浆里,一抹极其微弱的、几乎被污泥完全覆盖的明黄色,刺入了她的眼帘。

是她袖中那支被撞散落下的野雏菊!

其中一朵小小的雏菊,沾满了泥污,花瓣被踩踏得几乎变形,却依旧顽强地显露出一点点原本的明黄。它静静地躺在那个属于赵西风的马蹄印旁,像是一个无声的、卑微的控诉,又像是一个被彻底遗弃的梦。

心脏像是被那抹残破的黄色狠狠刺了一下。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身体完全脱离了理智的控制。徐艺馨甚至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思考这举动可能带来的灭顶之灾。

在混乱奔逃的人流缝隙中,在箭矢呼啸的危险边缘,她猛地蹲下身,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沾满泥污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泥泞中的几支尚算完好的雏菊——包括那朵几乎被踩烂的——飞快地拢在一起。

她的动作异常轻柔,仿佛在捡拾什么稀世珍宝,生怕再碰掉一片花瓣。

然后,在那个属于赵西风的、还带着新鲜湿泥的马蹄印旁,在周围奔逃的脚步随时可能将其彻底踏碎的泥泞空地上,她将那几支沾着污泥、带着露水、有些残破却依旧努力挺立着花茎的野雏菊,轻轻地、轻轻地,放了上去。

小小的花束,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泥泞里,躺在象征毁灭和践踏的马蹄印旁。脆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合时宜的安宁。

做完这一切,徐艺馨甚至不敢停留,立刻起身,想趁着混乱躲入不远处的石堆缝隙。

然而——

“吁——!”

一声带着明显不悦和凌厉之气的勒马嘶鸣,在她身后骤然响起!

那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股迫人的威压!

徐艺馨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极其缓慢地、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转过身。

那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就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马背上,赵西风勒紧缰绳,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微微侧着身,那张俊美却阴沉的脸正对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寒潭,死死地钉在她身上,更钉在她刚刚放下那束野雏菊的地方。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她全部的动作!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空气凝固成冰。赵西风握着马鞭的手缓缓抬起,那乌黑的鞭梢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指向徐艺馨。

然后,鞭梢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向前探出。

冰凉的、带着皮革和血腥味的鞭梢,如同毒蛇的信子,极其轻佻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抬起了徐艺馨沾满泥污和冷汗的下颌!

力道不算重,却足以让她被迫仰起脸,毫无遮掩地对上他那双翻涌着戾气、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冒犯了的阴鸷的眼眸!

徐艺馨被迫仰视着他,纤长的睫毛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如同风中蝶翼。下颌处冰冷的触感和被完全掌控的屈辱感,让她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贱奴,”赵西风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每一个字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居高临下的嫌恶,清晰地砸落,“谁准你碰本公子的路?”

那束被她放在马蹄印旁的小小雏菊,在他眼中,无疑是一种卑贱者对尊贵领域的玷污和挑衅。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徐艺馨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眼中那冰冷的杀意。解释?求饶?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哀伤和惋惜,轻轻滑落,落在了泥泞中那束被他的马蹄阴影笼罩的野雏菊上。那一点点微弱的明黄,沾满了污泥,花瓣残破,在冰冷的泥地里显得如此可怜。

看着那花,她仿佛忘记了顶在自己下颌上的、随时可能取她性命的鞭梢,也忘记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滔天怒火。一种纯粹的、对美好被摧残的痛惜,压过了恐惧。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很轻,很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风中飘零的叹息,却清晰地在这凝固的空气中响起:

“花……”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束残破的雏菊上,眼神温柔而哀伤,像在看着一个被摔碎的梦,“沾了泥……就不香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赵西风眼底翻涌的戾气和杀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凝滞和波动。

他捏着鞭柄的手指,指节微微收紧。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顺着徐艺馨哀伤的目光,缓缓地、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落向了泥泞中那束微不足道的野花。

沾了泥,就不香了?

这句没头没尾、甚至有些可笑的话,像一根极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他冰封的认知里。他看着那束被污泥包裹、残破不堪的花,又看着眼前这个仰着脸、脸色惨白、眼神却清澈哀伤得不像奴隶的女奴。

她不是在求饶,不是在辩解,甚至……似乎不是在对他说话。她只是在惋惜一束花?一束他马蹄下随时可以碾碎、如同草芥般的野花?

荒谬!

一种前所未有的、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如同细微的电流,窜过赵西风的神经。那冰冷的审视中,第一次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以及一丝被这纯粹的、不合时宜的哀伤所触动的、极其细微的涟漪。

他捏着鞭梢的手指,无意识地松了一分力道。那浓稠得化不开的杀意,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就在这微妙而危险的对峙时刻——

“呜——!”

又一阵更加急促、更加高亢的号角声,如同催命的符咒,猛地撕裂了猎场上空的死寂!比之前的更加尖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声,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打破了这诡异的凝固。

赵西风眼中的波动瞬间消失,重新被冰冷的、高高在上的漠然所取代。他手腕一抖,那抬着徐艺馨下颌的鞭梢如同活物般倏然收回。

他不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粒碍眼的尘埃。冰冷的视线扫过泥泞中那束野雏菊,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勒转马头。

“驾!”

一声低喝,黑色的骏马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号角声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裹挟着血腥和尘土的风。

徐艺馨脱力般踉跄一步,后背重重靠在冰冷的岩石上,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向那个深深的马蹄印旁。

那束小小的、沾满污泥的野雏菊,静静地躺在那里。几片残破的花瓣,在方才骏马转身带起的风中,轻轻地、无力地颤动了一下。

而赵西风疾驰而去的背影,在漫天扬起的尘埃中,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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