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窗户洒进来，五条悟趴在床边睡得正香，银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五条雪已经醒了。
她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着冰蓝色的光。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一缕寒气从指尖溢出，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又很快消散。
“哇哦。”
五条雪猛地抬头，发现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还会变魔术？”他凑近了些，眼睛亮晶晶的，“再变一个看看？”
五条雪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指攥紧了被子。
五条悟歪头：“怎么，怕我？”
“……”她没回答，只是警惕地盯着他。
“喂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五条悟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受伤的表情，“昨晚要不是我，你早就冻成冰雕了。”
五条雪抿了抿唇，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
“……谢谢。”
她声音很轻。
五条悟愣了一下，笑得更加灿烂：“不客气！”
他伸手想揉她的头发，却被她偏头躲开。
“别碰我。”
五条悟挑眉，收回手，却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行，不碰。”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而且，不仅是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忘记昨天晚上是谁给你好吃的了，你翻脸无情也太快了吧，难为我还一晚上都守候在你床边呢，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真是太伤心了......”
一副做作的表情，但配上五条悟那张足以惊艳的脸，愣是演出一种忧郁美男的氛围来，如果他不张嘴。
五条雪垂下眼睫：“……抱歉。”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五条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俯身靠近她。
“撒谎。”五条悟凑近，声音压低，“你明明记得点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五条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甜味，像是刚吃完糖果。
她别过脸：“……离我远点。”
五条悟轻笑：“偏不。”
“……”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家入硝子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挑了挑眉。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五条悟这才直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早啊，硝子。”
五条雪松了口气，默默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
家入硝子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递给五条雪一碗热粥：“吃点东西。”
五条雪接过碗，小声道谢。
“夜蛾老师让你醒了之后去见他。”家入硝子对五条悟说，“好像有任务。”
“哈？我才不去。”五条悟撇嘴，“我要陪阿雪。”
“随你。”家入硝子耸耸肩，“反正我传达到了。”
她转身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五条雪一眼。
五条雪低头喝粥，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半小时后，五条雪换上了高专的女生制服。
黑色的制服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银发被随意地披在身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挺适合你的。”
五条雪没理他，低头整理袖口。
“走啦，带你去见夜蛾老师。”五条悟伸手想拉她，却被她躲开。
“我自己能走。”
五条悟也不恼，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认路吗你就自己走？”
“……”
五条雪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
五条悟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
“……带路。”
“求我啊。”
“……”
五条雪转身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五条悟赶紧追上去，“我开玩笑的！”
他三两步追上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她旁边，时不时偷瞄她的侧脸。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五条雪的银发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像镀了一层金边。
五条悟看得有些出神。
“看路。”五条雪突然开口。
“啊？”
“砰！”
五条悟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五条雪：“……”
五条悟捂着额头，委屈巴巴：“你故意的！”
“活该。”
五条雪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但五条悟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笑意。
他怔了怔，随即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
五条雪脚步一顿，耳尖又红了。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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