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五条悟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他以前从没有抽过烟，但最近却有些喜欢这个味道，但不常抽，只有在心情极度烦躁时才会碰。
夜风拂过他的银发，月光勾勒出他锋利的侧脸轮廓，可那双苍蓝的眼眸却暗沉沉的，像是蒙了一层雾。
——他在害怕。
这个认知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五条悟，咒术界的最强，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可偏偏在面对少女时，他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
他怕她恢复记忆。
怕她想起那些他不曾知道的过去。
怕她……离开他。
“呵。”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将烟捏碎在掌心。
真是荒唐。
他五条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悟。”少女的声音轻柔，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怎么不睡？”
五条悟没有回头，让指间的烟随风消散，“睡不着。”
五条雪走到他身旁，夜风吹起她的银发，与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开口问道：“这枚戒指，你准备了多久？”
五条悟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转头看她：“...很久。”
“多久？”
少年苍蓝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格外深邃：“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五条雪的呼吸骤然停滞。
第一次见面……
她想起那个风雪的夜晚，他隔着漫天的雪花第一次见到她。
那时，他就已经……
“为什么？”她轻声问。
五条悟看着她，苍蓝的眼眸熠熠发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想送就送了。”
五条雪抿了抿唇，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在不安。”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五条悟眸光一沉，却没有否认。
“为什么？”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害怕？”
五条悟与她对视片刻，摸了摸她的头发，低笑着：“是啊，为什么呢？”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可能是因为……我比想象中更在乎你吧。”
五条雪的心狠狠一颤。
“悟……”
“别多想。”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只是偶尔矫情一下。”
五条雪却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不会离开你。”她闷声道，“无论恢复多少记忆，都不会。”
五条悟身体微僵，随即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这可是你说的。”他声音低哑，“要是敢反悔……”
“怎样？”
“就把你锁起来。”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威胁道，“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五条雪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好啊。”
五条悟挑眉：“这么爽快？”
“反正你也舍不得。”她眨了眨眼，“五条少爷最心软了。”
五条悟眯起眼，低头咬住她的唇：“……胆子越来越大了。”
五条雪的指尖滑过他的后颈，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唇辗转厮磨，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却又温柔得让人心颤。
“唔……”五条雪轻喘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领。
五条悟低笑一声，稍稍退开，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和微肿的唇，眸色暗沉：“这么乖？”
五条雪别过脸，耳尖发烫：“……闭嘴。”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害羞了？”
“没有。”
“撒谎。”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咬，“你心跳声大得我都听见了。”
五条雪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五条悟！”
“在呢。”他懒洋洋地应着，顺势将她搂得更紧，“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
五条雪瞪着他，却在对上那双含笑的苍蓝眼眸时，心跳再次失控。
这个恶劣的男人……
偏偏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风拂过，吹散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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