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定心丸，让张软软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转身看着黑瞎子：“去了北京，会不会很麻烦你？你还要照顾我，还要跑医院。”
“说什么傻话。”黑瞎子刮了刮她的鼻子，眼里重新漾起熟悉的笑意，“照顾你和孩子，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再说了，”他指了指窗外，“你看我连婴儿车都买好了，双胞胎专用的，到北京正好能推着你和宝宝们去公园晒太阳。”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山谷入口处就传来了越野车的轰鸣声。黑瞎子把最后一个行李箱绑在车顶上，回头看了一眼住了好久的小屋。窗台上还放着张软软种的多肉植物，他深吸一口气，扶着张软软坐进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黑瞎子帮她扣上安全带，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路上可能有点颠，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车子颠簸着驶离山谷，两旁的树木渐渐向后退去。张软软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一点点远去，心里五味杂陈。黑瞎子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到了北京，我带你去吃全聚德的烤鸭，去后海看夜景，等宝宝们出生了，我们就推着他们去天安门看升旗。”
黑瞎子描绘的画面像一幅温暖的画卷，让张软软忍不住弯起嘴角：“你倒是会规划。”
“那当然，”黑瞎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得把你们娘仨的日子都规划得明明白白的。”
山路比想象中更难走，车子在坑洼的路面上颠簸，张软软的肚子随着车身轻轻晃动，怀里还抱着张陶陶。黑瞎子开得格外小心，遇到陡峭的下坡就放慢车速，时不时侧头看她：“还难受吗？要不要吃点酸梅？”
他提前准备了她爱吃的酸梅，还有温水和小毯子。张软软摇摇头，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晨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神情被一种沉稳的专注取代。她突然觉得，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不算漂泊。
抵达山外的公路时，已经是中午。因为张软软怀着身孕，两人又没有身份证，只能一路走走停停。
张软软怀里的张陶陶也很乖，没有哭闹，可能是知道即将搬去新的地方了。
抵达北京时，正是傍晚。城市的霓虹灯亮起，高楼大厦在暮色中勾勒出繁华的轮廓。张软软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对黑瞎子说道：“这里好热闹啊！”
“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好好逛逛。”黑瞎子握住她的手，“现在先去酒店安顿下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建档。”
酒店房间很宽敞，落地窗外能看到远处的街景。黑瞎子把行李放好，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间里的设施：“浴室有防滑垫，床头有紧急呼叫铃，还行。”他又打开空调调了温度，“你先坐会儿，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张软软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觉得眼眶发热：“黑瞎子，谢谢你。”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黑瞎子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我们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以前在山谷里，我能护着你不受野兽欺负，可生孩子这件事，我得让更专业的人来护着你。北京的医生这么厉害，我们就安心在这里等宝宝们出生，好不好？”
他的话像暖流一样涌进张软软心里。她点点头，把头靠在他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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