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盯着对面墙上的时钟。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解雨臣发来的消息，问要不要把张陶陶送过来。他回复不用，让孩子继续睡觉。
凌晨五点，产房里传来婴儿哭声，紧接着是第二声啼哭。黑瞎子猛地站起来，护士推门出来时，他几乎是冲过去的。
“母子平安，两个都是男孩。”护士说。
走进产房时，张软软脸色苍白地躺在产床上，怀里抱着两个襁褓。看到黑瞎子，她笑了，眼角还挂着泪珠。“你看。”她轻声说道，“两个小宝宝。”黑瞎子在床边蹲下，伸手摸了摸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小儿子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力气意外地大。
解雨臣带着张陶陶赶到时，天已经亮了。小家伙睡眼惺忪，手里还拿着最喜欢的毛绒玩具。看到床上的两个婴儿，他突然清醒过来，挣脱解雨臣的手跑到床边。“妈妈！”张陶陶对着躺在床上的张软软喊道。
黑瞎子把他抱到床上，让他挨着双胞胎坐下：“看看弟弟。”张陶陶歪着脑袋看了会儿，伸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脚。
之后的日子，黑瞎子白天照顾张软软和新生儿，晚上等所有人睡了，就坐在窗边处理寻找张起灵的事。线索依然零散，有时是某个古墓里发现的张家标记，有时是路人偶遇的神秘刀客，但每次追查都无疾而终。
张软软恢复得比预想中要快，四天后，医生同意出院。黑瞎子收拾东西时，张陶陶正坐在婴儿车旁边，认真地给弟弟们唱歌。那是他在解雨臣那里新学的童谣，跑调跑得厉害。
回家路上，张陶陶坐在安全座椅上，眼睛一直盯着婴儿车。黑瞎子从后视镜里看他，发现小家伙在偷偷抹眼泪。“怎么了？”他停车问道。
张陶陶抽着鼻子，问：“妈妈不疼了吗？”黑瞎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妈妈现在不疼了，我们回家。”车子重新启动时，张软软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替我照顾好陶陶，没有署名，但张软软直觉是张起灵发的。
他知道自己是陶陶的父亲？他从什么地方得知的？张软软不知道张起灵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她把手机递给黑瞎子看。他看完沉默了很久，最后把手机还给她：“别想太多，先回家。”其实黑瞎子也不知道张起灵如果回来了，自己和张软软会怎么样?只是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家门口后，解雨臣帮忙把婴儿车搬下来。张陶陶跑在最前面，说要给妈妈开门。黑瞎子提着行李，张软软挽住他的胳膊，“辛苦你了。”她说。
黑瞎子摇摇头：“该说这话的是我。”
开门时，张陶陶已经把鞋子摆好，双胞胎在婴儿车里咿呀学语，张软软去抱孩子，黑瞎子把行李放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黑瞎子看了眼屏幕，是新的线索。但他没有点开，有些事可以等，此刻他更想记住这个画面：张软软给孩子喂奶，张陶陶蹲在旁边好奇地张望，两个小婴儿攥着拳头，咿咿呀呀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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