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洗完澡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他走到客厅，看见张软软坐在沙发上叠衣服，齐小安和齐小宁已经睡熟，被放在旁边的婴儿车里。
“水没关紧。”张软软抬头看他一眼，手里的小袜子叠得整整齐齐。黑瞎子摸了摸头发，水珠甩到她脸上。张软软抬手擦了擦，没说话，拿起一件小衬衫继续叠。
黑瞎子凑过去，下巴搁在她肩上。“叠完了吗？”他问。张软软往旁边挪了挪：“别挡着光。”黑瞎子笑了笑，伸手拿起一双小鞋子，学着她的样子往一起凑，鞋带缠成一团。
“不是这么弄的。”张软软夺过来，三两下系好，放在衣服堆旁。黑瞎子看着她的手：“还是你厉害。”张软软道：“明天钓鱼穿什么？我给你找出来。”黑瞎子道：“随便，有得穿就行。”
张软软起身去衣帽间，黑瞎子跟在后面，靠在门框上看她翻衣柜。“这件吧，防晒。”张软软拿出一件长袖衬衫。黑瞎子摇头：“热。”张软软道：“晒脱皮别找我。”她把衬衫扔给他，又找出一条长裤。
黑瞎子接住衬衫，往身上比了比：“挺好看。”张软软没理他，把衣服放在床尾。“孩子们的尿不湿够吗？”她问。黑瞎子道：“昨天刚买的，在储物间。”张软软点头：“明天记得带出去，万一要用。”
两人回到客厅，吴邪和张起灵已经回房了。黑瞎子关掉电视，抱起婴儿车里的齐小安。“轻点，别弄醒了。”张软软抱起齐小宁，脚步很轻地往房间走。
黑瞎子把齐小安放在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齐小安动了动，咂了咂嘴。黑瞎子在他额头捏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张软软已经把齐小宁放好，正站在门口等他。
“去喝点水？”黑瞎子问。张软软点头，两人走到厨房。黑瞎子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牛奶。“你喝吗？”他问。张软软道：“我喝温水。”黑瞎子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自己拧开牛奶喝起来。
“明天几点去钓鱼？”张软软靠在橱柜上。黑瞎子道：“早去，五点就得走。”张软软道：“我给你做三明治当早饭。”黑瞎子道：“不用，外面有卖的。”张软软道：“外面的不好吃。”她放下水杯，往冰箱里看了看，“还有鸡蛋和火腿。”
黑瞎子从后面抱住她：“还是你疼我。”张软软推开他：“去刷牙，一身味。”黑瞎子笑着去了洗手间，嘴里哼着歌。
张软软回到房间，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齐小宁翻了个身，小手露在外面，她轻轻塞回被子里。黑瞎子刷牙回来，带着一身薄荷味。“孩子们没醒吧？”他问。张软软摇头，走到床边坐下。
黑瞎子掀开被子躺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张软软躺进去，他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明天能钓到大鱼吗？”张软软问。黑瞎子道：“肯定能，给陶陶炖汤喝。”张软软道：“他估计更想让你陪他踢足球。”黑瞎子道：“后天陪他，钓鱼就这两天。”
窗外有风吹进来，窗帘晃了晃。黑瞎子伸手关掉台灯，房间里暗下来。“齐小安今天抓我眼镜了。”他说。张软软道：“他就爱抓亮的东西。”黑瞎子笑：“跟你一样，就喜欢亮晶晶的。”张软软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黑瞎子没躲，反而抱得更紧了。
黑暗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黑瞎子在她发顶蹭了蹭：“睡吧。”张软软闭上眼，没多久就起了轻微的鼾声。黑瞎子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嘴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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