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方向传来轻微的声响。吴邪披了件外套出门，看见张软软在灶台前忙活，火光映在她脸上，轮廓柔和。
她正低头揉面，动作熟练，手腕转动间，面团在案板上慢慢成形。双胞胎躺在旁边的竹篮里，裹着小被子，呼吸均匀。张软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吴邪站在原地，没出声。他想起刚认识张软软时，她总是说话细声细气。长期的相处下来，才发现她做事利落，把孩子们照顾得妥帖，连张起灵和黑瞎子的起居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软软转身拿水瓢，看见吴邪，愣了一下。“醒了？”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粥还要等会儿，先坐吧。”吴邪嗯了一声，走到石凳旁坐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身影。
她拿起抹布擦灶台，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晨光从东边照过来，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吴邪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安稳，像他从前在杭州店里，看伙计们卸货时的踏实感。
张陶陶从屋里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张软软放下抹布，走过去帮他理头发，指尖划过他的额头。“怎么不多睡会儿？”她的声音很轻。陶陶抱住她的腿：“妈妈，我饿了。”
张软软笑了，弯腰抱起他，往厨房走。经过吴邪身边时，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混着面香。吴邪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他别过头，看向仓库的方向，假装在想事情。
解雨臣和黑瞎子陆续起来，看到吴邪发呆。黑瞎子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吴邪回神：“没什么。”他起身，“去看看林九。”黑瞎子跟着，两人往柴房走。
林九靠在墙角，看到他们进来，眼神警惕。“玉佩的事，说实话。”吴邪说道。林九说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黑瞎子踢了踢他的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林九闭上眼，不说话。
张起灵走过来，手里拿着那两块拼好的玉佩。林九看到，睁开眼：“这是战国时期的龙形佩，能打开那个大墓的主墓室。”吴邪继续追问：“墓在哪里？”林九：“在太行山深处。”
解雨臣走进来：“我知道那个地方，据说从来没人能活着出来。”林九：“吴三省进去过，还活着出来了。”吴邪：“他找到什么了？”林九：“不知道。”
早饭好了，张软软来叫他们。吴邪让黑瞎子看好林九，跟着去吃饭。陶陶坐在张起灵怀里，拿着个红薯啃。齐小安和齐小宁坐在婴儿车里，张软软时不时喂他们点米汤。
吴邪坐下，张软软递给他一碗粥。手指碰到他的手，吴邪顿时觉得不自在，低头喝粥，没说话。解雨臣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没作声。
吃完早饭，吴邪把两块玉佩收进包里。“今天去太行山。”他说。解雨臣说道：“需要准备些东西，绳索、手电筒、压缩饼干。”张软软见状说道：“我去收拾。”她转身进了屋。
吴邪看着她的背影，愣了愣。张起灵递给他一个馒头：“吃。”吴邪接过，咬了一口，没滋味。黑瞎子凑过来：“看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吴邪：“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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