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主墓室，沿着原路往回走。洞口的藤蔓已经重新垂下来，张起灵走在最后，用刀把藤蔓归位，遮住洞口。
林九跟在中间，脚步有些踉跄。黑瞎子推了他一把：“走快点，别磨蹭。”林九没说话，加快了脚步。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吴邪几次差点滑倒，解雨臣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心点。”解雨臣说道。吴邪点头，稳住身形。
张起灵走在最前面，速度没减。他手里的罗盘指针偶尔快速转动，他低头看一眼，又抬头看向前方。
走到停车的地方，天已经黑了。解雨臣打开车门，让林九先上车。黑瞎子跟着坐进去，把林九夹在中间。
吴邪和解雨臣坐前面，解雨臣发动车子。“直接回去？”他问。吴邪：“嗯。”车子开出隐蔽处，驶上公路。
路上没人说话，黑瞎子又睡了。林九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黑夜。张起灵闭目养神，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吴邪看着前方的路，脑子里反复出现信上的内容。张软软身份不明，不能轻易相信。他想起张软软递东西时的样子，想起她站在门口的样子，心里乱得很。
解雨臣瞥了他一眼：“还在想？”吴邪：“没。”解雨臣：“三叔的话，也不能全信。”吴邪没说话。
三个小时后，车子开进院子。张软软听到声音，打开门出来。孩子们已经睡了，她站在门口等。
看到他们回来，张软软往前走了几步。“回来了。”她说。吴邪点头，没看她。解雨臣停好车，黑瞎子押着林九下车。
“把他关起来。”吴邪说道。黑瞎子应了一声，把林九带到旁边的小屋，锁上门。
张起灵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我先去休息。”他也回了房间。
院子里只剩吴邪和张软软。张软软：“饿了吧，我留了吃的。”吴邪：“不饿。”他转身想走。
“吴邪。”张软软叫住他。吴邪停下，没回头。“你还好吗？”她问。吴邪：“没事。”他走进房间，关上门。
张软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房门，叹了口气。她转身回厨房，把温在锅里的饭菜盛出来，放在桌上，又盖上盖子。
吴邪坐在床边，拿出那封信，又看了一遍。三叔的字迹很熟悉，每一个字都清晰。他把信折好，放进兜里。
外面传来张软软收拾东西的声音，很轻。吴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他想起张软软做的馒头，想起她的手，想起她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声音。吴邪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张软软的房间灯还亮着，窗户里映出她的影子，她好像在缝什么。
他放下窗帘，回到床上。这一夜，他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吴邪起来时，其他人已经在院子里了。黑瞎子在逗张陶陶，张起灵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罗盘。
解雨臣在和张软软说话，张软软点头，走进厨房。吴邪走过去，解雨臣看了他一眼：“醒了？”吴邪：“嗯。”
张软软端着粥出来，分给大家。走到吴邪面前时，她把碗递给他，没说话。吴邪接过，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缩了一下。
林九被黑瞎子从屋里带出来，张软软递给他一碗粥。林九接过去，低着头喝。
张陶陶跑到张起灵身边，拉着他的衣角：“爸爸，带陶陶玩。”张起灵起身，把他抱了起来。
吃完早饭，吴邪把解雨臣叫到一边。“林九怎么办？”他问。解雨臣：“先关着，问出更多东西。”吴邪点头。
黑瞎子走过来：“接下来干什么？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吴邪：“再等两天，看看林九会不会说别的。”
张软软收拾完碗筷，走进房间。吴邪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信上的话，心里又乱起来。
中午，张软软做了面条。大家围坐在桌前吃，张陶陶坐在张起灵腿上，张起灵喂他吃。
林九吃完，黑瞎子把他带回小屋。吴邪看着小屋的方向：“我去问问他。”解雨臣：“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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