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游乐园的餐厅吃饭，小宁和小安坐在宝宝椅上，拿着勺子敲桌子。黑瞎子给他们喂辅食，弄得满脸都是，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嘴角沾着米糊。
“你看你，比孩子还狼狈。”张软软递给他一张湿巾。
黑瞎子接过，胡乱擦了擦，又去逗小安：“儿子，给你爸笑一个，笑一个有糖吃。”
齐小安不理他，抓过他手里的勺子就往嘴里塞。
陶陶坐在张起灵旁边，小口吃着面条，忽然抬头问：“爸爸，你会一直陪我玩吗？”
张起灵的动作顿了顿，看向陶陶期待的眼神，然后缓缓说道：“会。”
陶陶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迟疑，高兴地说：“那我们下午去看海豚表演好不好？我想看海豚跳圈！”
“好。”张起灵说道。
下午的海豚表演场里坐满了人。陶陶坐在张起灵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池。当海豚跳出水面时，他欢呼着拍手，差点从张起灵腿上滑下去。
“小心点。”张起灵抱紧他，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小宁和小安也看得入迷，小宁在黑瞎子怀里蹦跶，小安则安安静静地靠在解雨臣肩上，小手拍着。
表演结束后，陶陶的眼睛红红的，拉着张起灵的手：“爸爸，海豚好可怜，要一直表演。”
“它们有人照顾，不辛苦。”张起灵蹲下来，跟他平视，“就像爸爸要工作，它们也要工作，都是为了生活。”
陶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埋进张起灵怀里：“爸爸工作不要太累。”
张起灵抱着张陶陶，站起身，看到张软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夕阳西下时，一行人往回走。陶陶累得趴在张起灵肩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那只套圈赢来的玩具小熊。小宁和小安也靠在黑瞎子怀里，眼皮打架。
“今天玩得怎么样？”吴邪打着哈欠问。
“累死了，比下斗还累。”黑瞎子抱怨着，语气里却满是笑意，“不过看这几个小家伙开心，值了。”
解雨臣笑了笑：“下次带他们去动物园。”比起以前的日子，解雨臣觉得现在的日子更有意思。自己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以前的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实在是太累了。
张起灵没说话，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陶陶，又看了看走在身边的张软软。她的侧脸在夕阳下很柔和，头发被风吹起，缠着他的衣角。他伸出手，悄悄握住她的手。
张软软的手指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回握。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牵着彼此的手。
快到家时，张陶陶醒了，揉着眼睛问张起灵：“爸爸，明天还去游乐园吗？”他还想去呢，好久才去一次游乐园。
张起灵看着他，轻声说：“明天不行，以后还会去的。”
陶陶点点头，重新靠在他肩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张起灵看着前方的路，会的，以后一定还会带你来。不管守门的日子有多久，他都会回来，回到这里，回到有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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