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摆上桌，排骨的香味弥漫开来。陶陶自己拿着小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米饭。双胞胎在婴儿车里睡着了，呼吸均匀。
饭桌上没人说话，吴邪吃了两大碗饭，解雨臣也多添了半碗。
吃完，吴邪去院子里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解雨臣帮着收拾碗筷，张软软拦住他：“你去歇着吧。”
解雨臣没坚持，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黑瞎子在厨房洗碗，张软软给他打下手。
“明天体能加量。”黑瞎子突然说。
张软软嗯了一声：“好。”
“甩棍也该上手了。”他又说道。
张软软点头：“知道了。”自己确实得好好练一练了，不然以后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洗完碗，吴邪打完电话进来，脸色有些凝重：“明天的行动可能要提前。”
解雨臣睁开眼：“出什么事了？”
“据点那边有动静，像是要转移。”吴邪说，“我们得赶在他们走之前动手。”
解雨臣站起身：“我去准备装备。”
两人又进了书房，这次没关门，能听到里面翻找东西的声音。
张软软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陶陶靠过来，枕在她腿上：“妈妈，明天还练踢腿吗？”
“练。”张软软摸了摸她的头。
陶陶打了个哈欠：“我能踢到爸爸的腰了。”
“真棒。”张软软说。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书房的灯还亮着，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张软软看着天花板，心里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若是汪家人和“它”的人能代替张起灵去守门就好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把这念头压下去。不能想，不能说。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她还有回去自己的世界呢！其他的事，交给吴邪他们，交给时间，总会有解决的一天。
黑瞎子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递过来一杯温水。她接过来握在手里，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
吴邪要启动那个十年计划了吧！她想起原著里的描述，那个计划牵连甚广，好多无辜的人都被卷了进来。他们本可以过安稳日子，却因为这档子事，弄得家破人亡，不得安宁。
算了！她就用力晃了晃头。与自己无关，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个想活下去的人，只想带着孩子好好活着，能有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些宏大的计划，那些沉重的责任，都不该压在她身上。
黑瞎子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侧过头看她：“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张软软摇摇头，把水杯放在桌上：“没事，可能有点累。”
黑瞎子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伸手关掉了客厅的大灯，只留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下，张陶陶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小脑袋歪在抱枕上，嘴角还带着笑意。
婴儿车里的双胞胎也没了动静，大概是进入了深眠。张软软走过去，轻轻掖了掖陶陶身上的毯子，又俯身看了看双胞胎，他们的呼吸平稳，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书房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吴邪和解雨臣大概在清点装备，偶尔传来拉链拉动的声响。张软软走到门口，想提醒他们早点休息，脚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
算了，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忙。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就像那个十年计划，就算知道会有很多人遭殃，她又能做什么呢？
冲进去告诉吴邪，别这么做？他会信吗？只会觉得她莫名其妙，追问她怎么知道这些。到时候，她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怕是藏不住了。
她转身回了卧室，找出明天要穿的训练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黑瞎子跟进来，靠在门框上看她。
“想哑巴了？”他突然问道。
张软软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叠衣服：“没有。”
黑瞎子笑了笑，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不管你想不想他，有我在这一天，我就护你一天。”
张软软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心里那点烦躁，似乎被这拥抱驱散了些。是啊，她只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就够了。吴邪的计划，汪家的阴谋，“它”的动向，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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