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点头,走进杂物间,看了眼被捆着的男人,又退了出来,把门关上。“先饿他一天,等他想通了再说!”
早饭时,张陶陶没怎么说话,只是埋头喝粥。张软软给他夹了菜,他也只是点点头。黑瞎子把木剑放在他手边,他才摸了摸剑鞘。
吃完早饭,吴邪就去了盘口,让伙计查短刀上的记号。解雨臣也打了几个电话,让人查那个男人的身份。院子里只剩下张软软、黑瞎子和张陶陶。
张陶陶拿着木剑,在院子里练习昨天学的招式,动作有点乱。黑瞎子走过去,纠正他的姿势。“手腕再稳点,发力要从腰上走。”
张陶陶照着做,练了一会儿,停下来问:“黑爸爸,那个人说的青铜门,是什么地方?”
黑瞎子沉默了一下,说道:“是个很远的地方,你爸爸在那里。”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张陶陶问道。他知道爸爸在雪山上,爸爸走的时候,他看着爸爸进雪山了。
“快了。”黑瞎子摸了摸他的头,“等你练好了本事,能保护自己和妈妈了,他就回来了。”
张陶陶点点头,握紧木剑,继续练习。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爸爸了,他想爸爸。
张软软坐在门口,看着他们。她感觉那个男人的出现,应该只是个开始。青铜门的秘密,张起灵的名字,这些东西像影子一样,不管躲到哪里,总会追过来。
杂物间里,男人靠在柱子上,眼睛闭着,像是在睡觉。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动,似乎在尝试解开绳子。绳子捆得很紧,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午后,盘口的伙计来了,换了吴邪守在院子里。吴邪带回消息,短刀上的记号查出来了,属于一个早就没落的家族,几十年前就没人了。
“没落了?”解雨臣皱眉,“那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知道。”吴邪说,“伙计们查了半天,只找到这些,再往前就没线索了。”
黑瞎子走到杂物间门口,把门推开一条缝,看了眼里面的男人。“或许他不是那个家族的人,只是借了个记号。”
解雨臣点头:“有这个可能。他提到青铜门,又想用陶陶交换,更像是故意引我们注意。”
“不管他想干什么,抓住他总是没错的。”吴邪说,“至少知道有人在盯着我们,总比被蒙在鼓里强。”
太阳渐渐升高,院子里越来越热。张软软端着水,给守在杂物间门口的伙计送去。伙计接过水,低声说:“里面的人没动静,好像真睡着了。”
“别大意。”张软软说,“他要是有什么动作,立刻喊人。”
伙计们点头:“知道了。”
张陶陶练累了,坐在树荫下,拿着木剑比划。黑瞎子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累了就歇歇,明天再练。”
“不累。”张陶陶说,“我要快点练好,保护妈妈。”
黑瞎子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手里的木剑。
杂物间里,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手腕动了动,藏在袖子里的细铁丝慢慢滑出来,开始割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