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和瘦猴立刻上前,按住男人的肩膀,开始仔细搜查。手指划过他的衣领,摸到里面有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黑色的膏状物体,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是氰化物。”瘦猴脸色一变,赶紧包好收起来。
另一只手在男人的裤脚摸索,摸到脚踝处有个凸起,撕开袜子,发现是块薄薄的刀片,藏在皮肉和袜子之间,几乎看不出来。
“还有这个!”阿力把刀片扯下来,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见东西被搜出来,突然发力,想从阿力和瘦猴的钳制中挣脱。黑瞎子手上加了劲,把他的胳膊往柱子上撞了一下,发出闷响。
“还动?”黑瞎子按住他的头,“刚才没捆结实,是我们大意了。”
吴邪找来更粗的麻绳,在原来的绳子外面又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连脚踝也重新捆过,确保他再没机会挣脱。
“还有哪里没搜到?”解雨臣问道。
阿力检查了男人的头发,又摸了摸衣服内衬,摇头:“全搜过了,除了这包东西和刀片,没别的了。”
男人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混合着灰尘,脸上一片狼狈。他看着黑瞎子几人,眼神里带着怨毒:“你们不敢杀我。”
“杀你脏了地方。”吴邪踢了踢地上的刀片,“说吧,谁派你来的?你身上的东西是给谁准备的?”
男人闭紧嘴,不再说话。
黑瞎子蹲下身,捡起那包氰化物,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东西纯度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你背后的势力不小啊!”
男人依旧不吭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把他转移到地窖里。”解雨臣站起身,“那里更严实,派两个人守着,寸步不离。”
阿力和瘦猴应了,架起男人往院子角落的地窖走。地窖是以前存粮用的,后来荒废了,去年才重新收拾过,四面是石墙,只有一个小出口。
男人被推下去时,挣扎着回头,目光扫过院子,最后落在张陶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张陶陶握紧木剑,往张软软身后缩了缩。“别看。”张软软捂住他的眼睛,把他往屋里带。
地窖的门被锁上,钥匙由吴邪收着。阿力和瘦猴守在门口,手里各拿着根铁棍,眼神警惕。
院子里,几人站在石桌旁,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刚才那个笑,不对劲。”吴邪说,“像是笃定我们会出事。”
“他身上的氰化物和刀片,显然是准备随时自尽,或者……”解雨臣顿了顿,“用来对付我们。”
“对付我们?”黑瞎子挑眉,“就凭他?”
“不好说。”解雨臣摇头,“他可能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张软软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药膏,递给阿力:“刚才被泼到的地方,赶紧涂上,别感染了。”
阿力接过去,道了声谢,和瘦猴走到一边处理伤口。
“现在怎么办?”张软软看着吴邪他们问道:“他什么都不肯说。”
“那就耗着。”黑瞎子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喝了口,“地窖里没水没吃的,我看他能撑多久。”
吴邪点头:“我再让人去查他的底细,刚才搜出来的氰化物,或许能找到来源。”
解雨臣走到地窖门口,敲了敲锁:“里面的,想通了就喊一声,省得遭罪。”里面没动静,只有隐约的呼吸声传出来。
张陶陶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木剑:“黑爸爸,我还能继续练剑吗?”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点头:“练。别让不相干的人影响了正事。”
张陶陶走到院子中央,摆开架势,一招一式比刚才认真了许多。
张软软站在门口看着,不管外面有多少麻烦,日子总要过下去,孩子总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