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张陶陶的声音透着疑惑，“我听到吴叔叔的声音了。”
“来了来了！”吴邪一边系扣子一边压低声音，“怎么办？要不我从窗户……”
张软软白了他一眼，拢好衣服去开门。陶陶抱着小汽车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吴叔叔真的在呀！”
他灵活地从张软软的胳膊底下钻了进来，径直扑向正在和腰带作斗争的吴邪：“你答应今天带我去看挖掘机的！”
吴邪手一抖，腰带啪地抽在自己腿上，疼得龇牙咧嘴还要强装笑脸：“记、记得呢……”他偷瞄张软软一眼，“等叔叔洗漱完就去。”
陶陶欢呼着跑出去找齐小安和齐小宁，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吴邪挠挠头，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个……我……”
“去洗漱吧。”张软软把掉在地上的发绳捡起来，“孩子们等着呢。”
她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早饭吃什么，吴邪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软软，我不是一时冲动。”晨光里，他眼中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
“我知道。”她轻声回答，却在心里问系统：【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系统罕见地没有立即回应，只在意识深处泛起一阵微弱的波动，像是某种遥远的共鸣。
厨房里飘着小米粥的香气，解雨臣坐在八仙桌旁看报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嘴角微微上扬：“早。”
黑瞎子正往嘴里塞油条，见状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吴邪你今天怎么从西厢房出来的？”
“要你管！”吴邪耳根通红，手忙脚乱地给双胞胎剥鸡蛋，结果把蛋白剥得坑坑洼洼。齐小安嫌弃地撇嘴，被齐小宁偷偷踢了一脚。
张软软低头盛粥，假装没注意到桌上微妙的气氛。她能感觉到解雨臣探究的目光，但意外的是，这位向来精明的解当家什么也没问。
“妈妈。”陶陶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勺子当啷一声掉进锅里，吴邪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解雨臣的报纸翻页声格外响亮。“很快。”张软软摸摸儿子的头，“先吃饭。”
系统在这时突然出声：【检测到血脉能量波动……】
她手一抖，热粥溅在手背上，吴邪立刻递来湿毛巾。黑瞎子这个醋坛子刚想发脾气，被解雨臣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
饭后，吴邪果然兑现承诺，带着三个孩子去工地看挖掘机。张软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吴邪左手抱着齐小宁，右手牵着齐小安，陶陶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他背上，四个人笑闹着消失在胡同拐角。
“他比看起来靠谱。”解雨臣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
张软软没有接话，只是望着远处出神。
“担心张起灵回来不好交代？”解雨臣突然问道。
她猛地转头，对上对方了然的目光。解雨臣轻笑一声：“别紧张，我昨晚听见西厢房的动静了。”
张软软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解雨臣慢条斯理地安慰道：“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他顿了顿，“不过黑瞎子今早去你房里找过吴邪……”
“什么？！”张软软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骗你的。”解雨臣笑得像只狐狸，“看你紧张的。”
张软软气得转身就走，却听见他在身后说：“吴邪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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