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噎住了,他确实没问过,也不敢问。这几天光是想着怎么避开黑瞎子的捣蛋就够他头疼了,哪还敢提这茬?
“我不管。”解雨臣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明天晚上我要和软软单独吃饭,你负责把黑瞎子支开。”
吴邪瞪大眼睛:“这怎么支啊?那家伙精得跟猴似的!”
“那是你的问题。”解雨臣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别忘了,我手里可有录音,要是让软软听见……”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张软软冷着脸让他滚蛋的画面。他一把抱住解雨臣的大腿:“小花!咱有话好说!”
解雨臣嫌弃地踢开他:“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就走,白衬衫在阳光下晃得吴邪眼睛疼。
吴邪瘫坐在地上,手里的菜叶被兔子趁机叼走了都没发现。他愁眉苦脸地想着对策,连张软软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都没察觉。
“发什么呆呢?”张软软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背。
吴邪吓得一激灵,差点蹦起来:“没、没什么!喂兔子呢!”他指着空荡荡的手,尴尬地补充,“喂完了……”
张软软狐疑地看着他:“小花找你干嘛?”
“啊?”吴邪额头开始冒汗,“就、就问问晚上吃什么……”
“他什么时候关心起菜单了?”张软软更疑惑了。
吴邪急中生智,一把拉住张软软的手:“软软!黑瞎子说想看电影,咱俩今晚带孩子们去吧!”
张软软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怎么突然……”
“增进感情嘛!”吴邪干笑两声,在心里默默给黑瞎子道了个歉。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住了兄弟!
晚饭时,吴邪表现得异常殷勤,不停地给张软软夹菜盛汤,眼睛却一直偷瞄解雨臣。解雨臣优雅地吃着饭,连个眼神都欠奉。
黑瞎子咬着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咧嘴一笑:“有猫腻。”
吴邪手一抖,豆腐掉在了桌上。解雨臣淡定地擦了擦嘴:“软软,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张软软还没回答,吴邪就猛地咳嗽起来,差点把肺咳出来。黑瞎子幸灾乐祸地给他拍背:“哟,这是怎么了?心虚啊?”
“我没事!”吴邪红着脸推开黑瞎子,拼命给张软软使眼色,“就是明天我们不是要带陶陶去……去……”
“去哪?”张软软一脸茫然。
“去动物园!”吴邪脱口而出,“陶陶不是一直想看大熊猫吗?”
陶陶从饭碗里抬起头,满脸疑惑:“我没有啊……”
黑瞎子哈哈大笑:“吴邪你这谎撒得,连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解雨臣轻轻放下筷子:“软软,就我们两个,有些事想请教你。”
吴邪急得在桌子底下直跺脚,张软软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突然笑了:“好啊。”
吴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连黑瞎子往他碗里扔花生米都没反应。解雨臣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去厨房盛汤,经过吴邪身边时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晚上,吴邪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院子里溜达。月光下,他看见解雨臣独自坐在石桌旁喝茶。
“睡不着?”解雨臣头也不回地问。
吴邪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下:“小花,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解雨臣给他倒了杯茶,“各凭本事,很公平。”
吴邪捧着茶杯,愁眉苦脸:“可软软现在是我的……”
“你们确定关系了?”解雨臣挑眉,“她亲口说的?”
吴邪哑火了,仔细想想,张软软确实没明确说过这种话。他俩就是……就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解雨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轻笑一声:“所以啊,公平竞争!”
吴邪垂头丧气地趴在石桌上,脑门磕得咚咚响。解雨臣慢悠悠地品着茶,突然说道:“其实我挺好奇的,软软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我……”吴邪刚要反驳,却发现好像真说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论长相不如张起灵,论财力不如解雨臣,论身手不如黑瞎子……
解雨臣拍拍他的肩:“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记得把黑瞎子支开。”说完起身回屋,留下吴邪一个人对月长叹。
第二天一早,吴邪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厨房,把正在煮粥的张软软吓了一跳。
“你昨晚做贼去了?”张软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吴邪趁机抓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说:“软软,能不能别跟小花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