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张软软就醒了。不是被孩子们闹醒的，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一个劲往上涌。她悄悄挪开黑瞎子搭在腰上的胳膊，刚走到外屋就忍不住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怎么了？”黑瞎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向来警醒，一点动静就醒了。
张软软摆摆手，漱了口才回头：“没事，可能昨晚吃太多了，有点反胃。”
话音刚落，吴邪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出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咋了咋了？谁吐了？是不是陶陶又尿床了？”
“去你的。”张软软拍了他一下，“你才尿床呢，陶陶都多大了！我没事，就是胃不太舒服。”
解雨臣已经穿好衣服走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夜里着凉了？”
“不知道。”张软软揉着胃坐下，“就是有点恶心，不想动。”
黑瞎子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打哈欠：“该不会是昨天那排骨不新鲜吧？我吃着挺好啊。”
“你闭嘴吧你！”吴邪瞪他一眼，“肯定是你糖醋汁放太多了，酸着软软了。”
“胡说，软软昨天明明说好吃。”黑瞎子不服气。
“行了别吵了，”解雨臣皱眉打断他们，“软软，去医院看看吧？”
张软软本想摆手说不用，可胃里又是一阵恶心，头也开始发晕，只好点了点头：“那……去吧。”
“我去叫小哥看孩子。”吴邪说着就往屋里跑，刚迈两步又回头，“不对，小哥看三个娃能行吗？陶陶昨天还把小安的积木扔房顶上了。”
“我留下吧。”黑瞎子突然说，“我哄孩子有经验，上次小宁哭着要月亮，我给他画了个银盘似的，哄了半宿呢。”
解雨臣点头：“行，你和小哥在家盯着，我们带软软去医院。早饭别让孩子们瞎吃，锅里有粥。”
张起灵不知啥时候已经起来了，抱着刚醒的陶陶站在门口，陶陶还揉着眼睛哼唧：“妈妈呢？我要妈妈抱。”
“妈妈去医院了，回来给你带糖。”张软软走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胃里的恶心感好像轻了点。
“我也要糖！”双胞胎中的小安从张起灵身后钻出来，小宁跟在后面，两个小家伙穿着一样的小熊睡衣，像两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都有都有，”吴邪蹲下来捏了捏小宁的脸，“乖乖听话，回来给你们带草莓味的。”
解雨臣已经去开车了，吴邪扶着张软软往外走，她走两步就觉得腿软，额头也冒了层冷汗。
“要不我背你吧？”吴邪看着心疼。
“不用，没那么娇气。”张软软摇摇头，刚坐进车里就靠在椅背上闭起眼，“就是有点晕。”
解雨臣把空调调得温温的，又从后座拿了个靠垫塞给她：“靠着舒服点。”
路上车不多，解雨臣开得稳，吴邪在旁边絮絮叨叨：“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呢？是不是昨天洗碗着凉了？早知道不让你动了……”
张软软听着他念叨，倒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别瞎想，可能就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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