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这破灶这么难伺候！”吴邪抹了把脸上的灰，“难怪我的粥总是不好吃，都是这个灶的问题！”
“那是你笨。”黑瞎子舀了勺粥尝了尝，皱着眉吐出来，“太淡了，再放点糖。”
“医生说孕妇不能多吃糖！”吴邪又把糖罐抢过去，“就你话多。”
张软软靠在门框上笑：“你俩再吵下去，粥就成锅巴了。”
两人同时回头，看见她都慌了神。吴邪手忙脚乱地去擦脸上的灰，结果越擦越花。黑瞎子赶紧把粥盛出来，用凉水冰着碗底：“快凉了，正好能喝。”
粥熬得有点稠，米粒都煮开花了，上面飘着几粒红枣。张软软舀了一勺，甜度刚刚好，应该是黑瞎子偷偷加了点红糖。“挺好喝的。”她故意说给吴邪听。
吴邪立刻得意起来：“看吧，我就说不用放太多糖。”
黑瞎子翻了个白眼，从橱柜里拿出个小坛子：“我泡的酸黄瓜，就着粥吃开胃。”坛子里的黄瓜碧绿碧绿的，泡得鼓鼓的，看着就爽口。
张软软刚夹了一筷子，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尖叫。张陶陶举着个稻草人冲进厨房，齐小安和齐小宁跟在后面追，三个小家伙闹作一团，差点撞翻张软软手里的粥碗。
“慢点跑！”张起灵跟在后面进来，手里还拿着扎稻草人的绳子，“别撞到你们妈妈了。”
陶陶立刻停住脚，举着稻草人给张软软看：“妈妈你看！这是我和爸爸给解忧做的守护神！”稻草人歪歪扭扭的，胳膊是两根树枝，脑袋是个圆滚滚的土豆，眼睛用黑豆贴着，看着有点滑稽。
“真好看。”张软软摸了摸稻草人的脑袋，土豆皮有点扎手，“解忧肯定喜欢。”
张起灵把稻草人接过去，往它手里塞了把小木剑：“这样更厉害。”
黑瞎子突然指着张起灵的胳膊笑：“哑巴张，你被稻草扎了吧？”张起灵的袖子上沾着根稻草，还挂着片叶子，看着有点狼狈。张起灵低头扯了扯袖子，没说话，动手弄掉。
吃完早饭，解雨臣带着吴邪去公司处理事，说是前几天谈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得去盯着。黑瞎子自告奋勇要去买婴儿用品，临走前翻出个小本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都是从育儿论坛抄来的。
“你们在家乖乖的。”黑瞎子把本本揣进兜里，又叮嘱张起灵，“中午给软软做清蒸鱼，记得挑刺，上次你给她做的鱼卡了喉咙，差点没吓死我。”
张起灵点点头，从厨房拎出条活鱼，鱼尾巴还在扑腾，溅了他一裤子水。
院子里只剩下张起灵和三个孩子，还有张软软。张起灵坐在树荫下刨木头，要给解忧做个小木马，跟小宁刻的那个差不多，就是更精致些。三个孩子围在他脚边，陶陶拿着小刨子学他的样子，结果刨到了手，哇地一声哭出来。
“怎么了？”张软软赶紧跑过去，看见陶陶的手指被蹭掉块皮，渗着点血珠。
张起灵比她更快，已经把陶陶抱起来，往他手指上吹了吹气，又从兜里摸出块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上。创可贴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兔子，应该是上次给张软软买的，他一直揣在身上。
“不疼了。”张起灵拍了拍陶陶的背，声音还是闷闷的，却比平时软了点。
陶陶抽噎着说：“爸爸，我是不是很笨？连刨子都不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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