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就你这老胳膊老腿，别闪着给软软添乱。”
张软软被他们逗得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肚子往下坠，赶紧扶着沙发靠背坐下。张起灵立刻端来杯温水，蹲在她面前抬头看她：“难受？”
“没事，”张软软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软软的，像陶陶的绒毛玩具，“就是刚才笑太猛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往她腰后塞了个靠垫，又把脚凳往她脚下推了推，调整到最舒服的角度。
下午阳光正好，张软软靠在廊下的躺椅上晒太阳，看着张起灵给婴儿床刷漆。他选了浅木色的漆，刷得均匀又仔细，连床腿内侧都没落下。吴邪蹲在旁边递漆桶，时不时想伸手帮忙，都被张起灵用眼神制止了。
“你就让我刷一下呗，”吴邪不乐意了，“我保证刷得比你好。”
“你手笨。”张起灵头也没抬，蘸了点漆往床沿的雕花上抹，动作轻得像在抚摸。
黑瞎子在旁边说：“婴儿床漆要选无甲醛的，刷完得晾半个月才能用……哎，哑巴张，你这漆买的啥牌子？”
张起灵从兜里摸出个小标签递给黑瞎子，上面全是外文。“解雨臣从国外带的。”他言简意赅。
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过家家，陶陶当爸爸，小安当妈妈，小宁当宝宝。陶陶拿着个玩具听诊器，往小宁肚子上听：“宝宝要乖，不许踢妈妈。”逗得张软软直笑。
正笑着，突然看见院门口站着个陌生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个公文包，正往院里张望。张起灵立刻放下漆刷，挡在张软软面前。
“你找谁？”黑瞎子站起来，手悄悄摸向腰后，那里藏着把枪。
男人赶紧掏出张名片递过来，脸上堆着笑：“我是市妇幼保健院的，解先生让我来送份产检预约单。”
吴邪接过名片看了看，又给解雨臣打了个电话确认，才让他进来。男人把预约单递给张软软，又说了些注意事项，临走前突然说道：“解先生特意交代，下次产检他会亲自陪您去，还预约了VIP病房。”
等人走了，吴邪立刻骂道：“这小花就是显摆！不就是个VIP病房吗，我也能约！”
“你约一个试试。”黑瞎子翻了个白眼，“那家医院的VIP病房得提前半年约。”
张起灵重新拿起漆刷，只是这次刷得格外用力。张软软知道他是担心，握住他的手说：“别担心，有你们在呢。”
张起灵点点头，把她的手往自己掌心裹了裹，好像这样就能挡住所有危险。
晚饭时，解雨臣带来个好消息：那人被抓了，供出不少汪家的秘密。“暂时不会来捣乱了。”解雨臣给张软软夹了块排骨，“安心养胎。”
“太好了！”吴邪举起杯子，“咱庆祝一下！”他刚要喝，就被黑瞎子抢过杯子：“你忘了软软不能闻酒味？”
“那我用果汁代替！”吴邪拿起果汁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干杯！”
三个孩子也举着牛奶杯，奶声奶气地喊：“干杯！”
吃完饭，吴邪非要给张软软讲故事，说他小时候听的西游记。结果讲得颠三倒四，把孙悟空说成猪八戒的师弟，被黑瞎子笑了半天。
“你别笑！”吴邪急了，“我这是新编版！”
张软软靠在张起灵怀里听他们吵，肚子里的解忧突然动了一下，好像在笑。她把张起灵的手按在肚子上，轻声说：“你看，他听懂了。”
张起灵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抚摸着，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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