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再次醒过来时，肚子里的小家伙难得安分，只是偶尔轻轻动一下，像在跟她打招呼。
“醒了？”张起灵端着碗粥走进来，手里还捏着个剥好的鸡蛋，“刚温好的。”
张软软撑着坐起来，闻到粥香才觉出饿。这几天在张家古楼折腾得够呛，回来倒头睡了两天，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她接过碗刚要喝，就见张起灵把鸡蛋递到她嘴边，眼神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思。
“我自己来。”她笑着躲开，“又不是没长手。”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鸡蛋塞到她手里，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药瓶。那些瓶瓶罐罐摆得整整齐齐，标签上都是他手写的字，什么补气汤、安神散，看着比中药铺还专业。
“别总弄这些药了。”张软软喝着粥说，“我现在感觉好得很，你看这小家伙都不闹了。”
她话音刚落，肚子里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蠕动，像是在反驳。张起灵的手立刻按了上去，掌心贴着她的小腹，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他在说什么？”张软软笑着问。
“饿了。”张起灵一本正经地回答。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吴邪的惨叫：“黑瞎子！你给我把风筝线松开！那是我新买的奥特曼！”
接着是黑瞎子的坏笑：“怕什么？让奥特曼飞高点，给我家齐小安、齐小宁长长见识。”
张软软忍不住笑出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去看看。”
张起灵赶紧扶住她，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外面风大。”
院子里果然热闹。吴邪举着个断了线的风筝气得跳脚，黑瞎子蹲在石榴树上笑得直晃，三个孩子围着地上的风筝残骸叽叽喳喳。齐小安手里还拿着半根风筝线，一脸无辜地看着吴邪。
“都怪你！”吴邪指着黑瞎子骂，“好好的奥特曼，愣是被你弄成了落汤鸡！”
“这叫自由落体。”黑瞎子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让孩子懂点物理知识不好吗？”
“你懂个屁！”吴邪气得脸都红了，“那是限量版！我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
张软软刚要说话，就见解雨臣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礼盒。他看到院子里的狼藉，挑了挑眉：“这是又拆家了？”
“小花你可回来了！”吴邪像看到救星似的冲过去，“快评评理，黑瞎子把我风筝弄断了！”
解雨臣打开礼盒，里面是个崭新的奥特曼风筝，比吴邪那个还大一圈。“刚从玩具店买的，赔你的。”他把风筝递给吴邪，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吴邪眼睛都直了，接过风筝摸了又摸：“这……这太贵重了吧？”
“不贵重。”解雨臣淡淡道，“比某人天天惦记我的限量版邮票便宜多了。”
吴邪的脸腾地红了，挠着头嘿嘿笑起来。黑瞎子在旁边哼了一声：“拍马屁也没用，下次照样拆你的高达。”
“你敢！”吴邪立刻瞪回去。
张软软靠在张起灵怀里笑，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不大。她低头摸着肚子，轻声说：“你看，大家多好。”
张起灵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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