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吴邪捏了捏她的后颈，跟挠猫似的，“你男人现在也不是吃素的。”
张软软心里想着，当初要不是系统站在她这边，让小哥能够暂时不用守青铜门，她真不敢想现在会是什么光景。说不定吴邪已经揣着炸弹，独自扎进汪家的老巢了。
“对了。”吴邪忽然想起什么，“明天让二叔陪咱们去趟祠堂吧，把解忧的名字写进族谱里。”
张软软愣了下：“这么快？”
“不快了。”吴邪笑，“我吴邪的闺女，总不能一直没个名分。再说了，奶奶盼这个盼了多少年，得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正说着，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吴邪伸手把灯调暗了点，就见张起灵掀帘进来，手里还抱着个小被子。
“陶陶踢被子了。”他低声说道，把被子往旁边的竹榻上一放，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圈，“没睡？”
“刚哄睡解忧，聊两句。”吴邪往旁边挪了挪，给小哥腾地方，“小哥，你也坐会儿，今天带陶陶跑了一天，累坏了吧？”
张起灵没坐，就站在窗边看月亮。以前他总跟块冰似的，现在眉眼间多了点人气，尤其提到陶陶的时候，嘴角会偷偷往上翘。
“汪家最近没动静。”张起灵忽然开口，听得人心里一紧，“太静了，不正常。”
吴邪点头：“我也觉得。上次跟他们交过手，这群孙子跟饿狼似的，没道理突然歇着。”他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
“有可能。”张起灵转过身，“他们可能在找另一个青铜门的入口。”
张软软心里咯噔一下：“还有别的青铜门？”什么？难道是她看原著的时候看漏了？还是又是张家搞出来的假的青铜门？
“嗯。”张起灵点头，“不止一个，但具体在哪儿，我不记得了。”
吴邪皱起眉：“他们找青铜门干嘛？难不成也想搞献祭那套？”
“不好说。”张起灵摇摇头，“但肯定没好事。”
三人都没说话，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过了会儿，吴邪突然笑了：“管他们想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咱们现在人齐，怕他们个球。”
张起灵嘴角动了动，像是被他逗笑了。这几年吴邪没变的，大概就是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只是以前是愣头青似的莽撞，现在多了点底气。
“对了小哥。”张软软想起件事，“明天我们去祠堂入族谱，你也一起呗。”
张起灵愣了下，眼神有点飘忽。他跟吴家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说是家人，却总隔着层什么。
“去吧。”吴邪推了他一把，“你跟陶陶都是我们家人，看看而已，还有啥好犹豫的？奶奶要是知道你肯去，保准给你炖一大锅肉。”
张起灵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第二天一早，吴奶奶听说要去祠堂，高兴得亲自给解忧换了身红肚兜，上面绣着个胖娃娃抱鲤鱼，喜庆得不行。
“慢点慢点，别给孩子勒着。”张软软在旁边看着，生怕老太太手劲没轻没重。
“我有分寸。”吴奶奶拍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系好带子，“咱们吴家的规矩，入族谱得穿红，讨个吉利。”
祠堂在老宅子后院，黑沉沉的木门上挂着铜环，推开时吱呀作响。里面摆着一排排牌位，供桌上燃着香，让人心里莫名静下来。
吴二白捧着族谱，在最末页添上吴解忧的名字，笔锋刚劲。张起灵抱着陶陶站在旁边，看着吴二白写完。
吴奶奶在供桌前烧了三炷香，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求祖宗保佑孩子们平平安安。吴邪拉着张软软在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
出了祠堂，吴邪忽然撞了撞张起灵的胳膊：“哎，小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不是外人了？”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吴奶奶在旁边听见了，笑着说：“本来就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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