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张软软每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心里的石头就没真正落过地。
白天陪着孩子们玩闹，夜里总忍不住对着手机发呆，一遍遍刷新着消息，生怕错过张起灵他们的任何动静。
这天早上，张软软刚帮解忧穿好小裙子，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那声音她太熟了，是吴邪他们常用的那辆越野车！
她手里的小袜子啪嗒掉在地上，顾不上捡，抱着解忧就往门口跑，陶陶和双胞胎也跟在后面，小短腿跑得飞快。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软软眼睛直往车里瞅。紧接着，吴邪从副驾下来，脸色看着有点憔悴，下巴上冒出了胡茬，可眼神里的轻松藏都藏不住。
再然后，张起灵从后座下来，还是那身熟悉的黑色连帽衫，手里拎着个小布包，不知道装了什么。
最后是解雨臣，他整理着袖口，虽然也带着点疲惫，但依旧收拾得整整齐齐。
“爸爸！”张陶陶第一个冲过去，抱着张起灵的腿，仰着小脸看着他，“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好久呢！”
张起灵蹲下来，一把把陶陶抱进怀里，在他脸上亲了口。
他抬头看见张软软抱着解忧，眼眶有点红，赶紧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解忧的小脸蛋。
解忧还不会说话，只是伸出小手，抓着张起灵的手指。
张软软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别过脸，擦了擦眼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我和奶奶炖了鸡汤，都炖了一上午了！”
进屋坐下，吴奶奶端上热气腾腾的鸡汤，给每人盛了一碗。吴邪喝了口汤，长长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还是家里的鸡汤好喝，在长白山那边，天天吃压缩饼干，嘴里都快没味了！”
“长白山那边怎么样？汪家真的散了？”张软软忍不住问，这半个月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吴邪放下汤碗，点了点头：“散了，彻底散了。汪家的运算系统炸了之后，他们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原本还想凑在一起找终极，结果没了运算系统，连终极在哪都不知道。后来我们找到他们的总部，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有人想继续找，有人想跑路，还有人直接内讧了，互相打了起来。”
解雨臣喝了口茶，补充道：“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成了好几拨，有的带着钱跑了，有的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寻找长生。我们没动手，就远远看着，他们自己就把自己折腾垮了。以前汪家靠着运算系统，把每个人都管得死死的，现在运算系统没了，他们的长生信仰也塌了，根本成不了气候！”
张起灵没怎么说话，只是从那个小布包里拿出几个松果，递给陶陶和齐小宁、齐小安：“长白山捡的，给你们玩。”
三个孩子一下子围了过来，拿着松果翻来覆去地看，陶陶还举着松果问：“爸爸，这个松果能种出松树吗？我想种在院子里。”
张起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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