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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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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君山银叶,同样的酒具,一场冷战后沉默的求和.
张凌赫拧上了包厢的反锁,酒气和香水的味道憋得他有些不舒服,随手扯开了点领带,又把外套脱在了沙发一角.
长腿绕住吧台椅一勾,他坐在了正醒神的傅雪芽身边.
张凌赫怎么了?
本以为看到他心情会好一些,结果人坐到了自己面前,那口放不下来的气又彻底梗在了喉间.
领带夹反着冰冷的光,晃得她眼疼.
傅雪芽撇过脸,没带什么感情地祝贺他.
傅雪芽得偿所愿拍到画了.
傅雪芽恭喜.
男人嗤的一声笑出来,抬手钳住她下巴掰过她的脸.随即又觉得用力太大,屈指蹭了蹭方才被自己碰过的地方.
张凌赫这叫恭喜吗?
张凌赫要我教你怎么怎么恭喜别人吗?
傅雪芽好啊.
指腹贴在他领带上磨蹭,绸质面料在指下慢慢升温发烫,傅雪芽脸也热了些,思绪跟着混乱,脱口而出到:
傅雪芽你教教我.
傅雪芽我看看等我婚礼那天你是不是也这么恭喜我.
包厢里空调温度打得好低,冻住了胸腔下跳动的器官.张凌赫嘴唇翕合,沙哑的声线挣扎着,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傅雪芽觉得他窝囊.
她扯过领带,两人像交颈鸳鸯似的贴在一起.
楼下忽的爆发出一阵欢呼,透过包厢的隔音材料震透耳膜,张凌赫稍稍偏头,随后一个轻吻落在脸侧.
傅雪芽我喜欢你.
张凌赫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低劣的人.
引导又纵容.
甚至期盼傅雪芽带领他踏进那个雷区.
他握住宽大衬衫下女人纤细的腰肢,掌心覆在上面能感受到她浑身细微的颤抖.
张凌赫喜欢我什么?
傅雪芽喜欢你的痣…
又来了.
耳边落下沉闷的笑,傅雪芽恼了一般按住张凌赫发抖的肩背,另一只手抓着领带绕了几圈用力一扯.
张凌赫被扯得后颈一痛自然再笑不出来.
张凌赫还有呢?
傅雪芽你长得好看.
傅雪芽你不会骂我的狗.
过量的酒精麻痹了神经,云里雾里的,带她又回味了一遍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一如既往昏黄的灯光,傅雪芽又在哭,从前拉着的狗绳变成了男人的领带.指尖搭上那人的眉骨,傅雪芽细细抚过喃喃.
傅雪芽你的疤呢?
剑眉顿时拧在了一处.
张凌赫你把我当什么了?
傅雪芽又不说话了.
张凌赫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掐着她腰起身,跌跌撞撞地退至沙发边,在一声叹息里,傅雪芽被放倒在座位上.
他要去偷尝那颗禁果了.
衬衫被解开的那一瞬间,小腹被室内过低的气温激得一紧.滚烫的体温立刻盖了上来,更灼人的气息喷洒在颈侧.
张凌赫宝贝,你好美.
早在躺倒时傅雪芽就已经清醒,听到这话难得地热了脸,潮红一路泛上耳后.
有条不紊地替张凌赫取下领带,她拍拍男人的后脑,后者听话地俯身到她唇边,乖顺任由她用领带盖住自己的双眼.
傅雪芽不许看.
傅雪芽咬住他耳垂,似警告又像在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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