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查清楚了？”
林软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敲击着玻璃，发出规律的轻响。窗外是精心打理却透着一丝肃杀的花园。
龙套“是，小姐。袭击金先生的人，是‘夜枭’的人。”
龙套“痕迹处理得很干净，但异能残留的特殊波动，和我们之前锁定爆炸案时在死城边缘捕捉到的微弱信号吻合。”
这些信息都指向一个叫鹿晗的人，他表面是几家科技新贵的投资人，暗地里是‘夜枭’的掌控者之一，专门处理些‘脏活’。”
林软“鹿晗……”
她低声咀嚼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林软“他的目标到底是我还是金钟仁？”
龙套“暂时不明。但爆炸案后，我们清扫了半径内的相关者，可能触怒了他。或者……他一直就在暗处盯着小姐您。”
林软“盯着我的人多了。”
她转过身，匕首在她手中挽了个凌厉的刀花，
林软“‘夜枭’……一个刚出头的组织，爪子伸得确实够长。准备一下，明晚的慈善晚宴，鹿晗会出席。”
龙套“是！需要安排人手……”
林软“不必。”
林软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锋，
林软“人多眼杂。我自己会会这位鹿先生。你们，别让闲杂人等打扰我们。”
酒店的宴会厅流光溢彩，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虚伪的寒暄。
林软一袭黑色丝绒长裙，勾勒出凌厉的线条，颈间只戴了一条简约的钻石链，却足以压过满场珠光宝气。
她端着香槟，姿态慵懒地靠在角落的柱子上，目光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衣香鬓影中逡巡，实则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鹿晗。
他正与人谈笑风生，一身剪裁完美的银灰色西装，金丝边眼镜后是一双看似温和却深藏算计的眼睛。
他像一只优雅的猎豹，完美地融入了上流社会的丛林。
他似乎感受到了那道审视的目光，端着酒杯，从容不迫地穿过人群，径直向林软走来。
鹿晗“林小姐。”
他停在林软面前，笑容恰到好处，带着商人的圆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鹿晗“久仰大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荣幸。”
他微微举杯示意。
林软没有举杯回礼，只是用那双淡漠的杏目看着他，红唇轻启：
林软“鹿先生才是真人不露相。‘夜枭’的生意，做到慈善晚宴上了？还是说，这里的‘善款’，也沾着些洗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背景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鹿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镜片后的目光骤然锐利，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低笑一声，仿佛在听一个有趣的玩笑：
鹿晗“林小姐真会开玩笑。‘夜枭’？听起来像电影里的组织。鄙人只是做些正经的科技投资，偶尔参与慈善，尽点绵薄之力罢了。”
他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暧昧的试探，
鹿晗“倒是林小姐，气质独特，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名刀。锋芒内敛，却让人移不开眼。”
林软“刀？”
林软终于动了，她晃了晃杯中金黄的液体，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直刺鹿晗，
林软“鹿先生对刀很有研究？那应该知道，有些刀，看着漂亮，一旦出鞘，是要见血的。”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鹿晗端着酒杯的、骨节分明的手，
林软“而且，血溅出来的时候，再名贵的西装也遮不住那股腥气。你说，对吧？”
鹿晗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林软的话像一根根细针，精准地扎在他试图维持的完美面具上。
她知道了什么？知道多少？关于爆炸？关于袭击金钟仁？还是……关于“夜枭”更深的东西？
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笑容却有些发紧：
鹿晗“林小姐的比喻真是……别具一格。血腥味确实令人不快，所以更要远离是非之地，享受当下，比如这杯美酒，比如眼前的美人。”
他试图将话题拉回风月。
林软“享受？”
林软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毫无温度，只有浓浓的嘲讽，
林软“鹿先生倒是心大。就是不知道，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被人一颗颗吃掉，或者……看着自己派出去的‘夜枭’一只只折了翅膀，还能不能享受得起来？”
她微微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林软“那场爆炸好看吧？我那个不成器的手下，骨头够硬吧？没让鹿先生失望？”
鹿晗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她不仅知道“夜枭”，知道爆炸是他策划，更知道袭击金钟仁的事！
鹿晗“你……”
他喉咙发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
林软“我什么？”
林软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慵懒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番致命的话语只是随口闲聊。
她将杯中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空杯随手递给路过的侍者，动作行云流水。
林软“鹿先生，夜色正好，慈善也做了，话也聊了。”
她红唇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眼神冰冷地锁住鹿晗，
林软“游戏，该结束了。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的刀……很快会去找你。下次见面，希望你的血，能配得上你这身昂贵的西装。”
说完，她不再看鹿晗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转身，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如同女王般，在无数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中，从容地离开了这虚伪的盛宴中心。
留下鹿晗僵在原地，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捏碎，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被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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