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是你通风报信,你居然和白道合作!”
陆昌脸上狰狞的笑容在硝烟中扭曲,枪口还冒着青烟,指向倒地的金钟仁:
陆昌“没错!是我!张艺兴,两年前你的那场实验里面还有我的妹妹!”
他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陆昌“看着你死在这里,就是我给她的祭品!”
他猛地调转枪口,再次瞄准张艺兴!
“砰!”
枪声再响!
倒下的依旧不是张艺兴!
林软在陆昌调转枪口的瞬间,如同被激怒的雌豹,从掩体后暴起!
她放弃远程射击,右腿凝聚全身力量狠狠踹向陆昌持枪手腕。"
林软“叛徒!!”
林软的怒吼带着滔天愤怒!她落地瞬间,身体如旋风般拧转,另一条腿带着破风声,狠狠扫在陆昌支撑腿的膝盖外侧!
“啊!”
陆昌惨叫着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就在他倒向地面的刹那,林软眼中寒光如冰,手中战术匕首化作一道寒芒!
“噗嗤!”
匕首精准无比地从陆昌后颈与头骨的连接处刺入,瞬间切断生命中枢!
陆昌的惨嚎戛然而止,身体剧烈抽搐一下,眼中的疯狂与不甘彻底凝固,瘫软在地,鲜血汩汩涌出。
林软看都没看尸体,拔出匕首,立刻扑向金钟仁。
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消失,胸前伤口狰狞,侵蚀能量缓慢蔓延,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
白道火力更加凶猛,包围圈收紧。金属屏障破碎,小队成员和护卫接连倒下。
张艺兴也挨了一枪,子弹擦过肩胛,鲜血染红衣襟,他闷哼一声,眼神却死死锁住林软。
“走!跟我走!”
张艺兴不顾肩伤,猛地冲到林软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急促而强硬,试图将她强行拖离金钟仁身边。
他的目光扫过濒死的金钟仁,只有冷酷的决断——带一个重伤员,谁都走不了!
张艺兴“他不行了!别管他!快走!”
林软“放开我!”
林软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决绝!她沾满金钟仁鲜血的手,死死抓住金钟仁的战术背心,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架起!
林软“滚开!我要带他走!”
张艺兴看着林软不顾一切要救金钟仁的样子,眼中被一种深沉的刺痛和难以理解的愤怒取代。
他再次伸手,这次力道更大,几乎是箍住了林软的上臂,要将她强行拖走!
张艺兴“林软!别犯傻!再不走都得死!”
林软“放开!!”
林软嘶声力竭地挣扎,眼神凶狠地瞪着张艺兴,如同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她猛地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张艺兴箍住她的手臂上!
张艺兴吃痛,手臂下意识一松。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林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将昏迷的金钟仁上半身拽起,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金钟仁沉重的身体让她一个踉跄,张艺兴抢过拖着金钟仁就往泊位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被帆布覆盖的废弃小艇坞方向冲去!
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手!
张艺兴冲到艇坞边缘,随手把金钟仁扔在船上,他扑向驾驶位,猛地拧动钥匙,引擎发出狂暴的咆哮!
张艺兴“上船,坐稳!”
张艺兴嘶吼着,猛打方向盘!快艇如同离弦之箭,撞开腐朽的木栅栏,冲入漆黑污浊的海面!
白道警察冲到岸边,密集的子弹追射而来,打在船尾溅起水花。
张艺兴将油门踩到底,快艇在海面上疯狂飙驰,剧烈的颠簸几乎要将人甩出去!
他操控着快艇,利用港区复杂的水道和废弃船只残骸进行着惊险的蛇形机动,试图摆脱追兵。
林软在剧烈的颠簸中,死死抱住昏迷的金钟仁,用身体为他缓冲撞击。
她撕下衣服,手忙脚乱地试图压住他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眼泪混合着海水和血污模糊了她的视线。
张艺兴从后视镜看到林软不顾自身安危、全部心神都系在金钟仁身上的样子,看到她为他流泪…一股冰冷的、尖锐的刺痛感狠狠扎进他的心脏,比他肩上的枪伤更甚百倍!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阴沉得可怕。
快艇终于借着夜色的掩护和对水道的熟悉,甩掉了最后的追兵,冲入一片相对开阔但依旧波涛汹涌的海域。
引擎的轰鸣成了唯一的声音。快艇在浪涛中起伏。
张艺兴稍稍放缓速度,稳住船身。他肩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驾驶动作而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船尾。
林软依旧紧紧抱着金钟仁,脸贴着他冰凉的脸颊,身体因为脱力和后怕而微微颤抖。
冰冷的夜风吹过,带着咸腥和血腥味。从未有过的、冰冷的失落和刺痛,如同这深海的寒意,无声地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