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次日清晨，校园里书声还未响起，洛小熠风风火火撞进教室，书包带甩得猎猎作响。一眼扫到东方末常坐的位置空荡荡的

洛小熠（瞬间炸毛，音量陡然拔高） 我去！东方末这家伙居然旷课？昨天晚上还和天画甜甜蜜蜜互道“明天见 ” 呢！诺诺你快看—— 他座位空得能养金鱼！

百诺指尖无意识划过手机屏幕，昨晚蓝天画发给东方末的 “ 阿末，我到家啦明天见～” 还安静躺在聊天框，刺眼的 “ 未读 ” 两个字，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砸在她心上。她抿唇盯着消息，心尖狠狠揪起—— 东方末回天画通常都是秒回的，这次怎么会不回天画消息？这反常的细节，把 “ 东方末失踪疑云 ” 往众人心里猛推，让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都跟着泛冷

凯风拽着沙曼站在教室走廊，两人对视一秒

沙曼（率先开口）昨天东方末进的那个小巷…… 会不会和他不见有关？

凯风（立刻点头，眼神里闪过担忧与坚定）曼曼，我们去昨天那条路查！

蓝天画攥着笔的手疯狂发抖，课本上的字全成了重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咬着唇不让它落下。她一遍遍在心底默念：“ 阿末说过“明天见 ”…… 他不会食言的……” 可手上发烫的手机、教室里空落落的座位，都在残忍提醒她，东方末不见了

洛小熠（在教室里坐不住，跳起来嚷嚷）不行，我们不能干等！天画，你别在这干着急，我们去找！

百诺（也站起身，眼神坚定） 对，东方末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肯定是遇到了状况，我们分头找！

沙曼（紧紧握住凯风的手，轻声却有力）凯风，我们去昨天那条小巷，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蓝天画（猛地抬头，眼睛里还泛着泪光，却咬着牙）我也去，我要知道阿末到底怎么了！

凯风那我们放学后就去，东方末经过的地方寻找

数学课上，洛小熠盯着函数题的眼神飘向窗外，粉笔字模糊成焦虑的雾，秒针每跳一下都扯他的心；课间凯风拉着沙曼在走廊反复张望，校服衣角被绞出褶皱，沙曼那句 “东方末会不会……” 刚冒头又被慌张咽回去，凯风回握的手汗津津，却硬扯嘴角说 “ 不会的 ”；蓝天画把自己埋进题海，算题算出墨点、算出眼泪，把 “阿末平安” 咽进作业本缝隙

直到放学铃炸响，洛小熠拽着百诺弹起来，凯风拉沙曼快步追，蓝天画合上习题册，睫毛挂着泪却盯紧前方—— 众人往小巷狂奔，夕阳把影子抻长，把 “ 等了半天的忐忑、救东方末的迫切 ” 全焊进脚步里，要撞碎未知的答案

小巷里，他们把砖缝、垃圾桶后、废弃仓库角都翻了个遍

洛小熠（喊哑了嗓子）东方末！你在哪啊！

回音撞在墙上，只荡出空荡荡的寂静。蓝天画蹲在昨夜东方末消失的地方，指尖抠进砖缝，眼泪把尘土洇成深色，凯风默默递纸巾，沙曼攥紧他的手，百诺望着幽深巷道，喉间堵着说不出的慌

夕阳彻底沉下去时，众人拖着灌铅的腿往学校挪。洛小熠蔫头耷脑踢石子

洛小熠该不会…… 真出啥事了吧

百诺刚要安慰，上课铃骤响，惊得麻雀扑棱棱飞。众人往教室跑，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上，蓝天画课本里掉出昨夜和东方末的聊天记录，“ 明天见 ” 三个字被眼泪泡得发皱，她手一抖，纸页飘在走廊，被凯风默默捡起，夹进自己课本

百诺这节是数学课但周老师有事没来，东方末也没有来

凯风（看着吵闹的班级）我们估计会被教导主任批了

洛小熠反正都这么多人吵了，我们讨论讨论有没有什么关于东方末的线……

就在这时候一生熟悉的咳嗽声传了过来，熟悉的身影，东方末戴着口罩站在班级门口

东方末戴着口罩，身影撞进教室的瞬间，洛小熠的话卡在喉咙，百诺猛地站起，沙曼攥紧凯风的手，蓝天画课本 “ 哗啦 ” 掉在地上—— 熟悉的咳嗽声里，藏着众人听不见的疲惫。他眼神扫过，班级骤静，可口罩下的沉默，像堵墙，把昨夜小巷的危险、身上未愈的伤，全堵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疑云在教室上空，拧成更紧的绳

蓝天画（冲上去，眼泪砸在东方末校服上）阿末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们找你……

话没说完就哽咽，手不自觉摸他袖口，想确认是否有伤痕

东方末（别过脸，口罩闷闷回）有点事，别闹

可躲开的眼神、紧绷的肩，把 “ 有事瞒着 ” 的信号，刺进众人心里，让喜极而泣的追问，卡在酸涩的沉默里

东方末（退后）（冷漠）好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回桌位（说完便走了出去）

蓝天画被东方末退后的动作撞得踉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就这么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摸袖口的手僵在半空，那句 “ 你受伤了吗 ” 卡在喉咙，碎成酸涩的刺—— 东方末戴着口罩的 “ 冷漠 ” ，像把刀，把她滚烫的关心，剁在教室中央

洛小熠（瞬间炸毛，拍桌子站起来）东方末你什么意思！天画找你找得快疯了，你就给这副死样子？

百诺赶紧拽洛小熠

东方末（停下，看了一眼）没什么意思（又看了天画，尽量用只有天画能听见的声音）抱歉（又走了出去）

蓝天画猛地回过神，课本也不管了，拔腿就往教室外冲——她要追上东方末，要把那句卡在喉咙的话问清楚，要看看他到底藏着多少疼

凯风蹙眉盯着东方末背影，沙曼轻轻拽他衣角，他却没动。昨夜小巷的危险、今早东方末的反常、此刻的冷漠离开，像拼图碎片飞速重合，可余光瞥见蓝天画冲出去

凯风（瞬间回神）曼曼，天画追出去了！

沙曼也慌了，两人快步跟上

洛小熠炸毛拍桌子的手还僵着，看见蓝天画冲出去

洛小熠（瞬间蹦起来）天画你等等！（百诺赶紧拽他，可他哪肯，三步并两步追出去，边跑边喊）东方末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

走廊里，蓝天画跑得发丝乱飞，终于在楼梯转角堵住东方末。

蓝天画（喘着气，眼泪又涌出来）阿末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东方末（戴着口罩，看见天画就忍不住心软）天画，你别哭啊，我……我就是去拿个东西，马上就回去

洛小熠（追得气喘吁吁，冲到楼梯转角就嚷嚷） 东方末你放屁！拿东西能拿一早上？还搞失踪！

百诺赶紧唔住洛小熠嘴，可这话像把锤子，把东方末勉强糊起来的 “ 平静 ” ，砸出裂缝

东方末（攥着口罩的手发白，喉结滚了又滚）我昨天晚上不是请假了吗，所以下午来

这话像层薄纱，勉强盖着家族危险的真相，可口罩下的咳嗽声、发颤的尾音，让薄纱疯狂摇晃，蓝天画盯着他攥口罩的手，眼泪又涌出来，她懂这迟疑里，藏着不想让她看见的伤

洛小熠（扯着嗓子喊）东方末，有本事你把口罩摘掉！

百诺拽都拽不住洛小熠，这直撞的破局，把东方末勉强维持的 “ 平静 ” ，撞得粉碎。凯风望着东方末，眼神里是 “ 你瞒不住了 ” 的无奈，沙曼别过脸，心疼这两人被秘密撕扯的疼—— 逼问锋芒，把众人 的羁绊，推到 “ 要么坦白、要么更僵 ” 的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