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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焉州传出了一曲童谣。
“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两兄弟,不相容。乔郡守,擅医术;乔州牧,爱嫉妒;乔郡守,明是非;乔州牧,缩头龟;乔郡守,贤明主;乔州牧,窝囊徒!”
很荣幸,乔越破防了。
乔越“岂有此理!”
“主公息怒,这无非是些黄口小儿胡编乱造之词……”
乔越“黄口小儿能编出这样的歌谣吗!”
乔越“这分明是有人为了败坏我的名声有意传播!”
焉州军师在一旁抿嘴片刻,走上前跪下,“主公!”
“有些话就算你现在治我的罪小人也不得不说了。”
“如若主公让有心之人继续肆意妄为的话,恐怕主公危矣,焉州!危矣。”
乔越向他走近。
乔越“你这话何意啊?”
“主公,是焉州州牧,地位尊崇。”
“可这两年只要谈及焉州,人人只知康郡郡守乔平而主公之名又有何人提及?”
“就连焉州小儿都留传这样荒唐的歌谣!”
见乔越沉默,他又乘胜追击继续开口道:
“主公仁厚,重兄弟情义,可小人,却为主公,感到忧虑。”
“现如今巍国女君已经怀有身孕,待来日,生下巍国少主,那郡守可就是巍国少主的外祖父了。”
“待到彼时,主公地位,不保。”
……
刘沐今日同乔慈去找了乔平。
乔平“阿慈,阿沐,你们怎么来了?”
刘沐“乔叔,近日的歌谣,你可听到了?”
乔平面色凝重,点点头。
刘沐“虽说您与伯父兄弟情谊深厚,但……”
刘沐抿了抿唇。
刘沐“那个军师,许是会在伯父面前说些添油加醋的话……”
乔慈“伯父应该不会听他的吧?”
刘沐摇头。
刘沐“不知道,不过我就是想来和乔叔说一声,我预感有场大劫会来,乔叔千万小心。”
乔平点头。
乔平“阿沐,你有心了,你和阿慈也要各自小心。”
……
刘沐也根本想不到,她再怎么叮咛也无法让乔平摆脱兄弟之邀。
后一日晚上,乔平受兄长相邀前去一叙。
乔越“你我兄弟,许久没有像今夜这般得空坐下吃酒了。”
乔越“趁着这机会,兄,先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乔平送到嘴边时又想起刘沐的话,偏眼看向一旁倒酒的军师,军师察觉到立马移开眼。
乔越忽变脸色,神情紧张。
乔越“弟,为何不干啊?是怕兄在此酒里下药吗?”
乔越说完后笑笑,又示意军师再倒一杯续上。
乔越“那兄便再一杯。”
喝下后看向乔平,乔平笑笑,终是打消了疑虑,饮下此酒。
两人见他饮下,乔越笑笑。
乔越“兄,自知庸碌,这些年来,内外全靠二弟辛劳操持,兄欣慰之余未免有尸位素餐之愧,此第三杯,兄再干为敬!”
乔平“兄长!”
乔平拿起酒杯。
乔平“勿折煞弟了,若非兄长处处宽容,以我一人之力,又能做得了什么?”
乔平“弟当,敬长兄一杯才对。”
又喝下一杯。
乔越笑得极其开心。
乔越“好,好。”
乔越“你我兄弟同心,何事愁不成!”
乔越“来!”
又喝下一杯。
乔越“我有一事,要说与二弟啊。”
乔平“长兄请讲。”
乔越“我已决意,率焉州,投良崖王刘琰,与巍国魏劭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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