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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穿越古代丧尸,拼尽全力侥幸逃脱

太阴腐尸记

我摔进麦田时,嘴里还咬着半块橡皮。

  刺耳的抓挠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黑板。紧接着,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干呕声。我抬头,看见前排穿白裙子的女生转过头来——她的嘴角正以一种非人的弧度向耳根撕裂,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

  或许是应激反应,我竟毫不犹豫的给了前排女生两个大逼斗并翻窗跳了下去,跳下二楼时,手肘在花坛的冬青树上划出一道口子。血色夕阳下,整个校园都在震颤,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味.......明明现在才下午1:30。

  现在,我趴在一片泛着腐臭的麦茬地里。月光很亮,照得远处的土墙村落像用黄泥捏的模型。我的左手还攥着用来涂卡的自动铅笔,右腿裤管被带刺的植物划开了口子。身上还有什么?半瓶风油精?

  "后生...莫要出声..."

  沙哑的声音从田垄边传来。我扭头,看见一个老妪趴在阴影里。她的粗布裙裾浸着黑浆,右手只剩三根挂着碎肉的手指。更可怕的是她的脸——青灰色的皮肤正在龟裂,裂缝里渗出荧绿色的黏液。

  我下意识地后退,手摸到裤兜里的自动铅笔。那是考试时用的,金属笔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妪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的喉咙里发出漏风的声音:"山...山崖..."她抬起残破的手,指向村落后方,"方士...碑..."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龟裂的皮肤下透出蛛网般的青纹。我握紧铅笔,心跳如鼓。

  月光下,麦田里传来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夜枭啼叫声中,七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村里走出。最前头的壮汉穿着裋褐短衣,束发的布巾浸满黑血,粗麻裤脚还沾着春耕时的泥渍。他扛着的铁齿钉耙锈迹斑斑,脖颈处鼓起的肉瘤随着步伐蠕动,像怀了只活蟾蜍,接着如同野兽般开始撕扯老妪的尸体。

  我转身朝山崖狂奔,约两百步外的峭壁上有块青灰色巨碑,月光下泛着类似水银的冷光。那些扭曲的刻痕里流淌着荧光脉络,像是被注入了液态的星空——堪称诡异。

  裤兜里风油精玻璃瓶硌得大腿生疼,身后传来钉耙拖地的刮擦声。夜风卷来腐烂的黍米味,混着某种祭祀香灰的焦苦,枯树上倒挂的尸骸突然齐刷刷转过头来。

  钉耙擦着后颈掠过时,我扑进了崖底乱石堆。青灰色巨碑近在咫尺,表面覆盖着发光的苔藓,那些扭曲刻痕竟是会流动的——像有无数银白色蜉蝣在石纹里穿梭。

  七个村民在十步外骤停,脖颈肉瘤集体发出蛙鸣般的咕噜声。 穿裋褐的壮汉突然捂住眼睛,指缝渗出荧绿脓液,他踉跄后退,钉耙咣当坠地。最瘦小的那个直接跪地抽搐,肉瘤爆裂,喷出的黑液在空中凝结成蛛网状。

   其余五人发出非人的嚎叫,转身跌撞着逃向村落。月光下,他们的影子扭曲成兽形,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拉扯四肢 。

  我瘫坐在石碑下,浑身发抖,手心全是冷汗。刚才的生死一线让胃部痉挛,喉咙发紧,嘴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我摸到裤兜里剩下的半瓶风油精,颤抖着吮吸着劫后余生的刺激感,这才压抑住呕吐感。

   月光照在手臂上,我才发现校服袖子已经撕烂,手肘的擦伤渗着血。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跳,但耳边依然回响着肉瘤爆裂的闷响和村民的惨叫。石碑上的银白蜉蝣仍在游动,星图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鬼使神差地,我抬起颤抖的手,轻轻触碰那些发光的纹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摸到了活物的脉搏。突然,整个石碑震动起来,银白光芒大盛,我的视野被刺目的白光吞没。

  .......

  我睁开眼时,阳光正灼烤着后颈。

  昨夜可怖的青灰石碑褪成普通岩壁,表面爬满枯藤,仿佛那些游动的银白蜉蝣只是幻觉。但当我撑起身子时,掌心黏着几粒细小的晶体,在日光下折射出棱镜般的碎光。

  远处的村落安静得诡异,没有炊烟,连犬吠都消失了。田垄间散落着几件沾血的裋褐,像是被野兽撕碎的。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气喘吁吁跑来,他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看见我时,他明显松了口气,但目光落在我掌心的晶粒上,脸色骤变。

  "你...你碰过镇尸碑?"少年声音发颤,"快跟我走,午时三刻它们就要醒了!"

  我被身份不明的少年拖着跑到了一处山道,他熟练地拨开荆棘,露出个隐蔽的洞口:"这密道是我爹发现的,通往山里的药庐。他采药时总说,村里人迟早要出事..."

  "我叫阿牛,是村里的猎户。"少年抹了把额头的汗,从衣领里扯出个褪色的红布囊,"我爹是采药人,从小就让我随身带着朱砂。他说山里邪祟多,这东西能保命。"

  "为什么?"我跟着他钻进山洞,潮湿的岩壁上长着发光的苔藓。

  "因为..."阿牛的声音突然哽咽,"他们吃了神庙供桌上的肉。我爹说那是被诅咒的祭品,可没人听他的..."

  洞外传来乌鸦的聒噪,阿牛猛地拽住我:"嘘!它们来了!"

  阿牛压低声音,从腰间解下个竹筒:"那些东西...被它们抓伤、咬伤都会染上'尸毒'。更可怕的是,它们吐出的黑水和掉落的腐肉也会传染。"

  他倒出些朱砂粉抹在洞口:"我爹说,尸毒会顺着伤口往心脉钻,先是发烧说胡话,接着皮肤发青,最后..."他打了个寒颤,"最后就变成它们那样了。"

  洞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夹杂着液体滴落的声响。阿牛握紧柴刀:"最邪门的是,即便是死人也会变成它们。我亲眼看见王婶...她明明已经断气了,可半夜又爬了起来..."

  阿牛的话让我一愣,这才意识到他说的并非现代白话,而是带着浓重口音的古语。可奇怪的是,我竟能完全听懂,就像脑子里有个自动翻译器。

  我下意识摸了摸后脑,那里有个已经结痂的伤口。昨夜从考场坠落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意识深处。每当阿牛说话时,那些陌生的词汇就会在脑海中自动转换成熟悉的含义。

  "你手上的伤..."阿牛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我低头看去,手肘的擦伤不知何时渗出了荧绿色的液体,与昨夜老妪伤口流出的如出一辙。掌心的晶粒突然发烫,在皮肤下烙出个奇异的符文。

  阿牛后退一步,柴刀横在胸前:"你...你也被感染了?"

  "等等!"我急忙后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性,"如果真被感染了,我现在应该已经变成它们那样了,不是吗?"

  阿牛警惕地打量着我,柴刀微微下垂:"可你伤口流的是尸毒..."

  "也许是因为这个。"我摊开掌心,露出那些发光的晶粒,"昨晚碰到石碑后,这些晶体就出现了。它们好像在...压制着什么。"

  洞外的脚步声突然逼近,阿牛脸色一变。他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个布囊:"张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一把朱砂粉撒进我嘴里。辛辣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但手肘伤口的荧光确实暗淡了些。

  "暂时信你一回。"阿牛拽着我往山洞深处走,"但要是你敢变成那些东西,我第一个砍了你。"

  山洞深处传来滴水声,岩壁上爬满发光的苔藓,像一条幽绿的星河。阿牛突然停下,指着上方一处裂缝:"从这儿爬上去就是药庐,我爹挖的密道。"

  我抬头望去,陡峭的岩壁上钉着几根木桩,像是简易的梯子。正要往上爬时,洞口方向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

  "快!"阿牛催促道,"它们发现我们了!"

  爬到一半时,下方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低头一看,差点松手——十来个被感染的村民正叠罗汉般往上爬,最下面的那个脖子已经折断,却还在机械地托举着同伴。

  "别往下看!"阿牛已经爬到洞口,伸手拉我。就在这时,一个感染者突然跃起,腐烂的手指擦过我的脚踝。

  我拼命往上爬,脚踝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刚钻进洞口,阿牛就搬来块巨石堵住裂缝。透过缝隙,我看见那些感染者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荧绿色的光,像一群饥饿的野兽。

  "完了..."阿牛瘫坐在地,"你这下真被它们碰到了..."

  我低头看去,脚踝的伤口没有流出血,反而渗出银白色的光点,与掌心的晶粒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那些光点在空中凝聚,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值得可喜的是,人形把我抬到了药庐,真是辛苦他了,我是觉醒替身了吗?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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