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
江炎怔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目光失焦地落在散落一地的快递包裹上。他的双手还保持着捧箱子的姿势,指节因先前的用力而有些发白。一个快递盒的胶带在半空划开,里面的衣物像逃窜的小动物般从箱缝里挤了出来;另一个文件袋摔破了边角,重要资料正随着穿堂风在地板上轻轻颤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耳边只剩下自己逐渐放大的心跳声。走廊的感应灯突然熄灭,将他凝固的身影吞没在黑暗里,就像他此刻宕机的大脑,所有的思绪都陷入了无边的空白。
江炎……
江炎摸着下巴琢磨了三秒,心想
江炎这破事儿赶上我了,出门看看
结果一推开门,他直接傻眼了——好家伙,一条长得能跑马拉松的走廊,两边整整齐齐列着二十扇门,跟复制粘贴似的,连个门牌号都不给,生怕他能认出来似的
他揉了揉眼睛,心里直嘀咕
江炎这开发商是偷懒?门都一个样,连个标记都没有,是考验我的记忆力?
可问题是,他连自己昨天中午吃的是啥都想不起来,更别说记住哪扇门是哪个了
江炎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现实版密室逃脱游戏,还是没提示的那种
他一溜烟钻回屋里,随手抄起一个快递盒,"哗啦"一声暴力拆开,把包装盒揉吧揉吧就往门缝里塞
结果这破纸壳子太薄,门一关就"咻"地滑进去了半截。他蹲下来扒拉了两下,发现这"路标"当得相当敷衍——远看就跟门缝卡了张废纸似的,近看...好吧,确实就是张废纸
江炎这下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是标记还是垃圾了
江炎撇撇嘴,已经开始后悔没选那个更显眼的粉色快递袋了
走廊像一条纯白的缎带向两端无限延伸,墙壁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冷光,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他模糊的轮廓 走廊像一条纯白的缎带向两端无限延伸,墙壁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冷光,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他模糊的轮廓 这与身后那个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房间形成了荒诞的对比:那里每一寸空气都沉淀着时间的霉斑,而这里却洁净得仿佛刚被造物主亲手擦拭过。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脚步声立刻被柔软的寂静吞噬。向左望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几乎要触碰到那片虚无。这与身后那个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房间形成了荒诞的对比:那里每一寸空气都沉淀着时间的霉斑,而这里却洁净得仿佛刚被造物主亲手擦拭过。
江炎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未知的节拍上,鞋底与光洁的地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这声音在寂静中不断反弹,仿佛有另一个无形的存在正与他同步前行。
突然,一声突兀的"吱呀"从背后刺入耳膜——是老旧门轴转动时特有的呻吟。这声音像一把钝刀,瞬间划破了走廊完美的寂静。江炎的后颈立刻绷紧,细小的汗珠从毛孔中渗出。他僵在原地,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声,鼓点般撞击着胸腔。
他尽力克服着恐惧转过身
发现后面是个人后松了一口气
苟大富嗨
江炎看着他感觉到了一丝傻气
苟大富哥们儿,这是哪里啊?我记得我在健身房举哑铃呢啊
江炎这里是………不知道
苟大富那你为啥在啊
江炎和你一样突然进来的
两人大大方方的谈话,苟大富中气十足整个走廊都是他的声音
这番谈话自然吸引来了不少人
他们都打开房门向外望着,胆子大的直接走了出来
方二白我正做饭呢,火没关就进来了,着火了怎么办啊
不多时众人便聚在了一起
江炎的目光缓缓掠过众人的脸庞,像一束探照灯扫过黑暗中的孤岛。每一张脸上都凝固着相似的惊惶——有人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留下泛白的齿痕;有人手指绞紧了衣角,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还有人瞳孔微微颤动,像是被困在噩梦中的小兽。
在满室不安的涟漪中,几个格外平静的面容显得尤为突兀。那个穿藏青色风衣的男人微微蹙眉;角落里扎马尾的女生则保持着抱臂的姿势,但江炎注意到她右手食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暴露出冷静表象下的犹疑。
江炎觉得众人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炎看来都是突然进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