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因为你一直喜欢我，所以我就要为了你的喜欢而感激涕零吗？”李眠眠只觉得有些好笑，“那我谢谢你啊。”
“如果我哪里没做好，我可以改。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顾远的眉峰极轻地蹙了下，“我们需要的是沟通而不是冷战。我不习惯你的冷淡。”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李眠眠说。
她甚至没有耐心，向面前这个她曾经最爱的人解释一两句。
什么都没有，李眠眠想，她不想再为顾远费心了。
雨还在下，伞下的空气却像被冻住了。李眠眠的话刚落地，顾远握着伞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指节泛出比雨色更冷的白。
男生的瞳仁在阴雨天里显得格外沉，像浸在冷水里的黑曜石。没辩解，没反驳，甚至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那双眼看过来时，比雨丝更凉，比伞骨更硬。
“嗯。”
顾远：“可我反悔了。”
回应他这声呢喃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李眠眠不曾回头的决绝。
……
顾远醒来时才发现昨晚他宿醉后草草入睡，就连暖气都忘记了开。
1月的A市雪花细落，银装素裹，灯光汇聚一片即使是深夜也无比璀璨，透着暖意。然而顾远的卧室却冷的不像话，活像被世界遗弃在无人居住的寒岛。
抬手微微按压不适的头部，顾远穿上棉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
开了暖气，带着湿意的温暖气息渐渐充盈室内。
恍惚间顾远以为自己还身处梦中的雨季。
可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无力。
这是他与李眠眠分手三个星期后，第一次梦见她。
密密麻麻的细雨压的人喘不过气。
就像顾远后知后觉的爱意。
*
发怔的意识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唤回，顾远从床头柜上接起手机，声音淡然：“出什么事了？”
“衍哥，晓燕她们被转移到帝都了，s市的据点被他们销毁，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我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不只是因为这次行动失败，而且他们已经引起那帮人的警觉，下次再想动手就难了。
“帝都负责接应的是林默？”顾远脸色沉了下来，“你们留在s市，查清楚s市的毒虫都有哪些，盯紧他们的动作。帝都那边交给林默，到时我会亲自指挥。”
“衍哥，那南流市那边呢？”
“交给顾红，我现在动身去帝都。”顾远说。
“这些坏事做尽的世家真该死！”电话那头低骂了一句。
“迟早会的。”
顾远神情淡漠。
贵族为傲慢与残忍付出代价的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
[身穿貂毛的貂]：【帝都新开了一家酒吧，眠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放松放松？】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刺眼的阳光投射在我眼皮上，我不适的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从梦境中醒来。
恰好这时，息屏的手机，铃声震动。
——有人给我发来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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