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其实㺱泽并没有来送药,而璃珊也为之庆幸。
禚司纹“眼不见,心不烦。”
阚茗玉“璃珊仙君,你……真纯是靠自己硬挺过去的啊?”
阚茗玉有些震惊。昨晚,堂堂合欢宗宗主,面对椿期竟是一个人硬撑过去的?!如果这是个普通的合欢宗修士,必定要被同门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的骂上好几遍傻子。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合欢宗修士会愿意又受苦又损修为,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仙君。
因为情期的原因,他现在损了十分之一的修为;又因修为越高椿期越重,他现在都没完全缓过来。那个风光霁月,风流潇洒的璃珊仙君,现在怕是撑死了也就能与凌珏打个平手。
忽然,在璃珊的灵力感知中出现了一抹青色。
禚司纹“我先走了。”
璃珊的身影渐渐淡化,直到彻底消失。接着,㺱泽便走了过来。
穆翀“他刚走?”
程艽儒点点头,阚茗玉却有些好奇,话还问出口,㺱泽就已经答道:
穆翀“那东西傻的很,自己耳朵上的铃铛是会响的也忘了。”
其实,程艽儒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此时,㺱泽的储物袋里有一个本不该在那里的,圆滚滚的东西——克制椿期的药。
他炼出来了,那是史上第一颗能真正度过椿期,旦涨灵力的丹药。昨晚,他根本就没炼止痛的药.而是对于椿期发作时璃珊的状况炼出了真正的椿期解药。熬了一整晚,半时辰前,才刚刚炼出。
程艽儒“仙君……”
程艽儒似是想说什么。
穆翀“我知道,他的椿期比你的滞寒期严重的多,我确实多多少少是对不住的,但他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躲着我,等后面他缓过来,我会给他道歉,看看有没有什么恢复他灵力的办法。”
穆翀“你们就先启程吧,这样路上还有时间多逛逛,不至于太赶。”
程艽儒“是……那,下次再见。”
穆翀“嗯。”
㺱泽有些虚弱的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下午,程艽儒和阚茗玉收拾了点儿东西,使出发赶路。晚上时,华灯初上,两人已至繁炎城边缘。
两道身影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阚茗玉“仙君,你再陪我看一遍完整的白梅曲吧。”
程艽儒“为何?”
阚茗玉“我想的看看凡间的喜怒哀乐。”
程艽儒“……好。”
程艽儒想办法搞到了这场戏的票。说起来,他们的运气也真不错,正好今晚就有这出戏。
一段绵长细腻的琴音撕裂灯芒,将看客的目光紧紧扯在台上。最开始,一位花旦上台,讲述着她与书生前世相识,书生今生却忘记了她,便追求于书生,助他学业事业,伴他衣食全行。接着书生与一小丫鬟上场,说着与小姐一起去赏红梅,可因大雪阻了马车前进,只赏到一枝白梅。书生为平小姐心事,画幅了白梅图赠子。后来,书生考得功名,回府时却遇一和尚,说小姐是小时候灭他满门的白蛇妖,书生不信,将和尚带回家中,却不料小姐真真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白蛇。小姐本信佛向善,不愿伤那和尚,断下一节食指骨头,毁了一成功力与书生恩断义绝,便想至此不再出山,慌忙逃窜。却被书生一张符纸拦住,说要报灭门之仇,被和尚杀死。最后,一年多后,丫鬟找到证明小姐清白的证据,交给书生,小姐确是蛇妖,但却不是灭他全家的那一条。书生醒悟,去小姐坟上磕头痛哭,杀了那恶僧后,入了很远的寺庙当和尚,弃了功名,为自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