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初雪落在清华天文台穹顶时，宋亚轩把热可可捂在张真源冻红的耳尖。玻璃窗倒映着两人依偎的剪影，远处传来贺峻霖的喊声：“张哥！马总送的法典精装版……”
话音戛然而止。严浩翔的黑色越野车横在观测站门口，车轮碾碎薄冰。他倚着车门抛接车钥匙，银链在颈间晃出冷光：“借你家物理天才用两小时。”
“数据还没录完……”宋亚轩攥紧张真源袖口。
“就聊点旧事。”严浩翔笑着拽人上车，力道大得撞歪张真源的眼镜。贺峻霖的法律书砸在雪地里，精装封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三小时后，张真源的白衬衫第三颗纽扣崩落在实验室门口。贺峻霖捡起纽扣时嗅到浓烈的威士忌味，那人锁骨上的齿痕渗着血珠，像猎户座腰带最亮的三颗星。
“他逼你喝的？”贺峻霖用湿棉签擦他颈侧淤青。
张真源突然打翻医药箱：“他说亚轩和刘耀文的CP合约签到了明年七夕。”碘酒在地面洇出棕褐色银河，“直播间接吻视频点击破亿了。”
贺峻霖的钢笔尖戳破《民法典》第236页——关于人身自由权的条款。他盯着“强制”两个字看了十分钟，突然撕下纸页点火。火苗舔舐宋亚轩巡演机票的瞬间，严浩翔的语音消息炸响：“贺儿，我在你公寓放了醒酒药。”
丁程鑫的舞鞋在排练厅木地板上划出焦痕。马嘉祺的定制西装搭在把杆，手机屏亮着李天泽的值班表——今天有他主刀的手术。
“并购案需要刘耀文代言街舞综艺。”马嘉祺递来温热的参茶，“他知道你和敖……”
“三爷上周寄了澳门塔蹦极券。”丁程鑫把参茶浇进绿萝盆，“说当年约好毕业跳的。”
镜面映出马嘉祺无名指的戒痕。他忽然握住丁程鑫手腕：“天泽母亲上周找我，问我们什么时候订婚。”
宋亚轩的琴房空调开到三十度。刘耀文扯开高领毛衣露出锁骨淤青：“张教授下手真狠啊，直播事故而已……”
“你故意摔进我怀里。”宋亚轩踩断琴弓，“麦还开着。”
“粉丝就爱看这个！”刘耀文把直播回放怼到他眼前——弹幕疯狂刷着“文轩is rio”，“你经纪人没告诉你CP超话登顶了？”
宋亚轩突然砸了调音器。碎裂的液晶屏里，映出张真源昨夜发来的微信：【家里安排相亲了，北大文学系的姑娘】
重庆老宅的八仙桌摆满腊肠。张母把姑娘照片塞进张真源眼镜盒：“人家父亲是作协副主席，你搞科研的该找个知书达理的。”
火锅蒸汽熏糊了照片。张真源盯着宋亚轩新歌封面——刘耀文的手指暧昧地搭在他腰际，歌词写“与你在银河尽头热吻”。
“读博期间不考虑成家。”张真源把照片推回去。
“那考虑什么？”张父摔了筷子，“考虑和男人上热搜？你李叔说观测站都传遍了！”
贺峻霖在律所撕碎牛津录取书时，严浩翔正用打火机烤化窗冰。火苗在玻璃上烧出黑洞：“当年你说张真源像北极星——可现在我的磁极偏向他了。”
“所以用强暴校正磁偏角？”贺峻霖把碎纸砸向火苗。
严浩翔突然捏住他下巴：“那你呢？用民法条款当盔甲，躲在里面偷看别人恋爱？”
灰烬飘落在《刑法》第236条。贺峻霖盯着“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数字，突然笑出眼泪：“要不要我帮你写辩护词？”
敖子逸的电竞屏弹出暴雨预警时，丁程鑫正把舞鞋挂饰系在他背包。澳门塔的蹦极券在桌面泛黄，券角写着“逾期作废”。
“马嘉祺买了新西兰跳伞票。”丁程鑫摩挲着挂饰的银链，“说更安全。”
敖子逸突然拽断银链：“当年你说最怕安全绳，所以我考了蹦极教练证。”链扣在掌心刻出血痕，“现在怕的到底是什么？”
窗外惊雷炸响。马嘉祺的劳斯莱斯碾过水洼，雨刷器刮不净李天泽在副驾呵出的白雾。
宋亚轩踹开观测站防辐射门时，张真源正在修改粒子对撞参数。家庭群聊的相亲照铺满三块屏幕，刘耀文的CP通稿在角落闪烁。
“北大才女比我好看？”宋亚轩用琴弓挑起照片。
“她不会在直播里和人接吻。”张真源摘下裂了缝的眼镜。
宋亚轩突然砸了控制键。警报红光中，他扯开张真源衣领咬住那道齿痕：“现在有我的烙印了——”
“够上社会新闻了。”严浩翔举着手机斜倚门框，“标题就叫顶流音乐家强吻科研人员？”
贺峻霖的行李箱滚过安检带时，撕碎的牛津通知书正飘进焚化炉。严浩翔攥着两张飞伦敦的机票：“我申请了皇家音乐学院进修。”
“去监视我？”贺峻霖把《刑法》塞进行李箱。
“去当你的对照组。”严浩翔突然扣住他手腕，“证明没有张真源的世界，贺峻霖也能活成恒星。”
登机广播吞没了回答。舷窗外，敖子逸的摩托车正冲向暴雨中的机场高速，后座绑着丁程鑫落下的舞鞋盒。
张真源在相亲茶馆见到姑娘时，宋亚轩的《银河尽头》响彻商场。歌词唱到“在黑洞边缘相爱”时，姑娘突然笑了：“你耳机漏音了——我也在文轩超话签到七百天。”
茶盏升起白雾。姑娘推来宋亚轩的限量专辑：“帮我找Y先生要个to签吧？就写‘致北大文学系的情敌’。”
家庭群的催婚信息还在刷屏。张真源摸出摔裂屏的手机，给置顶联系人发消息：【观测站新发现类地行星，要一起命名吗？】
宋亚轩的回复秒至：【叫“源轩轨道”怎么样？】
刘耀文的直播提醒突然弹出：【今晚八点双人舞揭秘恋情！】
张真源摁灭屏幕，瓷杯里的碧螺春荡出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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