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MCN机构想签我。"
温苒翻开合同。
温苒"但条件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停在CP合作条款那页。
鹭卓的睫毛垂下来，在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地板上画出摇曳的光斑。他拿起合同仔细阅读的样子认真得让人心疼，鼻梁上那颗小雀斑随着皱眉的动作时隐时现。
鹭卓"挺好的。"
良久，他轻声说。
鹭卓"机会难得。"
温苒的胸口突然发闷。这不是她预想的反应——她以为鹭卓会抗拒，会不安，至少会像往常那样红着耳朵移开视线。而不是现在这样，平静得像是讨论别人的事情。
温苒"你不介意？"
她忍不住问。
温苒"那些...CP内容。"
鹭卓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中指上的烫伤疤痕。
鹭卓"我..."
万能人物张教授："鹭卓！"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门口站着个穿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夹。
万能人物张教授："总算找到你了！陈教授给你的推荐信我带来了。"
温苒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人热情地拍打鹭卓的肩膀。对方身上的古龙水味道浓烈得盖过了咖啡香，锃亮的皮鞋在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万能人物张教授："这位是？"
鹭卓"朋友。"
鹭卓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
鹭卓"这位是张教授，我大学导师。"
张教授恍然大悟般点头。
万能人物张教授：："就是那个拍视频的姑娘吧？"
他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
万能人物张教授："正好，国际咖啡师选拔赛的报名表，陈教授特意给你留了名额。"
温苒看到那张烫金边的表格上印着"亚太地区预选赛"的字样。日期栏赫然写着下个月15号——正是MCN机构要求她开始密集更新的时间。
鹭卓"我还没决定..."
鹭卓的声音几不可闻。
万能人物张教授："傻小子！"
张教授大笑。
万能人物张教授："这可是直通米兰的机会！你练了那么久手冲不就是为了这个？"
他转向夏夏。
万能人物张教授："你不知道吧？这小子为了练稳定度，每天往手腕上挂铅块..."
鹭卓"张教授！"
鹭卓的耳尖瞬间红透，像被烫伤了似的。
温苒的胃部突然下沉。她想起储藏室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练习记录，想起鹭卓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勒痕，想起暴雨天他说的那句"会带来暴雨但雨后阳光最灿烂的积雨云"。原来他一直在为这样的机会做准备，而她差点用一纸合同把他困在"手抖咖啡师"的人设里。
温苒"恭喜。"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放了三天的小饼干。
林姐适时地回来了，眼睛亮得像发现新大陆。
万能人物林姐："国际比赛？太棒了！我们可以做系列跟拍..."
她已经开始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显然在计算这个新噱头能带来多少流量。
鹭卓"我先走了。"
鹭卓突然说，抓起那张报名表塞进背包。
鹭卓"店里还有..."
他没说完就转身离开，撞翻了一把椅子。温苒想追出去，却被林姐拉住。
万能人物林姐："别急，先签了这份，后续我们可以把比赛内容打包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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