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拉花练习
温苒被厨房的动静吵醒时，手机显示凌晨3:17。
她迷迷糊糊地推开卧室门，看到鹭卓站在料理台前，手里握着奶缸，眉头紧锁地盯着咖啡杯。台面上散落着七八个失败的拉花，奶泡溅得到处都是，连他的T恤袖口都湿了一片。
温苒"……鹭卓？"
她揉着眼睛走过去。
温苒"你又在练什么？"
他猛地抬头，像是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耳朵瞬间红了。
鹭卓"吵醒你了？"
温苒凑近看，发现他面前摊开着一本《世界拉花艺术大赛作品集》，其中一页被荧光笔标亮——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图案，像是某种神话生物，线条繁复得让人眼花缭乱。
温苒"这是……龙？"
她歪着头问。
鹭卓"嗯。"
鹭卓的声音闷闷的。
鹭卓"下个月有个国际比赛，我想试试。"
温苒忍不住笑了。
温苒"所以你凌晨三点在这儿跟奶泡较劲？"
鹭卓没说话，只是低头盯着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表带——那是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表盘背面刻着"To L: 咖啡与镜头，缺一不可"。每次他紧张或专注时，总会下意识地摸它。
温苒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奶缸。
温苒"我来帮你。"
鹭卓"你会拉花？"
鹭卓挑眉。
温苒"不会。"
她狡黠地眨眨眼。
温苒"但我会拍。"
她拿起相机，调整好三脚架，镜头对准咖啡杯。鹭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用慢镜头记录他的动作，让他能一帧一帧地分析问题。
鹭卓"……谢谢。"
他轻声说。
温苒按下录制键。
温苒"开始吧，拉花师先生。"
鹭卓深吸一口气，重新注入奶泡。这一次，他的动作比之前稳了许多，手腕的弧度、倾倒的速度，都像是被放慢了一样。温苒透过取景器看着他的侧脸——睫毛低垂，鼻梁上那颗小雀斑在厨房暖光下格外明显，嘴角抿成一条认真的线。
奶泡在杯中旋转，渐渐成形——虽然还是歪歪扭扭的，但至少能看出龙的轮廓了。
鹭卓"成功了！"
鹭卓眼睛一亮，像个拿到糖果的小孩。
温苒笑着按下暂停键。
温苒"嗯，比刚才好多了。"
他转头看她，突然伸手擦掉她脸上沾到的一点奶泡。
鹭卓"你该去睡了。"
温苒"那你呢？"
鹭卓"我再练几次。"
温苒没动，只是歪头看他。
温苒"鹭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鹭卓"什么？"
温苒"像我们第一次合作时那个倔得要死的咖啡学徒。"
鹭卓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鹭卓"那你呢？还是那个举着相机不肯走的博主？"
温苒哼了一声，把相机塞进他手里。
温苒"自己录吧，我回去睡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鹭卓一把拉住手腕。下一秒，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带着咖啡和牛奶的甜香。
鹭卓"晚安，温导。"
温苒耳根发烫，嘟囔着"不许练到天亮"，然后溜回了卧室。
——结果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在厨房里发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鹭卓，旁边摆着十几个练习杯，最后一个的拉花已经接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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