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之回到别墅,洗了个热水澡,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枕头底下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他倒是好奇这么晚谁会给他发信息呢?打开一看,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第二天,萧言急急忙忙给韩逸之打了电话。“老韩,BOSS要来接收成果了” “什么?我这就到!”
挂断电话后,韩逸之急匆匆的拿上沙发上的外套,便开车直往实验基地去,一路上心烦意乱,他昨天晚上收到BOSS的信息(信息内容为:结果怎么样了)他并没有回复,没有想到他直接来视察了,实验室本来就是研究BOSS儿子的药剂,大家本以为他儿子的病很普通,他这个父亲只是太慌乱了,结果只有韩逸之心里清楚。
一个月前韩逸之亲自到BOSS家里探查他儿子的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儿子夏栀一头乌黑的头发,暗红色的瞳孔,脸色白的不像正常人,两颗尖尖的獠牙暴露在唇外,生得好乖巧。但是韩逸之探了探夏栀的脉搏,脉搏没有问题,用实验室新发明的机器仔仔细细检查了,结果出来BOSS和韩逸之都大惊失色,卟啉症,这个病症让人畏光,通常说就是光敏性皮损也就是日光会让他们灼烧,同时卟啉症患者缺乏自身合成血红素,需要外部摄入血红素,而卟啉症呢,是较为罕见的遗传病,这个病多来自于近亲结婚以前的贵族讲究血传统唇,所以近期结婚。
到了实验室后,他大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一个高大的男人,吸着雪茄,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全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傅里斯是这个世界的总统,他也就是夏栀的父亲)傅里斯先开口说话“结果呢?”韩逸之低着头“BOSS!我们已经收集了大量的实验题,但是…在这个实验中,我觉得…还是束手就擒吧…”傅里斯将手中的雪茄重重摔在地上,发泄着他心里的不满,过了许久才开口“你是在怜悯那些畜生吗?我告诉你,我儿子的病治不好,你们全都得陪葬!”“这些日子…我们收集了大量的实验体,抽取了很多血液,您为了救您的儿子,但是这些实验体也是生命!”“那你说怎么办…韩逸之…我是一个父亲啊”
昔日严厉的总统这时却抱头痛哭,他不忍心看自己的儿子每日每夜被病痛折磨。
“我求求你…韩逸之,救救我儿子…”傅里斯跪在地上,抱着韩逸之的腿。这么多年他每一个夜晚,都听见儿子的房间传来痛哭, 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能不绝望呢…他每年每天都在自责中,要不是当年自己越过了那层爱意,越过了,那不可被世俗看待的爱情……
“事到如今,只能用药先克制着…我们已经研究出了特制的药,能缓解”韩逸之拿出瓶子递给傅里斯,傅里斯颤抖着手接过瓶子,他对韩逸之和整个实验室的人员感激不尽。
傅里斯被工作人员们护送离开。
萧言拍了拍韩逸之的肩膀“老大,你怎么解决的,是拿了研究出的药?”韩逸之说:“嗯…那只是暂时的,我们要竭尽全力!”萧言挠了挠头“老大!批个假呗,我想出去透透气”韩逸之与萧言是最好的兄弟,他怎个不能明白萧言的心里想法呢,他淡淡的开口:“嗯…注意安全”萧言原本以为韩逸之不会轻易同意,结果今天却那么通融,他激动的晃了晃韩逸之的身子“老大,就是爽快!”说完便跑走了。
萧言发动机车,一路飙车,到了他每次有心事都会来的秘密基地,这个地方非常小众,就连他最好的兄弟韩逸之都不知道。
夏天的晚风,温暖的抚摸着人的脸颊,风动着他的发丝,他坐在草坪上喝着酒,戴上耳机听着歌,耳机里传来:“缘分我们相遇乱世以外…命运却要我们危难中相爱…”他哼着歌,草坪上像星星般的萤火虫闪烁着,萧言享受着宁静的晚上。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碰上他的手,萧言猛的站起来。
“我去!什么鬼!”萧言惊魂未定。
“啊!”下面的人看着他
“妈的…你谁?!”萧言对他像鬼一样的行为感到生气。
“对不起…我刚才和你打招呼,但是你没理我…”身下人低着头。
萧言重新坐回地上,用手机照了照对方的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似人非人的男孩,看年龄像是18,皮肤白的像鬼,粉嘟嘟的唇,因为刚刚的。大声顶撞而染上红色的脸蛋,甚是好看,让他一个男人都起了反应。
“灯很刺眼…好痛”男孩有些害怕
刚才被灯照射到的皮肤,泛红。
“喂,你叫啥名”萧言不禁对对方产生了兴趣。
“你好…我叫夏栀”男孩弱弱的说。
“怕我?对不起…刚刚不是有意吼你的”萧言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这么晚出来干嘛?”夏栀说着
“想知道?”萧言看着夏栀。
他看夏栀点了点头,便低着头说:“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就不明白了!别人的爸妈疼爱自己的孩子,而我的爸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我妈被我爸用来抵债,最后绝望跳楼自尽…死老头现在催我给他发钱”
夏栀揉了揉萧言的头发说“没关系…对不起”他不会安慰人,只能说没关系、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说对不起”萧言看着他。
“我爸每次哭,我就会这样子对他说”夏栀说着。
“你呢?那么晚出来干嘛?”萧言疑惑这孩子年纪不大,深夜一个人出来居然不害怕。
“我……我得了一种病,看不得阳光,只能晚上出来…”夏栀很伤心,就因为这个病,他每天都忍受痛苦,因此没有朋友。
“要不…做个朋友……”萧言也是第一次交朋友,因为他的家是没人跟他玩,从小被霸凌,这也让他不愿交朋友。
夏栀眼睛一亮,感动的握住对方的手“好啊好啊”
就这样,两个没有朋友的人走到了一起。